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雄鹰一样的女人,脸红什么?”男人刮一下她的面颊。
触感从没变过,软嫩滑溜,吹弹可破。
苏渠的脸爆红,脚趾抠地,生猛地举起菜刀转身对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油腻了!”
傅竞尧看她眼角带春,就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不过是害羞罢了。
大手从她手里接过菜刀,平静放在砧板上,双臂从正面环绕她纤细的腰肢,唇角弯弯对着她笑,忽然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一口,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抱着她像捧一个宝贝。
苏渠一瞬间竖起的防御再次卸下,挣扎犹豫了几秒,双臂也跟着抬起来搂着他的劲腰。
埋在他的胸口,她闷声说话:“……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重新定义我们。明明说了跟你要一刀两断,转眼就跟你搞在一起,显得我的话很没分量,随时可以推翻……”
一言九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
这些都是在说,做人要重承诺,不可随意更改,这也是人的信用值。
进入组织后,她更重视承诺,他们这一行的人,豁出去性命都会保证完成任务。但到现在,她都多少次跟傅竞尧来来回回了?
每次都斩钉截铁地说跟他再无瓜葛,可是……
傅竞尧总算明白她大冷天的为何在外面吹风杀鱼。
听起来有点舒服,又心疼她这么纠结难受。
手垂下来,沿着她的手臂摸到她的手,跟她手指相扣起来,他低头看着她,逗她道:“你不是村里出来的吗?没听说过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苏渠的脸又红了。
她忽然明白,原来她潜意识里,并没有把两人的关系定义为夫妻。虽然别人叫她傅太太,他有时候也会叫她老婆,她也自称傅太太耀武扬威的,可在潜意思里,她对他还是有分隔界限的。
傅竞尧轻轻叹口气,又亲了亲她的唇:“傻子。”
苏渠抬头,傻乎乎地看他:“干嘛骂我?”
傅竞尧将她额头的碎发拨开,忽然将她抱起来放在台上,两人的视线平行,他继续跟她扣着手指。
“难为你了……”他漆黑的眼跟温柔的汪洋一样,让她的身影在他的眼睛里舒服徜徉,“我们是先结婚,一边在适应中,一边聊感情。对彼此都防备着,我还记得你说,你不相信任何人,可如果不是你一直纠缠着我……”
他的声音低下去。
如果不是她总是撩动他的心弦,他不会说跟她试一试。
苏渠轻轻咬着嘴唇。
是她先撩他,可那时候她也没有投入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生变化了……
苏渠的脸又红了,羞恼地锤了下他的肩:“谁、谁缠着你了。是你不肯放我走。”
傅竞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然后微微蹙眉。
苏渠见他的脸沉了下去,问他:“怎么啦,又反悔了?”
男人委屈地看着她:“你的手指上有大蒜的味道,还有鱼腥味,不好吃。”
苏渠羞恼得又想锤他,却被他抱在怀里亲了起来。
高度刚好,他不用低头,她也不用仰头踮脚,对彼此的颈椎都好。
一场热烈交流悄然上演,忽然泰日天汪汪叫起来,惊醒两人。
苏渠朝着狗叫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煮鱼的锅白烟升腾,隐隐透着一股焦糊味道。
“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