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守仁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葛守德渐渐难以招架,身上已多处受伤,鲜血浸染了衣衫。
周围看热闹的,一个个都被惊得目瞪口呆,现场一片死寂,唯有拳脚相交的呼啸声与葛守德嘴里偶尔发出的闷哼声。
眼看着葛守德就要支撑不住,只要葛守仁再加强攻击,那么就能够把葛守仁打趴在地,成为这场家主之位争夺的绝对胜者,彻底改写葛家的权力格局。
突然间一道女子的尖锐声音顿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都给我住手!”
葛守德一听便知,喊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女儿葛若霜。
然而葛守仁却似被欲望蒙蔽了心智,丝毫不肯停手,反而因这一声断喝而恼羞成怒,竟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心中只想着趁此机会立即解决葛守德,以绝后患。
说时迟那时快,葛若霜身姿轻盈如燕,飞身而起,目标直取葛守仁的后背。
葛守仁察觉背后的动静,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对葛守德的攻击,迅速转身转为防守,在稳住身形之后,他面色铁青,厉声怒喝:
“你这早晚泼出去的水,心思真心歹毒,居然偷袭自家长辈?”
葛若霜在看了几眼受伤的父亲后,才把视线落在了葛守仁身上,她美目圆睁,用着咆哮来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情绪。
“葛守仁,哪怕是争夺新一任的家主之位,那也是点到即止,可你却招招下死手,你自己何尝不是手足相残?你到底有何资格教训我?真是厚颜无耻!”
葛守仁听罢,大公鸡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等我坐上了家主之位,这葛家上下乃至整个江州城,又有谁敢说我半句不是?”
葛若霜不屑,“就凭你也配?简直是痴心妄想。”
葛守仁挺了挺胸膛,显得一脸的理直气壮。
“我比你父亲强上一个小境界,又有章大少全力支持,我怎么就不配了呢?
等我成为家主,我所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把你以贱妾的身份,拱手奉送给章大少玩弄,让他用鞭子好好地调教你!到时候就有的你后悔!”
葛若霜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卑鄙小人,为了坐上家主之位,不惜手足相残,勾结外人,还羞辱族中女人?看来爷爷在临死前把家主传给了我父亲,还真的做了一个正确决定。”
一听到那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老东西的名字,葛守仁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陡然失控,那是他心底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伤痛与耻辱。
明明自己才是葛家的嫡长子,所有条件都比葛守德优秀,可家主之位却偏偏与自己无缘,叫葛守仁怎能不记恨?
葛守仁脸颊涨得紫红如猪肝,那张大张着的嘴巴里,发出了一道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嘶吼!
“我要让你们四房所有人,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葛守仁周身气息狂暴翻涌,带着狰狞的面容与狠厉的眼神,犹如一道龙卷风般朝着葛若霜方向奔去。
在场众人皆因此倒吸一口凉气。
葛守仁马上就要逼近葛若霜,她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被葛守仁给一掌拍死,章凌霄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笑,是形容不出来的阴鸷。
叫这个贱女人跟林小旭勾搭上了?也好,待葛若霜命丧黄泉,便也能去跟林小旭做一对鬼夫妻,在那阴冷地府继续相伴,也算成全了这对狗男女。
葛守德和葛沐风心急如焚,泪水几欲夺眶而出,两父子眼睁睁地看着葛守仁如饿狼扑食般冲向葛若霜,那架势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
一旦被击中,以葛守仁的功力,葛若霜定然必死无疑。
可最恨的还是,葛守德和葛沐风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恰恰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仿若从天而降的神明,其速度快到极致,旁人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此人替葛若霜挡住了葛守仁那致命一击,不仅如此,还顺势展开凌厉反击。
只见他身形灵动,招式变幻莫测,每一招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
葛守仁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全线崩溃,短短几招下来,他已被这神秘人打得口吐鲜血,整个人像个沙包般轰然倒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众人是始料未及,现场先是陷入一片死寂,随后爆发出阵阵惊叹与议论。
唯有葛若霜知道,拯救自己的正是林小旭。
林小旭在击退葛守仁后,于半空之中一个潇洒的旋身,衣袂随风烈烈作响,恰似墨色的流云,随后他如一片轻盈的鸿毛,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林小旭乍一现身,章凌霄只觉仿若五雷轰顶,双眼瞬间暴突,那尺寸似乎比牛眼还要大上几分,嘴巴不受控制地咧开,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不是已经被炸死了吗?这是撞邪了还是闹鬼了?”
刘金宝脸上的表情也甚至精彩,就跟大白天见了鬼的一样,
林小旭微微挑眉,犀利目光直刺章凌霄:“章大少,你刚才说我已经被炸死了?怎么?难不成你还动过要炸死我的心思?”
章凌霄此刻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般,从原本胜券在握的得意,瞬间坠入极度的震惊之中。
他分明记得,自己精心策划了一切,先是派遣章家功夫黑风前去围猎林小旭,又提前在废弃工厂设下致命陷阱,亲手引爆废弃工厂。
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仍在章凌霄耳畔回响,可这一刻,林小旭却安然无恙地现身在他跟前,他的思绪如一团乱麻,大脑仿若陷入了混沌之中,茫然失措。
葛守德父子和周围的看客们也都惊得合不拢嘴。
然而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众人也渐渐反应过来,心中已然明了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章凌霄确实用了炸弹之类的方式,去害死林小旭,只是人家福大命大,不知用何种方法才得以侥幸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