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浑身一阵,惊骇地转头:“你说什么?”
韩西沫侧身撑着上半身,朝他笑:“这是一场赌,你不知道吗?”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看着白茫茫的天空,喃喃问:“过去多长时间了,她还活着吗?”
傅竞尧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
他没有再多一秒钟的耽搁,往外冲出去。
到了安崇步行街,眼前的店铺一个人都没有。
行人漠然的经过,这里就只是一家待装修的空铺子。
傅竞尧浑身冰冷,好像冬天提前到了,他在冰天雪地里。
想起了什么,他着急忙慌地问隔壁还在营业的店员。
“哦,你说那间店啊……据说是那家店的老板娘偷人,被抓回去了。来了好多人,一个个都是粗壮大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哦,往车子里一塞,车子就没影了。”
傅竞尧心慌,感觉快窒息。
宠物医院破土动工,苏渠让他不必到现场。
她跟他说,这次这间店铺会以她自己的名义开,不想再借他的光,嫌他不吉利。
他那时候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破土动工而已,等开业的时候他再来捧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就被人抓了。
谁抓的?抓去哪儿了?
已经过去两天了……她,还活着吗?
傅竞尧脑子一片混乱,被小孩子的玩具枪惊回了神。
他双目凌然地盯着那把玩具枪,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立即掏出手机叫人。
……
苏渠醒来时,看到的第一眼是顾尚珩。
脑子像是从刚冰箱取出来,好久都没反应。
只看到顾尚珩那张脸靠近她,目光在她的脸上搜寻:“你还好吧?知道我是谁吗?”
苏渠还没发声,他就跑出去叫人了。
过了会儿,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医生护士呼啦啦进来几个。
为首的拿出手电筒,扒拉着她的眼皮仔细查看,又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问她这是几。
苏渠回答对了,医生回头对顾尚珩道:“病人的意识是清晰的。不过她昏迷了很长时间,又重伤在身,建议等她恢复了体力再说,也请保持安静。”
医生交代完,呼啦啦的又走了。
顾尚珩松了口气,坐回椅子里,好像很累,脸色沧桑。
“苏云舒,你得罪谁了,怎么会被人绑在那种地方呢?”
苏渠轻蹙了下眉毛,记忆如潮水涌入大脑,脸色也越来越白。
在暗无天日里,她喝不到一口水,也吃不到一粒米,连一口新鲜空气也吸不到,只有满身的痛。
她以为要死在那里了。
顾尚珩看到她满眼惊恐,连忙安抚:“别想了,别想了……你再休息会儿。想喝水吗?还是吃点东西?”
他看到床头柜的棉签,拿起来沾水后擦拭她干裂的唇。
苏渠的喉咙都是血腥味,嘴唇感觉到水汽,张嘴就含住棉签,挤压那丁点儿水珠。
“别急……”顾尚珩倒了一些水,让她用吸管小口喝。
“因为你的情况不太好,我还没通知你的家人。你如果想见他们的话,我现在把他们叫过来?”
苏渠松开吸管,轻轻摇头。
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尤其是让她失望的人。
她眼巴巴地看向顾尚珩:“怎么是你……”意识到说法不对,这样问的话,好像她知道自己会被绑架,还指定某个人来救她。
可她睡太长时间了,脑子迟钝得想不起来该怎么问,越想越着急,顾尚珩看出了她的急迫,温柔笑道:“你是想说,我是怎么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