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也在怀疑很多人,这其中就包括他还有皇帝,她也不明白许潜的死跟燕棠会有什么关系,跟他萧珩又有什么关系,但她承认,他这个诱饵的份量的确很够。
“站这里做什么?”
正全神贯注想心思的时候身后突然走来个人,她下意识退后跳开并扬手就劈了一掌过去!
手落到他肩膀她才看清楚来人,想收回手时已经晚了,他不偏不倚地挨了她这一掌!
燕棠扭头看了眼被劈过的肩膀,寒脸捂着它望向目瞪口呆站着的这个人:“半个月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这一路情绪跌宕过来的戚缭缭蓦然看到他,竟有些想哭。
燕棠愣了下,随即拉了她过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如果她能理解他这是在变相撒娇的话……
戚缭缭噗地又一笑,擦了把滚下来的一串眼泪,说道:“我哪里知道是你?你怎么不躲呀?快让我看看!”
燕棠闷声望着她:“我自己媳妇儿冲我伸手,我躲什么呀?”
“……”
得,还是她错了。
……
学了一年武功的戚缭缭虽然力气小,可她了狠劈出去的这一掌还是有些劲的。
拖着燕棠到了房间里,只见脖子根靠近肩膀的位置已红了一线。
好在徐坤很快着人送来了伤药,并且以一种“娶个泰康一煞做老婆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吧”的眼神深深慰问了燕棠一番之后才走。
戚缭缭仔仔细细替燕棠抹药,又万般地说好话。
燕棠哪里还有什么气?看她拿了药过来便已经乖顺地自己把衣襟扯松,并扯着脖子安份地配合了。
抹完之后燕湳他们便全皆过来了。
燕湳反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摊摊手算数。
邢小薇率先数落:“这可是你亲夫啊!戚缭缭你可真下得去手!”
“算了算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没人爱!”程敏之自然是帮着打圆场。
戚缭缭就装听不见,淡定自若地端了茶到燕棠面前。
她之所以会动手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偷袭的,谁知道他竟然会突然跑过来?且这还是他教的呢!
燕棠就靠在椅背似笑非笑望着她。
邢小薇他们闹了会儿就走了。
戚缭缭说:“你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我来看我未婚妻,难不成还要提前报备?”燕棠凑近镜子整起了衣领。
其实完全用不着抹什么药,那点劲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他暗戳戳地喜欢看她紧张自己的样子。
说完他转过身来,又道:“你都有话捎给阿慈,也不见你捎两句话给我。”
“你怎么知道?”
“我碰见她了。”
戚缭缭猜着是这样。她道:“我虽然有话捎给她,但是回去后我也有东西给你呀。”
“什么东西?”
“我给你纳了双鞋。”戚缭缭眨巴眼。
“真的假的?”燕棠愕了愕,随即脸上有些不自然,“亲手给我做的么?”
“那当然,我鞋底都纳好了,鞋面也做好了,回去再楦楦就好了。”
燕棠觉得一点委屈都没有了。
“你刚才在那里站着做什么?”他拉着她坐在大腿上,身子靠后枕在搁在椅背上的双手上。
一句话把戚缭缭的心思又勾起来。
她想了下,说道:“萧珩刚才来找过我。”
燕棠皱了下眉头,枕着的双手也放了下来。“他来干什么?”
“他也在通州,来了有好些天了。他过来通州是为了查许潜的死因。”萧珩让她不告诉燕棠,她是做不到的。
只是他说的燕棠的身世有疑,她目前并不能说。
“他查这个干什么?”燕棠疑惑。
戚缭缭想了下,说道:“你就没想过萧珩对你的态度有些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就是想跟我抢你么?”他没好气。
戚缭缭道:“我早就说过,他针对你的原因,不是喜欢我,而是冲着你来的。他对你的兴趣可比对我的兴趣大多了。”
燕棠漠然道:“能别瞎说吗?”
戚缭缭也没心思跟他瞎说:“总之,他这个人你得防着些。”
“防着?”燕棠凝眉放了杯子,“他总不能挑唆皇上把我当叛臣贼子给拿了吧?”
“那倒不至于。”戚缭缭道,“但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事不能不提防。他就算不图你的命,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对你做什么。”
就算她对萧珩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在燕棠前世死因没有真正披露之前,她对这个人也仍然保留着戒备心。
而且他居然说燕棠身世有疑,这让她一时之间根本都无法接受。
她跟燕棠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他还是泰康坊的老住户,突然说他不是燕奕宁或叶太妃的儿子,让她怎么能相信?
所以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燕棠垂头想了半晌,揉了揉手腕:“知道了。”又道:“你还没说他查这个做什么呢。”
“他说跟你有关,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且听着吧。”她说道。
燕棠靠回椅背上:“跟我有关?”又道:“这么说,你刚才在山脚下是跟他在说话。”
戚缭缭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抬头看到表情淡淡,便又笑道:“又吃醋?”
“没那么无聊。”他轻磨着牙齿。
戚缭缭笑道:“他来找我是因为他想跟我打听许灵莺。而我见他则是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
“所以我可能有时候还会与他碰面,你不要吃醋。”
如果萧珩对燕棠没有企图,她当然不会再容他闯入她的生活,但他既然有心,她就不能忽视了。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燕棠的性命重要,哪怕是他吃醋,她也还有机会解释。
可如果他没了命,她就是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燕棠虽是有些吃味,倒是也没有真吃醋。
他知道她极坚定的,当初他追求她都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与萧珩互生情愫?
虽然爱慕之情确实很难说,但萧珩出现的时候她还并没有接受他,如果她要动心,不会等到接受了他之后又对别人动心的。
“想我吗?”他收了下她的腰,垂在她耳际闻她的香。
屯营里没有桂花油什么的,她的头有很自然的皂角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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