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智好色成性,上次在金昌县的喜来福大饭店门口,就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过嫂子沈玉莲了。
没想到,被林小旭打爆嘴巴后,丁智依然是不知悔改,如今还把歪主意打到了宋倾心头上?
这宋倾心要是真落到了丁智手里,肯定会被糟蹋得没个人样。
那宋家二房三口人干的就更加不是个人事了,为了一桩生意,就要把宋倾心当成物品一样甩出去,这跟亲手摁住她的手手脚脚,让丁智强奸有何本质上的区别?
林小旭是拍案而起,声色俱厉道着:
“你们这帮畜生,简直就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姥姥家了!”
“还说自己是什么市里有名有姓的家族,知书识礼,书香世家,依我看连市井市民都不如!”
林小旭真是太生气了。
事情都发展到了这里,他就算是再蠢也能够看得出来,今晚的所谓宋家家宴,不过就是宋家二房的宋仁哲、宋世雄和孙瑛摆的鸿门宴罢了。
要不然丁智不会纡尊降贵出现在这里,还耐着性子啰里啰嗦。
发现宋仁哲至今还在用手指指着宋倾心脑门,林小旭踏出一步,挥出一掌打掉了宋仁哲的手。
“分家产的时候,你们二房就会说宋倾心是女儿身,是外嫁女,没有资格分走宋家一针一线。”
“现在为了一桩生意,是张嘴闭嘴地就对宋倾心进行道德绑架,厚脸无耻地要她做出牺牲,为家族谋取利益。”
“我见过贱的,可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贱的!”
“依我看,你们二房就是把时间都花费在了投机取巧,和内耗内斗上,宋家酿酒厂走下坡路,甚至是破产倒闭都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于丁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可见你们不仅坏,还大大的蠢!
宋家酿酒厂出品的太白酒,严格来说就是一个三线开外的小杂牌,怎么可能有资格会出现在五星级大饭店里?
那些达官显贵,富商大贾穿的光鲜亮丽来御食饭庄消费是干嘛的?不就是图在御食饭庄是五星级饭店,在这里吃饭可以脸上有光吗?
他们不是脑子秀逗的傻子!怎么可能放着一线大品牌的酒不喝,而去喝三线开外的小杂牌?还要整箱整箱地买回家去送礼?”
“真是大煞笔!”
话落,宋家成员震惊得犹遭雷劈,特别是宋长治,他胸口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头给压住了似的,沉闷沉闷的。
而丁智更是气得头发丝都竖了起来,他咬牙切齿,是真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林小旭的脖子啊。
这个林小旭,他妈的怎么就说得那么准呢?
丁智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盘算的,利用合作的由头,让宋家上下把宋倾心逼得跟林小旭分手。
然后自己再把她搞上床,在玩腻了后,就一脚把她给蹿了!
至于合作一事?那就更是荒唐到笑死人的地步!
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居然会天真地以为,单是靠把一个二婚带着拖油瓶的老女人送到本少爷的床上来玩几天,就能够搭得上丁家这艘大船,从此扶摇直上,平步青云,跨越阶级?
哼,一群死脑残老天真!
丁智心中盘算被林小旭当着众人的面前给无情地暴露了出来,他心里虽是恨恼,但脸上却还是一如保持着古井无波。
(
看着丁智神色不明,宋世雄是慌得不行,他正要张嘴好言安慰一番,可却被罗倩倩给赶在了前头。
罗倩倩觉得林小旭所言甚是,她一个中学生都懂得分析事情的其中利弊。
像丁智这样的花花公子,对母亲宋倾心就是一时兴起罢了,根本就不会走心。
可宋家人还幻想着从丁智身上拿天大的好处,可见林小旭说的对,宋家的某几个人是又坏又蠢。
“其实我们宋家完完全全可以靠着自己,把酒厂盘活,把太白酒进行品牌升级迎合市场。
只要肯下功夫,过不了多长时间酒厂就会迎来春天的了,何必作践家庭成员去获得所谓的合作机会?”
宋世雄都要被罗倩倩的这一番话,给气得鼻子都歪了!
“罗倩倩,你不自量力,还幼稚肤浅!
现在是盘活一间酒厂啊,涉及营销、渠道、资金、人脉等等。
这些事情要是这么容易做的话,我早就去做了。
或者其它的那些小酒厂也早早地做了,至于等到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
对社会一无所知,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要是因为你而得罪了丁少,导致耽搁了宋家酒厂合作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言!滚一边去!”
罗倩倩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无所畏惧,怼了回去。
“自己没本事,也总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本事,听我一句劝吧,明天就从辞了酒厂的职位,以后就一心一意地做丁少的狗奴才吧!”
宋世雄是恼羞成怒,厉声呵斥着:
“你这个死野种,到底有没有家教的?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着宋世雄攥紧了大拳头,对着罗倩倩这边就要挥过去,从争吵升级到了打斗。
说好的为宋倾心母女洗尘的家宴,居然成了这般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伤了家人之间的感情不说,还让外人看了笑话,这让宋长治感到郁闷之余,还恼火不已。
宋长治阴沉着脸,怒喝一声:
“岂有此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头子了?你们从小到大学习的规则和礼仪呢,是不是一个个的都想气死我?”
前一秒还混乱不堪的现场,在下一秒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那都是暂时性的而已,在等宋长治稍稍顺气后,宋世雄就再次跳了出来,愤愤不平地道:
“爷爷,宋倾心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干过了一件混账事,令宋家蒙羞。
如今宋倾心既想着回到宋家来,那么就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更何况为了家族事业牺牲个人,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也是她应该做的!”
“丁家乃是本市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家族,有头有脸,丁少毁约的概率,简直就是比中五百万彩票还要低。”
“如果爷爷再是娇惯宋倾心,而错过了这次跟御食饭庄的合作,甚至还因此得罪了丁少。
那么无论是对于宋家,亦或是酿酒厂而言,不仅会失去一个崛起的大好良机,更严重的还会导致一场毁灭性灾难的开始!”
听着宋世雄的话,刚刚恢复过来的宋长治,忽地感到头重脚轻,两眼昏花,呼吸急促。
就在一眨眼间,宋长治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十指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嘴巴也在跟着张开。
可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宋长治就脑袋一歪,眼白外翻,当场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