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苏渠看她那样,跟着也紧张起来。
朱萸握着她的手一起坐下,严肃又着急:“云舒,你不知道吗?”
苏渠摇摇头,低眸看了眼被她握紧的手。
手骨都挤在了一起,很痛。
朱萸毫无察觉,焦急道:“他要去赛车比赛,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知道!”
苏渠一愣,重复她的话:“赛车?”
是她想的那个赛车吗?
朱萸不知道苏渠在想什么,只看到她的平淡,看着又傻又无知。她突然生气起来,一把甩开苏渠的手:“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他,亏你还是他的女朋友!”
苏渠莫名被骂了一顿,情绪也恶劣起来。她冷笑道:“我只知道他新招了个法务,正跟人家打得火热,我能知道什?去他面前碍眼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争风吃醋!”朱萸气急了,声音也提了起来。
苏渠静静的看着她。
朱萸发觉自己失态,掩饰尴尬似的拿起凉了的咖啡喝一口。
她冷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对不起,对你发脾气了。我跟阿尧从小就认识,一直是好朋友,知道这件事难免担心他。”
苏渠淡淡笑了下,表示不介意。
她还没点东西,就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热巧克力牛奶。
很快,热牛奶端上来,苏渠用小夹子夹着可爱的棕色小熊,架在杯子的边缘。
巧克力熊渐渐融化在牛奶中,白色浸润成棕色。
苏渠捏起小勺慢慢搅拌,抬眸看了眼朱萸。
现在她知道朱萸喜欢过傅竞毅,衣不解带的照顾过傅竞毅的生母。她跟傅竞尧又从小一起长大,可能除了朋友之外,还把他当成弟弟了。
但这只是她的想法。
苏渠安抚她:“阿尧的赛车技术很好,也不是第一次玩赛车,可能就是想在那小法务面前耍帅吧。”
她自己都没发觉唇角的笑透着讽刺。
朱萸摇头:“如果是赛车场的那种比赛,我会担心他吗?”
苏渠微微皱起了眉毛,难道真是……
她努力压制内心的急躁。
而这时的朱萸根本顾不上留意她的表情,急切道:“是在蔚山的比赛!那是野赛道!多少人在那赛道上出事,下周又有大风雪,他真是太疯了!”
朱萸怒傅竞尧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声音都破碎了,像是要哭出来。苏渠压了下唇角,低沉道:“你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劝他?”
她想起来,傅竞尧有时候任性,是朱萸出声拦下他的。
朱萸捏紧了手包,唇瓣咬得发白。她无奈的沉了口气:“我已经嫁人了,这种事情不好管得太多。但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你劝他,他一定听你的。”
苏渠觉得她高看她了。
沉默良久,不自觉地吐出一句话。
“你太高看我了……你应该找他真正爱的那个人……”
朱萸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苏渠堆了个虚假的笑,拿起没有完全融合的牛奶巧克力喝了一口。
她想到了什么,从杯沿上方看着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