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进入殿内的时候,欣妍早已让桃儿收齐了孩子们的小衣服,此时正在吃着梨子,康熙早到欣妍的身后,趁着媳妇的不注意一口咬掉了一半。
欣妍去看了看手中的梨子再看看在一旁得逞的康熙。
默默地放下那梨子又拿了一个新的,当着康熙的面咬了一口。
康熙挑了挑眉,抱住欣妍带着一丝委屈开口道:“你嫌我,没良心的,你说说你浑身上下哪里朕嫌弃过,就连闺房之乐的时候………”
欣妍瞧着康熙说话越发不着调,赶忙将他咬过的梨子塞入口中。
康熙笑着看着媳妇两耳朵粉红的,狭促一笑,在她的耳朵旁轻声道:“朕不说就是了你害羞什么。”
“臣妾哪里害羞了?”欣妍目光流转,媚眼如丝嗔了一眼康熙,康熙喉咙微动,狠狠亲了一口欣妍的脸,半晌儿才微微冷静。
梁九功进入殿内看着这美好的氛围,就有些想往回走免得在万岁爷的印象中成为那不知好歹的人。
但娘娘已经眼尖地看见了他。
梁九功硬着头皮道:“万岁爷,娘娘,暗一有要事禀告。”
欣妍闻言替康熙整理一番龙袍道:“您快些去吧,臣妾等您一起用晚膳。”
康熙笑着点头又对着桃儿等人道:“好好伺候着娘娘。”
这才出了翊坤宫。
回到乾清宫,暗卫双手递交信封给梁九功又双膝跪地道:“属下见过万岁爷。”
康熙从梁九功的手上接过信封,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呵!康熙冷笑一声,看着暗一道:“明儿个上朝的时候将中保放在宫门口,让他闹得越大越好,朕倒想看看他们的反应,退下吧。”
康熙冷眼瞧着案台上的内容,半晌儿走到窗沿边上,背手望向天空:朕真的对你很失望啊,胤礽。
康熙的记忆里那个会为自己分忧是自己骄傲的孩子已经逐渐远去。。。
梁九功看着万岁爷有些落寞的神情,微微不好受,除了翊坤宫的小主子外,他们这群乾清宫的奴才就属接触太子爷的时间最多,毕竟继后还未为后的时候,太子爷是他们从小照顾长大的,可现在为了权力,为了赫舍里氏的荣耀却忘了根,难怪万岁爷会不好受。
梁九功微微叹了一口气,捧着钦天监的折子道:“万岁爷,这是钦天监选的吉日,您瞧瞧。”
康熙回过神接过梁九功手上的折子,疑惑道:“之前不是选了五月初八吗?怎么又变了?”
“回禀万岁爷,五月初八那一日钦天监说有异象但不知好坏,所以另外选了三个新的吉日。”
异象吗?康熙回味这两个字,又看向钦天监选的最终定在五月十三日。
梁九功拿到吉日,赶忙对着外头等候的人道:“这是万岁爷选的日子。”
那人躬身一礼,连忙退下。
翌日,朝堂之上梁九功正准备宣布退朝,外头的禁卫军来报:“宫外有一男子说自己是赫舍里-中保要求见万岁爷。”
所有人的眼光唰地一下看向了索额图,谁都知道索额图的孙子犯了万岁爷的忌讳被关押大理寺,又因为辱骂死囚被杀害,怎么现在又出来一个中保,还敢在宫外要求见万岁爷,这事有些不大寻常啊。
索额图背脊一崩,微微转头看向儿子,只见儿子眼神坚定,索额图这才放下了心,但此事一闹,中保日后也不适合藏匿在京城,还是要将他送出去才行。
这么想着,索额图屈膝行礼道:“万岁爷,此人用心险恶啊,谁人不知我的孙儿已死在了大理寺,大理寺还在追捕真凶,现在又出来一人自称是中保,这是剜老臣的心呐,求万岁爷替臣做主啊。”
康熙眸中神色不明,示意梁九功将索额图扶起继续开口道:“爱卿之伤痛,朕明白, 但有人胆敢冒充已死之人也绝不可原谅,来人,将此人带进来。”
外头的禁卫军嗻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就瞧见两个禁卫军压着一神志略有些不清晰的男子进入大殿。
格尔芬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不禁愣住,又看了看弟弟。
而阿尔吉善则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儿子中保,他不是被好好藏匿在平房之中吗?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
还没等想明白梁九功就问道:“台下何人,所求何事,为何要闯入宫中见万岁爷?”
中保神志并不清明,但说的话却让人胆寒。
“奴才中保乃索额图嫡孙,原本在大理寺牢中,后被太子的人救出藏匿于平房,有人要杀奴才,奴才逃到宫门口。”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爷也在此事中?那么。。。有些脑补的镜头出现在了大臣的脑中,索额图闭了闭眼,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理智,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求万岁爷做主,中保已死去多日,尸首还在大理寺中,此人冒名顶替我孙儿还牵扯太子,定是有人诬陷,求万岁爷替臣做主啊。”
而站在最前头的太子,眼中一抹慌乱,但他强迫着自己冷静,屈膝叩首:“皇阿玛英明,儿臣怎么会做出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诬陷儿臣,求皇阿玛替儿子做主啊。”
又恶狠狠看着中保道:“大胆!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污蔑孤和索大人!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中保嘿嘿一笑:“表哥,是你啊,是你救了我,你的玉佩还在我这儿呢,诺”说着将玉佩掏出,胤礽脑中似有一根神经崩开,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