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看了眼朱萸,朱萸看着手机道:“我也该回家了,你们继续玩。”
她朝几个人点点头,拿起带来的包往外走出去。
牧想起了什么,去了厨房一趟,拎着一包东西小跑出去。
傅竞毅也没留下来吃晚饭,司机来接走了他。
傅竞尧懒洋洋地走回到躺椅,坐下来,三花猫跳到他的身上,舔他的脸,男人把猫抱下来,对着苏渠道:“就我们没什么事,吃。”
他朝牧打招呼:“把你的拿手好菜拿出来。”
牧扫了他一眼:“我的菜你不都吃过了?”
他去做晚饭,苏渠就继续对着碳炉烤东西吃。
她找出来一袋板栗,整整齐齐地放在铁丝网上。
傅竞尧看着她折腾,突然道:“手烫伤了还不老实,还想再烫几个水泡?”
苏渠回头看他:“原来你知道啊?”
傅竞尧一把将她拽过去,让她坐在腿上,握着她的手腕查看。
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几个小红点,隐隐透出了水泡点。
他找出来一支京万红,轻轻擦在她的手背上。
浓郁的药膏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三花猫熏着了,趴在门缝边再也不肯靠近那俩人。
苏渠看着涂抹均匀的手背,不说话。
傅竞尧勾起她的下巴,左瞧右瞧,没个正形,也不见心疼。
“哟,嘴巴翘这么高,可以挂油瓶了。这么委屈啊?”
苏渠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冷笑着斜睨他:“你骂人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连我也要骂了呢。”
傅竞尧搂住她的腰哄:“朱萸是朋友,你是我女朋友,蓝倩是外人,只有她我舍得骂。”
苏渠嘲讽道:“说不定她是你的大嫂,你现在对她不敬,以后她在大哥那吹枕边风,有你难受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傅竞尧轻轻叹气,瞅着玻璃窗,似笑非笑地道:“还没嫁给我呢,就这么为我筹谋,看来选你当老婆是正确的。不过,你什么时候觉得,我需要怕他们了?”
苏渠听出来他话音里的凉意,浅然一笑:“我又多管闲事了。以后再也不多话了,省得你嫌我。”
她又蹲到炭炉前,用小木棍将栗子翻面。
盯着滋滋冒出火光的木炭,她回忆朱萸碰到茶壶的那一幕。
铁丝网是烧烤专用的,即便受高温也不会发软,那是她随口的说辞。
朱萸是故意打翻茶壶的。
她为什么冒烫伤的险?
难道,她还放不下傅竞毅吗?
苏渠托着腮,想事情时,傅竞尧靠过来,将几个烤熟了的栗子拔下来放地上晾着。
等晾凉了,他剥开壳,把甜糯的栗子送到她的嘴边,让她张嘴:“啊。”
苏渠笑了下,咬那栗子时,故意用舌尖舔了下他的手指。
傅竞尧只觉指尖湿滑的温热,痒痒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眯眼笑着,小嘴轻抿兔子似的一动一动,低头吻上她的唇。
甜糯糯的,有着糍粑与栗子的香味。
他加深这个吻,苏渠被迫仰头,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坐在地上。
旁边的碳炉上,熟透了的板栗哔啵作响,也不影响他们的甜蜜。
苏渠在这一瞬间想,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全然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