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由着他把玩她的手指,直到四根手指都缠绕起来,最后她自己把大拇指回过去,跟他拇指相对,完成闭环。
抬眼看他:“我要是说介意呢?”
是女人,哪个不在意喜欢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
那个人又是苏云舒,而她是个替代品。在她之前,傅竞尧就跟她有故事了。
傅竞尧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大拇指,自己的拇指往她那一侧压了压,无奈道:“你介意也没用啊……”
那是一个人留下的记忆,又不能像是擦灰尘一样,抹布挑角度擦擦就没了。
苏渠瘪了瘪嘴唇,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跟一个死人较劲什么。
况且,在傅竞尧心里,苏云舒的那一角地方,比起朱萸差多了吧。
她没将真话说出来,咧咧嘴道:“是啊,介意也没用……如果不是她,我跟你也不会有机会认识,也不会走到今天。只要我的命够长,我跟你留下的回忆,肯定比她留下的多,比她的深刻。”
傅竞尧微微皱着眉看她,苏渠抬头,正看见他皱眉生气的样子。
她的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眉心:“你又不高兴什么?”
傅竞尧突然抬手揪她的眉毛:“什么命够长,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哪儿都别去。”
苏渠被他揪得眼角都拉长了,哎哎叫了两声,傅竞尧才放过她。
苏渠摸摸眉毛,突然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男人没给她好脸色。
苏渠低着头偷笑,闷声闷气道:“怪肉麻的。”
她都不知道风流多情的傅三少竟然会玩手指钩钩缠,还玩得这么花,说这么霸道总裁的话。
傅竞尧恼羞成怒,伸手咯吱她,苏渠被他逗得满床打滚求饶。
门口,一个借喝醉酒出来上洗手间的某位贵宾贴着门听了会儿,蹑手蹑脚地离开……
……
小两口吃过晚饭,竟然还留下休息了一晚才离开。
第二天下午时,又来了一个苏渠意想不到的人——顾尚珩。
他没拿什么礼品,只是送苏达见一本书。
苏渠看封面是英文,没看懂。
“我都不知道,你跟我爸熟悉起来了。”苏渠给他倒茶,傅竞尧翘着二郎腿,时刻盯着这边。
顾尚珩看了眼傅竞尧,对着苏渠微笑:“都是在学校教书的,两校交流不是应该的吗?”
苏渠直直地看着他,指正他:“你是教中文的,他是做生化的,怎么交流?用你的妙笔,把他的论文写得生花?”
顾尚珩撇着茶沫道:“你就听了我两堂课,说得这么好,有没有兴趣来多听听我的课?”
傅竞尧一下子就想起苏渠说的,顾尚珩讲故事有趣的话,阴阳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但凡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说几句成语还不会了?就你那水平,要不是你家里的关系,你能做上教授?”
这话提醒了苏渠,心间微微一动,她明白了什么。
只是,顾尚珩……为什么?
顾尚珩似笑非笑地瞧着傅竞尧,回敬道:“你不也是?”
要不是傅家产业多,他能做娱乐圈的霸总?
两个男人竟然就这么目光交接起来,谁也不让谁。
苏渠回过神,就看到两人以目光隔空交流起来。
“咳咳……”她轻咳一声,看着顾尚珩,“既然来了,怎么不早点过来。这都吃过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