此时,两人都回忆起了在私厨的那一幕。
“……云舒对我的误解很深。如果她看到我住在这里,她跟你会翻脸的。”
朱萸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她想了想,更坐立不安起来,不等傅竞尧给她上药,就站起来:“我还是走吧。”
只是刚动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幸好傅竞尧接住她。
“都这样了!”看到朱萸惊恐的眼神,傅竞尧的声音立即柔下来,“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你别动。”
“云舒更喜欢苏园,已经习惯那边。她跟我不太一样。她不喜欢到处住,习惯了一个地方就不愿再变动了。”
傅竞尧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假。
他们两人一吵架,她就离家出走,让他找都找不到。
可他也知道,其实苏渠最想要的就是有个稳定的地方,留下了就再也不动。
男人说完话,眼眸微闪了下,低着脑袋仔细给她上药。
过了会儿,傅家的私人医生过来给朱萸检查身体,护士给她全身上药。
朱萸在疲惫与惊恐中睡着。
医生告诉傅竞尧,幸好是皮外伤,孕妇跟胎儿都没大事,休养一阵子就好,但不能再被这么打下去,严重的话,孩子会死在肚子里。
傅竞尧也要求医生护士都保密,之后就把他们都送走了。
这一晚,因为担心朱萸,傅竞尧没有回苏园。
苏渠是第二天早上发现他没有回来的。
因为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苏渠有些慌,忍不住给陆望打了电话。
陆望还在睡觉,接电话时带着浓浓的起床气:“苏云舒,你特么的最好是有事,我可不是傅竞尧,什么都惯着你!”
“傅竞尧是不是在会所?”苏渠开门见山,不跟他废话。
陆望一愣。
他这几天连傅竞尧的毛都没看到。
听说苏云舒突发奇想跑去进修,傅竞尧像二十四孝老公一样,天天接送上下课,两人好得跟连体婴一样,哪里还记得他们这帮兄弟。
但陆望依然还是好兄弟,他咳了一声,说:“是啊,在会所玩儿着。怎么,这都不允许?”
“没什么。”苏渠把电话挂了。
既然知道他在会所,也就放心了。
吃完早饭,苏渠照旧去上课。打开门,发现贺之舟的车就在门口等着。
“傅总说,他来不及送你去学校,让我送你过去。”贺之舟打开车门,苏渠拉长着脸上车。
虽然心里有怨气,可他还是体贴的。
苏渠心里舒服了些,下车时,她留下一个便当盒:“辛苦贺助理,这个早餐便当就给你了。”
贺之舟混这么多年,什么看不懂。
这便当哪里是给他的,是送给老板的解酒早餐。
但早晨傅竞尧没去公司,过了中午才来上班。
看到桌上的便当盒,以为又是哪个想博上位的小花旦送的,没多看一眼就当垃圾扔了。
下班后,他又去了花涧月。
物业按照他的要求,派来几个保姆让他面试。傅竞尧看过之后,留下两个有照顾孕妇经验的。
首先就是让她们去给朱萸购买日常用品以及她的衣服。
两个保姆离开后,朱萸感激又欣慰地看着他:“你比以前更会照顾人了。是云舒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