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也生气,拉长了脸,就差拍桌子了。
特么的这南宫忌就是个坑货,不但对她进行身体打击,还对她造成了经济打击!
他犯罪遭受全国人民的谴责是应该的,抄南宫家全部家底充国库也不为过,可怎么连她也受牵连!
她姓苏,跟南宫家八竿子也打不着一点儿没关系!
老板郁闷地瞧着这位有钱太太,不得不提醒她:“傅太太,我刚才不是说了,他冲着你来,茶客冲着他来,怎么能说跟你没有关系。我才倒霉呢……”
当初看着大把大把的打赏,那些曲艺人都赚到钱了,客流也似云来,他也赚到钱了,以为今后就只要躺着赚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他更用心经营,每天伺候客人笑得脸都抽筋了,为此腮帮子还贴了膏药。
没想到这茶楼比奶茶店凉得更快!
苏渠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这个意思,又觉得自己吃了亏没地方说。
茶楼最出名最赚钱的时候,她没捞到好处,倒是自己的名声被南宫忌败坏了,傅竞尧不得不出面买下茶楼挽回面子。
可一个月的免费听戏,营收肯定不及巅峰时候多,之后没多久南宫忌就进去了。
苏渠的家底儿都掏空了,就指望茶楼的进账给自己的荷包补补血,眼下也是难以指望了。
南宫忌啊南宫忌,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苏渠原先觉得把南宫家端了,还有些沾沾自喜,现在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了。
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听了一下午的戏,琢磨怎么才能让茶楼再创辉煌,并且稳定辉煌。
她给殷题题诉苦,殷题题却告诉她,她已经找到工作了。
在一家职业技校当宠物医生老师。
重开宠物医院只是设局的幌子,她们没有更多的钱买仪器设备,开不起来。
苏渠眨眨眼睛,愣愣地看她:“这么快?”
殷题题酷酷地扫她一眼,傲娇地喝一口咖啡:“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有一技之长,饿不死。
“倒是你,思想有问题。南宫家失势,你就安全了。这是你自己设局,付出巨大代价换来的。”
“可我没想到,我还要付出金钱代价……”苏渠掰着手指头,回忆存款还剩下多少。
可能这就是老话说的:福兮,祸之所倚?
殷题题轻敲桌子提醒:“你可是傅三太太,傅竞尧没有给你副卡吗?”
苏渠咬着嘴唇不想回答。
这才是她心急没钱的主要原因。
她那么傲气地拒绝傅竞尧对她的示好,可连买几件新衣服的钱都没,以后说不定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物业找傅竞尧收物业费,一看她吃那么多顿饭……
想想都觉得可耻,还要怎么在他面前抬头做人?
殷题题两手一摊,表示她不会借钱,更不会拿自己的工资养她。
“简历配偶那一栏,只要你写上傅竞尧的名字,多的是公司请你。”
苏渠气的转头就走。
她还不如指望茶楼多赚点钱呢!
连着半个月,苏渠穿着漂亮衣服天天去茶楼坐镇。
雕花窗的包间一坐,花窗打开,让人都知道“北城第一美人”又来听戏了。
不知道这个噱头,能不能把茶客都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