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袖在信中让老爹到西海省会合,这样能省下数日的路程,他便不必急着赶路,也能欣赏沿途的风景。
看看着这美景,还没到西海,便是波涛汹涌,啧啧啧
不过这一路上,聂三娘和澹台纯总是针锋相对,三个人在车里既不玩斗地主,也不玩点别的什么,只有在晚上『露』营的时候,刘袖才有机会发挥
此处还要省略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数日之后,刘袖一行已经来到西海省。
可没等抵达海韵城西海省省会,便能看到受灾的景象,许多被台风摧毁的房屋良田,这对百姓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一家人的生计都没了,住的地方也没了。
前世刘袖做过志愿者,别看他是个技术宅,却去过两次川蜀,所以对西海遭受的灾害,感受也很深。
“鉴定破损的房屋,砖木结构,承重梁缺失,遭受过10级台风”
难怪连房顶都抛翻了,竟然达到f2级,这种质量的砖木房,根本承受不住。
刘袖四处看了看,这个村子还有些难民,他便找到一个老汉询问。
“大爷,你幸福错了,你家里怎么样这风不小吧,现在有地方住吗”
“家里”老汉神『色』凄苦的道“你现在踩的地方,原来就是我家的茅草屋,现在连根草都没剩”
“啊,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刘袖问道。
“都死了就剩我这条贱命,贼老天却不肯收”
老汉神情悲愤,说着已经老泪纵横,而其他人也是或悲泣,或目光呆滞,显然这场灾难,摧毁了他们的一切,让整个村子,都变得死气沉沉,仿佛置身地府。
“叔叔你有吃的吗我我饿”
声音出自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之口,那稚嫩的声音,让刘袖莫名的有些刺痛。
“有,有蛮夷公主,快把吃的拿出来,给大家分了。”
澹台纯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下人摆了摆手,之后才小声道“你再敢叫老娘蛮夷公主试试”
“先别闹了。”刘袖又对小男孩子说道“你多久没吃饭了这几天官府没有送粮食来吗”
澹台纯气得挥舞着粉拳,什么叫我别闹啦明明是你先找茬的
这时,老汉把小男孩拉到身边,说道“要是等官府的粮食,我们早就饿死了那些没人『性』的狗官,一车一车的粮食经过这里,却连一粒糠都没留下”
“赵老憨,少说两句吧。”一旁有人提醒道。
老汉怒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条贱命还怕他们反正现在能吃的都吃光了,就算有这位贵公子施舍,早晚也是死”
这老汉越说火气越大,而村民们全都默然,那种沉默,更多的是绝望。
澹台公主的人已经开始发粮食,大家拿到都千恩万谢,甚至跪地不起,感激落泪。
其实刘袖他们带的粮食也不多,顶多够这些村民两顿饱饭,而整个西南省,像这样的村子,不知还有多少
第一批赈灾粮食呢
刘袖记得很清楚,就在十天前,近百万斤的赈灾粮,从京城运往西南两省,怎么也该有四五十万斤送到西海省吧。
可是粮食哪去了
就像这老汉说的,一车一车的路过,却连一粒米都不发
刘袖脸『色』沉了下来,而这时,忽见一队兵马,向这边驶来,虽然人数不多,却是兵精马壮,一看便是孔武有力,骁勇善战之辈。
“是西伯侯的军队”老汉从服饰上辨认出,立刻惊道“贵人你们快走那些人都是土匪是强盗”
一马当先的队伍头目,显然是听到老汉的话,转眼来到近前,抬起马鞭就抽了过来。
“大胆刁民,我看你是活腻了”
“啪”
马鞭落下,不过并没有抽到那老汉,而是被刘袖牢牢抓住,随后他一言不发,直接真气一吐,将对方连人带马一起拽倒,那头领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接着,刘袖淡淡开口道“大爷,听说马肉不好吃,你们先将就一下怎么样”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大爷都说愣了,倒是旁边的小男孩两眼放光。
“我要吃马肉我要吃”
说话间,后面的三十余骑,已经围了上来,那头目也勉强爬起来,狠狠吐出一口泥血。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撒野,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种弱智的问题,刘袖实在懒得回答,更懒得和这种白痴动手,便对澹台公主道“交给你了。”
“啊”
澹台纯瞪大眼睛,对方三十几个人,就这么理所当然的交给我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可刘袖说完之后,已经拎着那匹马走了,就像拎只鸡一样,估计是要找地方下锅了。
对面那群士兵都傻了,原来碰上个硬茬啊
不过再看看澹台公主,还有那二十个女仆,竟然让她们对付我们太瞧不起人了
眼前都是身材高挑的女子,个个都是大长腿,这些士兵立刻眼睛一亮。
如果他们能仔细想想,就凭刘袖轻易放倒头领,这三十多人也未必够看。
不过贪欲还是战胜了智商,再加上他们已经看出,这些女人五观轮廓清晰,发头有点暗红『色』,很像隔壁血赤国的人。
本来他们是奉西伯侯的命令,在这一带迎接钦差北鸣侯,现在遇到一伙衣着华贵的血赤人,这要是不劫个『色』,顺便劫个财,简直对不起侯爷啊
所以,这伙士兵一拥而上,就像饿虎扑食一样。
然后,就看着那二十名女仆,同时抽出斩马刀,一个个都变成女汉子,瞬间砍得对方人仰马翻。
大爷小孩都懵了,刚爬起来的头领更是傻眼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同伴们便纷纷挂彩,滚在地上哀号一片。
而刘袖那边,已经利用这短短的一分钟,将那匹战马卸成无数块,随后对村民说道“起锅烧水,今天马肉管够。”
接着,刘袖又看向那头领“有想吃人肉的吗”
“没有”
那头领当场『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