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欣妍平安无事,翌日四阿哥牵着两个弟弟重新去了上书房念书。
好些天没有去上课,四阿哥有些担心自己会跟不上太傅的进度。
胤祺却并不在意,无论学到哪里,胤祚都会每天带着他一起学一遍,弟弟讲得通俗易懂,太傅讲得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这让胤祺深深地怀疑,太傅还不如弟弟这个四岁的孩子。
到了上书房,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苏培盛等人迅速地为小主子磨着墨,一会儿就要写大字了,墨不顺,主子写起来就会不顺畅。
想到此处,几人磨墨速度加快。
大阿哥频频回头,忍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哎哟,小五来了啊,听说前几日你和仪和都受伤了,怎么样不要紧吧?”
胤祺没心没肺:“谢大哥的关心,弟弟和仪和一切无事。”
“昨儿个听母妃说,贵母妃好福气又生下一对双胎,还是祥瑞之子,皇阿玛高兴坏了呢。哎,你们可别和弟弟吃醋啊,毕竟是瑞兽下凡,说不定还能让大清更上一层楼呢,二弟你说是不是啊?”
大阿哥笑着看向太子,太子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所以他并不想去搭理大阿哥,但是大阿哥却丝毫不想放过太子,硬要太子回应。
胤祺吃完最后一个小点心,又喝了乳茶,这才奇怪地问道:“大哥,你夸我额娘盯着太子二哥是为何?还是你想你的额娘了?所以你不好意思开口就想让二哥替你说。”
所有人一愣,太子率先反应过来,嘴角微勾。
大阿哥虽然迟钝了一些,但也明白小五说的意思,顿时脸上泛红,自然是气的,瞪着双眼道:“你扯我额娘做什么!”
“那不是大哥你一直用羡慕的口气说我额娘好福气,还说我弟弟如何好,莫不是你不满意敬母妃没福气,所以又想换个额娘了?”
“你!放肆,谁教你那么阴阳怪气说话的,你就是那么对待兄长的吗?”大阿哥气得想捶桌子,一嘴的歪理,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偏偏还要造谣生事。
“难道不是吗?哦!那是我误会了,对不住大哥!我还小,你别和我一般计较。”胤祺老实地站起身道歉,随即又坐了下去。
胤祺觉得大哥真奇怪,还爱生气,是不是大哥就没有高兴的时候,没有亲额娘的孩子可真惨,他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额娘!
大阿哥被胤祺一噎,又加上太傅进了殿内,只能悻悻坐下,开始学习。
三阿哥瞧着小五能把大哥气的不行,心中默默给小五点个蜡,这几日大哥没事就赖在他的阿哥房,美其名曰照顾弟弟,实际上把他当人肉沙包,虽然不打脸,下手也不是很重,但还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又威胁他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回到景阳宫的他只能找着自己长大了的借口,不让乳母替他洗澡擦身。
所以胤祺那么对大哥说话,按照他对大哥的了解,胤祺肯定也会很惨。
惨也好不惨也罢,他只希望大哥别再来没事关怀他了,真的好痛。
翊坤宫里,康熙正喂着欣妍喝着白粥。
欣妍想见见孩子们,康熙有些吃味:“一睁开眼睛就想见孩子们,大的去尚书房了,女儿还在歇息,小的刚吃了奶,现在正被哄觉呢。”
欣妍捂嘴偷笑:“您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吃孩子的醋呢。”
“瞎说,朕九五之尊,还能和黄口小儿一样,吃醋,朕可没有!”又也不承认。
“好好好,是臣妾误会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后,康熙突然一本正经看着欣妍道:“朕想着,孩子们也有很多了,也能面对得了祖宗们了,所以咱们以后不生了吧,有这些孩子朕也觉得够了。”
其实是不舍得她再怀孕身子了,每一次都是多胎,太医说这次生产伤了身子,要好好调养,至少五年内不能再有身子。
康熙算了算,五年后虽说也还年轻着,但,他却不想让她再受苦了。
欣言一愣,毕竟康熙的子女有几十个呢,但不生也合她的意,毕竟怀孕生子皆是风险,她还想陪着孩子们长大,看她们成亲呢。
欣妍感动得依偎在康熙的怀里:“您怎么对臣妾那么好。”
康熙揉了揉欣妍的脑袋,却没有说话。
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对一个人好呢,康熙这样想着,与其整天嘴上说爱你,不如行动着表达自己的心意。
正午,两人用过膳,康熙回乾清宫处理政务,欣妍正想着仪和平安两个孩子,就瞧见平安笑嘻嘻跑进来,一骨碌爬到床上,亲了亲欣妍道:“额娘,我好想你,我都好久没有搂着额娘睡觉觉了。”
确实如此,自从仪和出事后,平安就很懂事跟着姐姐,不吵不闹的,这样算算确实很久没有给小丫头讲故事,哄着她睡觉了。
小姑娘搂着额娘道:“我方才瞧过姐姐了,姐姐刚用完午膳,太医正在给姐姐检查伤口,说再好好休养一阵,就可以适当下床走走路了。”
欣妍闻言也高兴不已。
可惜了,要做两个月的月子,至少还有小半个月才能见到仪和。
想到此处,欣妍让桃儿拿来剪子,红纸,剪了一些小动物的模样,又穿成一条线,交给平安道:“给你姐姐去,告诉她额娘想她了,若是她也想着额娘就看看这个。”
平安点点头,拿着这串红纸就往偏殿跑去。
“姐姐,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仪和看着小跑进来的妹妹:“你可慢一些,别摔跤!”
“才不会呢,姐姐,你看,额娘给你做的,她说她想你了,你若是也想额娘了,就看看这串,我给你挂床尾好不好,这样你一睁眼就能看见了。”
仪和点点头,她本想着这两天让人把自己抱到正殿,她想额娘,也想看看弟弟们。
但是太医伯伯嘱咐她这两天还不能乱动,等身子彻底养好了就又会恢复成从前的模样了。
她这才乖乖地乖乖地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