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借着月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朝着那只正在吼叫的野狼飞去,速度极快,以至于野狼连看都未曾看到,就被匕首刺穿了心脏,倒在地上口角流血身亡。
阮经轩没有想到,顾妍夕即便是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也能感应到危险,而且准确无误的将那只野狼杀死,这样的武功,怕是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铭流传了。
顾妍夕拉住了阮经轩的手臂:“你还能跑吗?”
阮经轩点头道:“可以跑!”
“好,我们必须现在跑开这里,不然那只野狼将狼群招来,我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好!”
阮经轩知道顾妍夕看不到眼前的阻碍,他反手拉住了顾妍夕的手臂,两个人在树林间跑动起来,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路通往何处,但是沿着这条山间的小路跑下去,至少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顾妍夕毕竟是怀有身孕的人,才跑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跑不动了,她俯下身,大口的喘着气:“阮经轩……我跑不动了!”
阮经轩虽然望不见后面是否有野狼群追来,但是多逃走远点,多点安全。
他将顾妍夕横抱在怀中,顾妍夕想要挣扎:“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扭捏?我抱着你,这样才能跑的更快一些!”
“可是你受了伤,我怕你的伤口在恶化了!”
阮经轩起初以为顾妍夕是害羞了,怕他抱着她,有些尴尬。
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他着想,最然左肩的伤口扯裂了,感觉到左肩上的衣物也被鲜血沁湿了,但是他还是咬了咬牙,挺过去。
“我们若是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妍夕,拦住我的脖子!”
顾妍夕双手挽住了他的脖颈,也不多想,只要能保命了,阮经轩肩上的伤也能得到更好的医治。
阮经轩见顾妍夕将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想其他,保命要紧。
他横抱着顾妍夕在林间小路上跑着,约么跑了两刻钟,终于望见了前面有几个村户,村户里面有油灯拽曳的亮着,耀亮的纸窗,这让阮经轩看到了希望。
“妍夕,前面有几家村户,我们到那里躲避一下!”
“也好!不过一定要打听好这家村户人的底细!”
阮经轩将顾妍夕轻轻放到了地上,扶着她走进了这家村户的大院,这时一只被栓在木桩上灰色的大狗汪汪的吼叫起来。
村户的屋子中,很快就有人拿着弓箭和打猎的工具跑了出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顾妍夕虽然看不到来者的容貌,但是也能想象得出猎户在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拿出狩猎的工具,神情严肃的冲出来。
她温柔笑道:“你好!我和我朋友刚才在山路上遇到了野狼,所以想到你这里避一避,可以吗?”
猎户看了一眼顾妍夕和阮经轩的打扮,虽然他们的衣物都有些脏了和坏掉了,可看得出布料子还是很华贵的,应该是城里人。
他放下了举起的弓箭,将严肃的表情收起,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朝着他们招了招手:“姑娘,小伙子你们都进来吧!这夜深了,外面确实很危险!”
顾妍夕对阮经轩轻声道:“他……是好人吗?”
阮经轩在她的耳边轻声回道:“这位大伯,看起来还不错!”
“那就好!”
顾妍夕这才朝着猎户的方向点了点头,温婉一笑:“谢谢你大伯!”
阮经轩扶着顾妍夕一同走进了猎户的土屋,到了土屋中,顾妍夕闻见了很浓的菜香味,看来这家人正在吃晚膳。
这位猎户年龄约么五十余岁,但是看上去精神抖擞,而且他的妻子看起来也是那种很和善温柔的人,家里面再就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应该是他的孙女,妻子和小女孩正坐在土炕上,正盘腿坐着夹着木桌上的饭菜吃。
当猎户的妻子看到了猎户领来了两个陌生人,忙从炕上站起,而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显然很认生,躲到了那个猎户妻子——婆婆的身后。
这位婆婆问道:“老头子,他们是谁啊?”
“老伴,他们说刚才走夜路不小心遇到了野狼,为了避险就走到了我躲到了我们这里了。”
猎户的妻子端量了这对男女,男的长得俊秀,就是有点冷淡了些;女的面容不错,人很美,而且挺着大肚子显然是怀孕了,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坏人。
她这才放下了警惕心,朝着顾妍夕招了招手:“姑娘,快过来坐下,你怀孕多久了?是不是要生下孩子了?”
阮经轩扶着顾妍夕走过去,老婆婆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很热情,这倒让顾妍夕感觉到像是亲人一般,亲切了许多。
“老婆婆,我怀有身孕已经六个月了!”
“还有三四个月就要生孩子了?”
老婆婆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女人怎么在大晚上的到处乱走。
她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阮经轩道:“我说这位小伙子,你的妻子怀孕都要生了,怎么大晚上的还要在山林路里走?就不怕遇到危险吗?”
顾妍夕刚要打断老婆婆的话,阮经轩已经回答道:“是我不好,出了城后非要带着我妻子到山林里走走散散心,可是这一走就迷路了,到了晚上又遇到了野狼,还好遇到了你们这些热心的人,不然我和我妻子真不知道要露宿山林中,还是被野狼给吃掉了。”
顾妍夕并没有反驳阮经轩的话,毕竟他们一男一女出现在山林里,若是告诉了老伯和老婆婆说他们是为了躲避追杀和野狼群袭击才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男女关系,那么老伯和老婆婆一定会起疑心。
老婆婆听了阮经轩的解释,也没有生太多的疑问,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于是招呼道:“若是不嫌弃我们山村里人的饭菜,那就一起吃晚饭吧!”
阮经轩看了眼顾妍夕,顾妍夕似乎很乐意做这件事,笑道:“好,老婆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老头子,你和小雪在这里陪着客人,我下去将热菜换上来!”
“好!”
猎户老伯很是热情的拉着阮经轩到了炕上,而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望见顾妍夕挺着大肚子,好奇心在作祟,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下顾妍夕圆圆的肚子。
顾妍夕当然能感觉到没有危险,是小女孩要靠近她,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叫小雪的小女孩,眨着星星一样的大眼睛,问道:“大姐姐,你真的要生宝宝了吗?宝宝现在就在你的肚子里吗?”
顾妍夕朝着她的方向,温婉笑着,抬起手感觉她的方向,摸到了她柔顺的黑发:“对的,宝宝现在就在姐姐的肚子里呢!小雪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
小雪笑嘻嘻着,因为八、九岁的年纪,所以在换牙,门牙掉了一颗,但是看上去依旧很可爱。
“小雪喜欢女宝宝,因为小雪想要小妹妹!”
“哦,是这样啊?等到姐姐生出宝宝了,要是女宝宝的话,姐姐带她过来找你玩好不好?”
小雪点了点头:“嗯!”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顾妍夕圆圆的肚子上摸了摸:“妹妹,你快点出生吧,等出生后和你的娘亲一起过来玩,姐姐一定给你好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猎户老伯看到小雪和顾妍夕两个人很投缘,正在有说有笑,自己也咧开嘴笑了。
就连平日里一直淡冷着一张俊脸的阮经轩,看到小女孩天真的样子,也忍不住扯动唇角笑了笑。
这时,老婆婆端来了锅里的热菜,将桌子上的冷菜换掉了,她望见小雪一直缠着顾妍夕,不由得朝着她瞪了一眼:“小雪,快让姐姐好好吃饭,你这样一直缠着她,她怎么吃饭呢?”
小雪一听,小脸有些委屈,刚要走,顾妍夕伸出手摸到了她的手臂,拉住了她:“没事的老婆婆,就让小雪在我身边坐着,我挺喜欢她的!”
她朝着小雪温柔笑道:“小雪,给姐姐夹你喜欢的菜吃好不好?姐姐也想尝尝小雪夹的菜好不好吃!”
“好!”
小雪很开心,张开嘴咯咯的笑着。
老婆婆看到顾妍夕和小雪二人的关系处的不错,自然也是高兴的,看来这个城中来的女子并不像其他千金小姐和夫人一样,要架子,耍脾气使性子,看来对山村的人,对小雪和他们一家子人,还是很亲厚的。
老婆婆热情的招待了顾妍夕和阮经轩,还时不时的给他们夹菜吃,顾妍夕感受着这户人家带来的温暖。
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大概是太想念前世里,在她刚记事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有她一起坐在桌边,吃着年夜饭,热热闹闹的,感觉到这样的生活真的好幸福。
她有些控制不了情绪,从炕上起身,朝着坐在桌边的人道:“老伯、老婆婆,我吃的好饱,想到外面走走,你们继续吃!”
阮经轩也从炕上起身,朝着老伯和老婆婆道:“我也吃好了,我陪她到外面走走,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婆婆嘱咐道:“秋风很凉的,你们在院子里走一会儿就回来吧!”
“好!老婆婆你不必担心了!”
阮经轩扶着顾妍夕走出了土屋,他借着月光看到顾妍夕的眼眸之中有亮光在闪烁,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而伤心了。
他轻声问道:“妍夕,你怎么了?是想起来什么不开心的事,难过了?”
顾妍夕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我就是感觉这家人很热情,让我感觉到很温暖很感动!”
阮经轩轻叹一声:“是啊,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是我师父雄霸抚养我长大,除了他给我这种温暖的感觉,我也感受不到一家人,尤其和爹娘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场景!”
顾妍夕朝着阮经轩望去,虽然看不出此刻他的神情,但是也能感受到他内心对这样一家人热闹在一起吃饭,有着浓浓的渴望。
“阮经轩,要不你回魏国去,将你的爹娘还有孪生弟弟都接到炎国来,你们一家人在这里好好团聚和生活!”
阮经轩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算了,我的爹娘还有孪生弟弟一定是在享受着宫中的荣华富贵,又怎么可能放弃一切,和我到炎国中来生活?”
“你上一次回魏国时,不是见到他们了吗?他们难道没有和你坐在一起,热热闹闹一起吃饭?”
阮经轩转移了顾妍夕的话:“我的事就不要在提了!妍夕,山上的夜风很凉,我们还是到屋里面去吧!”
谁都有一个伤心的往事,还有自己的**和心事,顾妍夕也不想勉强别人,说出不愿意说的事。
阮经轩扶着她的手臂转身要走进屋中,顾妍夕却停住了脚步,问道:“阮经轩,我失明了,还能康复吗?”
顾妍夕的这句话,让阮经轩眸中不由得生出了惊讶之色,他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可以康复的,不过是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那是要多久?”
阮经轩在心底轻叹一声,并没有将他面上的无奈表情表现出现:“总之很快!等你回宫之后,我就会找来草药给你配制敷在眼睛之上,会很快复明的。”
“我相信你!”
顾妍夕没有多说一句话,就一句我相信你,结束了她对他说的话,先前的质疑。
可就是这句话,让阮经轩的心里如同针刺一样难受,他心里很明白,顾妍夕眼睛失明了,就算是神医都难以让她复明,除非有人原意付出所有,为她生死才可以办到。
这个人会出现吗?也许会有,那就是炎鸿澈了!
也就在阮经轩想起炎鸿澈这个人的时候,顾妍夕的心里也及挂起他来,澈……你若是接到了老妖后给你的那封假信,会不会真的朝这里赶回,来找我?
希望你不要相信她的话,不要回来,这样你才会安全!
经过了两天两夜,急速的奔波,终于在夜半时分赶回了炎国。
他快马加鞭在宫中的涌向之中奔跑,到了凤华宫前从马背上跃下,大步朝着凤华宫中走来。
到了凤华宫,发现宫殿的宫灯还亮着,以为是顾妍夕*未睡,正在殿中,他的这颗心也稍稍安稳了不少。
“妍夕……妍夕!”
炎鸿澈大步走进宫殿之中,也不管不顾那些宫人们见到他下跪拜见,他冲进了寝殿,发现寝殿中根本没有顾妍夕的身影。
“妍夕?……皇后哪里去了?皇后他人呢?”
炎鸿澈见不到顾妍夕,望见寝殿中的宫人,有些愤怒的问着。
月蝶和玲珑刚从殿外赶回来,当看到是炎鸿澈一身军装,风尘仆仆赶回凤华宫,而且满面的怒容,大概猜到了顾妍夕已经失踪了。
月蝶和玲珑急走过去,月蝶回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已经失踪两天了!”
玲珑也接着回道:“是的,那天奴婢被尧国假公主于晴挟持,皇后娘娘和阮太医将奴婢救出,可当奴婢被阮太医扶回凤华宫时,发现皇后娘娘已经失踪了,而且派了宫中所有的禁卫军去找,到现在都没有找打皇后娘娘的下落!”
炎鸿澈一抬手,将手边琉璃桌上的玉茶壶扫到了地上,茶壶摔的粉碎,里面的茶水也溅的四处都是。
“到底是谁敢挟持皇后,若是让朕知道了她是谁,朕一定会拧断他的脖子,将他碎尸万段!”
月蝶想起一件事道:“皇上,自从皇后娘娘失踪以后,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阮太医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有这样奇怪的一件事?难道他们是一起失踪了?”
炎鸿澈眯起了眼睛,想起了信上说的内容,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朕要摆驾去凌清宫!”
月蝶和玲珑都不由得惊讶,这凌清宫可是将孟太后这个老妖后从鸿国接来后,关押的冷宫地方。
皇上要去那里,是去做什么呢?
炎鸿澈没有换掉身上的戎装,腰间佩带着尚方宝剑,坐着銮车朝孟太后关押的凌清宫而去。
到了凌清宫,炎鸿澈从銮车中走下,看了一眼守着冷宫的几个侍卫,询问道:“太后娘娘可曾离开过凌清宫?”
守门的侍卫先是拜见了炎鸿澈,从中有一个侍卫首领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这几日生病了,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凌清宫!”
“好,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
炎鸿澈大步走进了凌清宫,到了大殿前,几个宫女望见是皇上来了都齐声跪拜。
炎鸿澈也没有理会这些宫人,推门径直走进了凌清宫大殿,见正殿中无人,他朝着寝殿方向走去。
“是谁啊?这么大的动静,这都几时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寝殿之中传来了一位妇人不耐烦的抱怨声。
炎鸿澈眼角抽动一下,命令宫女道:“将殿中的蜡烛都点燃了!”
“是,皇上!”
宫女们领命,将殿中的蜡烛都点燃了,顿时寝殿之中一片灯火通明。
孟太后依靠在*头,面色有些苍白,看到炎鸿澈时,咳嗽了几声,面上挂着不悦的神色,冷哼道:“皇上,是什么风将您这样尊贵的人给吹到了哀家这里来了”
炎鸿澈面色冰冷,用审视的眼光一直望着她:“难道太后娘娘不知道,朕为何要来找你吗?”
孟太后冷冷一笑:“哀家都是已经被打入冷宫的人了,哀家生病了就在这里熬着等死,又没有到外面做那些打扰你和皇后的事,哀家又怎会惹你来这里找哀家?”
炎鸿澈眯起深邃的双眸,一步一步朝着孟太后走去,咬牙切齿道:“那天朕与尧国的士兵征战之后,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说皇后被挟持了,要朕速速进宫来救皇后,这件事难道和你没有干系吗?”
孟太后唇角抽动一下:“什么和哀家有干系?哀家哪里也没有去,你休想赖上哀家……咳咳!”
孟太后剧烈的咳嗽起来,拿出帕子捂住了口,在挪开帕子时,发现帕子上已经殷红了鲜血。
她心中怒火冲冲,这都是阮经轩这个毒医给她下的药,早知道他能害的她成今天这样,像个半死人一样,她就应该一刀要了他的命才是。
“太后娘娘,你难道不知道,你平时的习惯已经将你给出卖了?都到了冷宫的人了,怎么还是不改先前奢华生活的习惯?”
炎鸿澈一席话,让孟太后顿时大惊,抬眸看向他,质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奢华的习惯不改了?哀家被困在凌清宫中,过着贫寒的生活,又哪里过着奢华的生活了?”
炎鸿澈指了指立在*头前的香炉,朱唇轻启,牙齿却要咬碎了一般:“这香炉里燃的安神香可是用了上等的香料制成,其中有几味药麝香、犀牛角,紫檀木都是你习惯添加的香料,尤其犀牛角一两都要价值连城了,你都已经是打进冷宫之人,竟然还燃着这样的香炉,这让朕实在不解,太后娘娘到底过着怎样清贫的生活了?”
他一脚将香炉踢翻,香炉里的香料洒了一地:“要不是朕闻出了密信上沾染到你的香炉里特殊的香气,怕是朕现在还会是蒙在鼓里!”
孟太后双眸惊瞪:“你果然是聪明,聪明到哀家都没有察觉的细节之处!”
她得意的狂笑道:“不错,是哀家挟持了顾妍夕这个践人,炎鸿澈你又能怎样?告诉你,哀家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替羽儿报仇!”
炎鸿澈一听,顿时怒红了双眸,他从腰间抽出尚方宝剑,大步一冲朝着孟太后刺去。
“老妖后,朕要杀了你!”
“能不能杀了哀家,要看你的本事!”
也就在快要到达*边时,脚下的青石地面突然以晃动,距离的晃动让炎鸿澈有些头晕不适,脚下突然空掉,他来不及躲开,已经从空洞处跌了进去。
“皇上!皇上!”
月蝶和玲珑忙要冲过去,孟太后已经一拉*头边的机关,她的*榻一翻将她盖在底下,整个人消失不见。
而那青石地面出现的空洞,瞬间青石挪动将其盖上。完好如初。
两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了踪影。
“澈……”
与此同时,顾妍夕夜半正做了一个噩梦,惊叫一声后,醒来时已经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