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康熙从外间与索额图等人商议鄂罗斯给出的条件,以及半山腰底下只发现了死去的巡逻队尸体,但是噶尔丹的并没有,那就说明他们的人带着受伤的噶尔丹逃匿了。
图海带着的小分队回禀道:“万岁爷,峡谷里也没有了任何人,但在峡谷的另一端发现了一条小路,有踩踏的痕迹,应该是从这里离开了。”
又顿了顿说道:“微臣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发现是一个岔口连着两端,一端是南边的未知路,一端是东边我们埋伏着的必经之路。”
“猜测噶尔丹应该是选了未知路,彻底逃匿了,从山崖下的出血量,和峡谷上滴滴答答的血迹,他伤得不轻,最终是死是活未知。”
康熙颔首,随即沉思对着索额图道:“你再去一次鄂罗斯,就说大清早已揭露了噶尔丹勾结沙俄的无耻行径,若是鄂罗斯一再插手大清的领地,挑唆蒙古部落与大清作对,那么大清也不退让。”
索额图明白万岁爷的意思:“微臣稍后整顿便离开。”
康熙点点头:“带足人手,万事小心。”
又看着众人道:“这一次噶尔丹战败逃匿,但若是他没死朕认为这一次并不算是彻底的赢了。还会有下一次。”
边疆镇守的官员也需要更换,将边疆的蛇虫都清理个干净才行。
又道:“再等三日,若是巡山的兵队没有找到噶尔丹的余孽,我们返回京城。”
众人纷纷称是。
遣散了众人,康熙掀开帘子进入殿内,就瞧见胤祺一动不动地守着自己的弟弟,康熙走上前拍了拍胤祺的背脊:“去用一些膳吧,别饿着,胤祚他不喜欢你这样。”
胤祺听到胤祚的名字才微微有了些反应,他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皇阿玛,是不是儿臣做错了,儿臣是不是不应该让胤祚悄悄地跟着。”
说着说着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若是儿臣没有让弟弟跟着来,弟弟就不会受伤了。”
康熙微微叹气。
两父子就这么继续守着,胤祚的烧从早上烧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才退烧,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瞧见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趴在他的身边。
他想翻动一下身子,却没有想到钻心的疼痛:“嘶。”
康熙被惊醒,连忙抬头看见六儿醒着但龇牙咧嘴的。
便意识到了一定是碰到了伤口,连忙拿出太医教的办法,对着伤口扇扇子,据说这样会减轻一些疼痛感。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了效果,胤祚觉得没有那么疼痛了。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皇阿玛,儿臣想要喝水。”
康熙点点头起身的动作有些大又惊喜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胤祺,胤祺擦了擦口水,看着正对着自己咧着嘴笑的弟弟,一把抱住了胤祚:“六儿,你快吓死哥哥了!呜呜呜呜呜。”
胤祚疼得花枝乱颤,康熙看着连忙一边端着水,一边扯开胤祺:“臭小子,你碰到你弟弟的伤口了。”
胤祺听闻连忙一送,有些无措:“弟弟,你没事吧,哥哥不是故意的。”
胤祚疼得不想理这个呆子,他要是故意的,他一定让额娘替自己好好教育胤祺。
外头,梁九功轻声问道:“万岁爷,太医来给六贝勒换药了。”
胤祚一愣,随即有些苦涩:“还不如换好药再清醒呢。”
一顿鬼哭狼嚎后,太医笑着恭喜:“恭喜万岁爷,六贝勒!贝勒爷已经退烧了,伤口凝合得也还算不错,照这样发展,只要好好躺着两个月,应该无大碍了。”
康熙又询问返回京城的时候六阿哥有何需要注意的事项便放了太医离开。
随后又对着梁九功吩咐道:“将朕的御辇多垫几次软垫子,让六贝勒躺着舒服一些。”
梁九功笑着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