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酒厂被封还不到一个小时,宋家人居然就全部知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因为舒旭龙故意把消息散播了出去,还是宋世雄还有眼线留在酒厂里?
关于这一点,林小旭和宋倾心是不得而知。
就在两人肩并着肩,往着坐在主座上的宋长治走去时,林小旭突然伸出手去,动作迅猛如电,冷不丁地抽了宋世雄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中回响,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鸦雀无声。
“你胆子挺大嘛,还敢对家主不尊不敬,以狗男女称呼,是不是想要家规伺候?”
林小旭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
宋世雄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他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刚想发作,却在接触到林小旭那冰冷的目光时,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此时的大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到最后还是宋长治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客气地道:
“倾心、小旭,都赶紧坐下吧,酒厂的事情刻不容缓,咱们确实是要好好商讨一下应对之策。”
宋倾心和林小旭也同样向宋长治回礼问好,才坐在了宋仁杰和孟洁萍的身旁。
孙瑛心里是气的厉害,酒厂被林小旭搞得都要被封了,他还要动手打自己儿子,这口恶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不过毕竟宋倾心是家主,又有林小旭这个乡巴佬做护法,她也不敢明着怎么样,只能是摆着一副可怜样,委屈哒哒地道:
“哟,我儿子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就挨了一巴掌,这还有没有天理?倾心就算是当了家主,也不能这么的蛮横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假装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眼睛在偷瞄了一眼宋倾心和林小旭的反应后,才对着宋长治说道:
“酒厂自从交到了这两人手里后,都不知道出了多少回事,桩桩件件险些要了酒厂的命,我建议还是由公公出山亲自接管酒厂,要不然酒厂真的要完蛋了。”
孙瑛男人宋仁哲也接上话茬,他斜睨着林小旭和宋倾心,阴阳怪气地说道:
“可不是嘛!酒厂交到他们手里就是个错误。看看他们,一个是没有文化和见识的毛头小子,一个是不成大事的小女人,能有什么经验和能力管好酒厂?
他们懂市场吗?懂经营吗?懂酿酒的精髓吗?
再看看人家舒家,有权有势,人脉资源丰富,咱们宋家在人家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跟舒家斗,那可是以卵击石!他们俩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招惹舒家,这下可好,把酒厂都搭进去了!”
宋仁哲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脸上的横肉随着话语不停地抖动,那副刻薄的嘴脸尽显无遗。
刚才挨了一个耳光的宋世雄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道:
“爷爷,我爸爸是言之有理!不能因为宋倾心是家主,就偏袒了她在此次事件中的决策失误。
如今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如果再不把宋倾心和林小旭交出去,那么舒家下一步的怒火可能就要烧到我们宋家身上,试问小小的一个宋家能经得起舒家的折腾吗?”
宋世雄边说边观察着宋长治的脸色,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这次肯定能让宋倾心和林小旭吃不了兜着走。
他接着说道:“爷爷,您可得为咱们宋家的未来着想啊!偏袒只会让整个宋家都陷入危机之中,宋家的百年根基也将会毁于一旦。”
宋世雄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宋长治最为关心的问题上,酒厂很重要,宋家更加重要,舒家也绝对惹不起。
他脸色凝重,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那紧蹙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宋长治迟迟没有表态,这让二房三口人都感到很焦急,再过了一会儿后,林小旭就一脸玩味地开口道:
“瞧瞧你们这一家三口,简直就是蠢笨如猪!连舒旭龙封厂的真实目的都没有弄明白,就急着把自己人给交出去!
舒旭龙封厂可不是单纯为了报复,他真正想要的是咱们飞天和金龙两款白酒的绝密配方,还有拉走原材料去研究!
你们倒好,自乱阵脚,又蠢又坏,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想着把自家人推出去当替罪羊,好保全自己。
就你们这样的要是当了家主或者厂长,底下的人可就要倒大霉了,典型的牺牲他人保全自己,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林小旭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宋世雄一家三口,宋世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孙瑛则是气得嘴唇发抖,宋仁哲也是满脸涨红,却又一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林小旭继续说道:“就你们这点脑子,还想着争权夺利?不把心思放在怎么应对外敌,反而在内部搞小动作,真让你们得逞了,宋家酒厂和百年根基就真的要毁在你们手里!”
林小旭的话,无疑就是为宋倾心出了一口恶气,她道:
“依我看,二房三口人根本就不是又蠢又坏,而是在故技重施,这仨已经有了案底,上次就是跟丁家里外勾结,差点害得酒厂破产,这次说不准也是与舒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们从来就没安好心,心里只有自己的那点私利,哪管酒厂和宋家的死活,我看这次他们这么积极,指不定从舒家那里得了多少好处。”
最后,宋倾心还故意提高了声量,大喊着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二房三口人浑身一僵,特别是宋世雄,他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宋世雄的脸色就煞白得可怕,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上次因为与丁家内外勾结,不仅失去了宋长治的信任,还直接丧失了家族和酒厂的继承权,这次一旦坐实了与舒家有往来的话,他这次都不知道要面临些什么!
宋世雄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又急得跳脚,大声叫冤,整个大厅都充斥着他那嘶吼声。
“够了!吵什么吵,成何体统!”宋长治忽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