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和小翠刚将屋门掩上,在顾妍夕的意料之内,屋门紧接着被人敲了敲。
小翠和小溪相视一眼,由小翠朝着门外轻声问道:“门外是谁啊?”
“是我们,月蝶和玲珑,桃妃娘娘想像你们借一下玫瑰花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
小翠回眸望向了顾淳和顾妍夕,见顾妍夕朝着她轻轻点头,小翠这才打开了屋门。
“进来吧两位姑娘!”
玲珑和月蝶刚进了屋子,小溪和小翠二人左右瞅了瞅屋外,见没有人跟来,这才将屋门关上。
玲珑一进屋子,就奔着顾妍夕走去,朝着她伸出了大拇指,夸赞道:“大小姐,你刚才做的太棒了,那个狐狸精的手都要被你给灿烂了,我和月蝶真希望,你要是在用力踩废了她的手才好呢!”
月蝶也含笑道:“刚才我看到妍夕要下脚时,就知道妍夕一定会教训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可是我没想到妍夕你是下脚轻了,让这个狐狸精吃轻了苦头。”
顾妍夕狡黠一笑:“谁说我是想放过她了?这不,你们都已经来了吗?我正巧要找你们好好教训下她。”
月蝶和玲珑相视一笑,都凑到了她的跟前。
“大小姐,你想出什么法子教训那个狐狸精了呢?”玲珑扑闪着大眼睛,满是兴奋的样子。
月蝶也饶有兴趣,问道:“妍夕,你想怎么教训下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呢?”
顾妍夕轻轻一笑,在她们的耳边轻语几声,月蝶和玲珑听闻了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咯咯笑了起来。
顾淳、小溪和小翠看着这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尽然带着一抹坏笑,顾淳无奈地大叹一声:“看来,今夜又要有人要遭殃了!”
小溪和小翠二人似乎很敢兴趣,凑了过去。
“妍夕姑娘,我们能做什么呢?”
“妍夕姑娘,到底是谁啊?我也想加入你们,一起闹闹她!”
顾妍夕淡淡一笑:“你们都可以加入,二叔……”她挑眉朝着顾淳招了招手。
“你也逃不掉,今晚我们就要‘摧花打假行动’!”
“摧花打架行动?这是什么?”
————
玉盈身着白色轻纱的内衣坐在了床榻之上,一想起刚才炎鸿澈对她冷漠视而不见,却唯独对那个假桃儿的女人动心,她恨得握起了拳头,
哎呦!
可是她的右手越发肿胀的疼了起来,一张娇媚的小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该死,这个践人,都是她害的我这只纤纤玉手都要成猪手了,我是不会饶过她的!”
她悲愤的怒吼一声,正巧屋门被人推开。
玉盈忙整理下凌乱的头发和褶皱的内衣,还以为是炎鸿澈良心发现,对她内疚了过来安慰她。
没曾想到,竟然是玲珑和月蝶拎着装有玫瑰花瓣的竹篮子,轻轻走进了屋中。
“桃妃娘娘,奴婢回来了!”
“桃妃娘娘,奴婢和玲珑这就为您调水温,您好准备下沐浴。”
玉盈不耐烦的喊道:“知道了,还不快点!等的本宫心里都要急死了!”
月蝶和玲珑在进屋门时,已经看到了玉盈刚才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掩嘴笑了笑。
她们将沐浴木桶内的水温调好,将玫瑰花瓣洒进了水中,便唤着玉盈过来。
玉盈将身上的内衣脱尽,露出了赛如飘雪般的肌肤,她的眉梢挑起,眼稍吊起,挺直了腰板,整个人看上去柔若无骨,沉鱼落雁般,走进了沐浴桶中,缓缓的坐下。
阖上了双眸后,她不冷不热地唤道:“月蝶、玲珑,你们还不给本宫按按肩膀和手臂!”
“是,桃妃娘娘!”
玲珑和月蝶相视一笑,在沐浴桶中洒了些盐。
两个人这才一人把住玉盈的一只手臂,轻柔的按起来。
玉盈正在享受着被人伺候的舒服感,突然感觉到身边滑溜溜的,好滑……不过真的好舒服!
玉盈多久都没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了,应该说她的处子之身还保留着,为的就是得到了鸿王之后,她可以用这个理由,将他留在她的身边,就算她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就是王后的位置。
“桃妃娘娘,舒服吗?”
玲珑轻轻的问着,眼珠子却转个不停,唇角噙着戏弄的笑容,月蝶边笑、边瞪着她一眼,示意她不要露馅了。
玉盈用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玉盈刚说完这句话,倏然间感觉到她的身体周围有滑溜溜的东西触摸着,她的脚、她的双腿,甚至她的两/腿之间,都被这种滑滑的东西给触摸着。
她的胸前似乎更坚/挺了,因为她一直渴望着与男人欢爱,而她选择的男人是炎鸿澈,没想到他竟然视她不见,这让她的心都快心灰意冷了。
月蝶面上恭敬道:“桃妃娘娘,水温凉了,奴婢给你添点热水!”
她舒服的连‘嗯’一声都觉得浪费时间,她仰着头点了点。
月蝶给玲珑一个眼色,她先是拿起一桶热水,顺着她的耳后,都倒进了沐浴桶中。
玲珑于此同时,也往水中洒了更多的花瓣,不过这一次花瓣不是玫瑰花瓣,而是一种金黄色的花瓣。
玉盈‘啊’的一声,烫的身上的皮肤都红了,她要从沐浴桶中起身。
“你们两个找死吗?想烫死本宫啊!”
月蝶抬起手,猛的揪住了她的头发,按住了她的头:“桃妃娘娘,这是为你专门准备的!”
月蝶给了玲珑一个眼色,玲珑忙跑开,将屋中的蜡烛都熄灭。
顿时,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色,漆黑一片。
不过是刚入夜,可这客栈里的蜡烛一旦没了光亮,屋中还真如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之地,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月蝶暗中一笑,松开了按住玉盈头顶的手。
玉盈哇的一声,烫的大叫着,蹦出了浴桶,刺溜一声,脚下一滑,跌倒在石地上,整个身子都要被摔的散架了。
“月蝶、玲珑,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丫头,看本宫今天不抓住你们,撕烂你们的嘴巴,拆散你们的骨头!”
“哈哈!狐狸精,你别嚣张,你的倒霉时刻就要到了,受死吧!”
也不知道从哪边传来了一个女子阴冷的笑声,听的玉盈浑身又冷又热了起来。
她不顾浑身烫的红肿还是摔的青肿,从地上站起了身,倏然间她的身子就像是萤火虫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亮。
不过这些光亮还不是很强,只能照亮她自己的身体。
“这是什么?难道是中毒了?”
“嘿嘿!”
突然间她的身后传来了两声冷笑。
碰!
一个粗木棒子朝着她的后背砸了过去,将玉盈砸的飞栽到了地上,来个狗吃屎。
她恶狠狠咒骂道:“该死,是谁背后偷袭本宫?有胆出来单挑!”
她果真顽强,又气势凌人地站起身来。
因为她的身体曾荧光色,就像是一个只能照亮自己的小油灯,出卖了自己的位置。
咣!
“呵呵,狐狸精,你找死!”
她的额头有招人砸了一下。
玉盈再一次栽倒在地上,门牙碎了两截。
她再一次顽强的站起身,不顾牙齿的疼痛,双手掐腰,恶狠狠咒骂道:“月蝶,玲珑,你们这两个贱婢,本宫抓到你们一定将你们撕烂,有胆量你们一起上!”
倏然间,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中强大的气流朝她砸来,她只能挡一面,顾不了全身,顷刻间,四面八方的木棒子如雨点砸下,砰砰砰的,砸在了玉盈的头上,身上。
“死狐狸精,打死你,看你还勾引鸿王,看你还嚣张!”
四面八方的咒骂声和厌弃声,交叠进了玉盈的双耳。
而痛的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玉盈,这一刻装起了乌龟,求饶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快住手吧!哎呦,要打死我了,快停下来啊!”
“好了,打也打的她只剩下半口气了,姐妹们收工吧!”
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挥下的棍棒声也戛然而止,倒是玉盈一直口中哎呦哎呦的叫着,听的人身子麻酥酥的受不了。
屋中的蜡烛点燃,整个屋子变得通明了。
躺在地上被砸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玉盈,望清了来人,怒指道“顾妍夕,你这个贱女人,就会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本宫!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玉盈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经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她竟然还能扬起唇角,笑的那么阴险,当自己还是那个鸿王册封的桃妃娘娘。
顾妍夕一双古井般的黑眸眯起,冷笑道:“你右耳后的假桃花胎记已经被月蝶给擦掉了,你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你以为你还能用桃儿的身份留在鸿王的身边吗?别做梦了!”
玉盈眼稍挑起,从地上爬起,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用食指上尖尖的指甲,将她右耳后的皮肤刮破了大片,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淌到了她烫的红肿的身体之上,她阴冷一笑:“顾妍夕,你看好了,是你嫉妒了本宫右耳后的胎记,所以才会将本宫的胎记毁掉。”
顾妍夕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玉盈这个女人果然是够狡猾,够狠辣。
玉盈阴冷的笑过后,猛地朝顾妍夕攻击了过来,月蝶站在她的身前,与她交手,但玉盈聪明的将玉盈的腰带揭下,玉盈的裙衣散落,她忙顾着合拢好裙衣,却不小心被玉盈偷袭了一掌。
玲珑见月蝶要摔倒,忙跑了过去,垫在了月蝶的身下,这才没有将月蝶摔伤。
解决掉了两个阻碍她报仇的丫头,玉盈畅快地冷冷笑了两声,从地上举起凳子,朝着顾妍夕砸了过去。
小溪和小翠迎了上来,抬起手脚,将玉盈砸来的凳子给挡开。
而顾妍夕她早有准备,拿来了抽马的皮鞭,狠狠地朝着玉盈的脸上抽去。
啪一声,玉盈的小嫩脸被抽开了一道血花,而她抓住了顾妍夕抽来的鞭子,两个人僵持着,冷冷相视着对方。
“住手!”
随着一声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屋门被推开,炎鸿澈一身白衣似雪,疾步走进了屋中,望见玉盈竟然光滑着身子,虽然她的身体都已经红肿的无法入目,但是身为一个女子,又岂能这样将身体昭示给人看。
他心中厌恶,将身上的披风甩到了玉盈的脸上,玉盈接过披风,将身体紧紧包裹住。
她梨花带雨地朝着炎鸿澈走去,泣不成音道:“鸿王,桃儿真的被她害的好惨啊!桃儿的相貌和身子都毁了,桃儿不想活了。”
她刚走到炎鸿澈的身前,顾装晕倒,要靠近炎鸿澈的怀中。
炎鸿澈厌恶地将她推开,一抬手命令道:“寐生,将这个假桃儿给孤王关起来,等到回鸿国时,将她立即处斩!”
“是!”
寐生领命,忙让侍卫将站在原地,满面愕然的女子带走。
玉盈难以相信,辩驳道:“鸿王,我真的是桃儿!顾妍夕才是假的桃儿,她这个践人害的我好苦啊!鸿王,你怎么能将桃儿带进大关起来呢?难道你忘记了十年前,是谁在你的额头亲吻了一口,说这样就不痛了吗?是谁救了你的性命吗?”
“住口!玉盈,孤王忍你够久了,刚才你的所作所为,孤王都已经看到了!”
顾淳这时,朝着顾妍夕眨了下眼睛,顾妍夕就明白了,炎鸿澈之所以来,是被顾淳装作刺客给引来的。
玉盈这个假桃儿,也该被铲除掉了,是她害的她与炎鸿澈别离,是她的出现,让炎鸿澈和她的世界渐渐疏远,炎鸿澈的记忆才会消失。
寐生厌恶的瞪了她一眼,让侍卫将她先是五花大绑起来,接着用帕子塞住了玉盈的口,将她像是拖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玉盈的假桃儿身份也拆穿了,顾妍夕的心里似乎也轻松了许多。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桃儿在哪里,但是只要炎鸿澈身边没有那么多恶毒的女人加害,她也算能安心了。
炎鸿澈望了眼浴桶里金色的水,还有里面翻滚的黑色东西,好奇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金色的水是被我收集到的一种叫做金萤花的花瓣,通过热水将花瓣中的金黄色给扩散出来,这也是染在玉盈身上,在黑暗中会发光的原因。而这些黑色的东西,叫做鳝鱼,它们遇到热水后无孔不钻……糟糕,玉盈的身上身下钻着咬着不少的这种东西,怕是她要吃进苦头了!”
顾妍夕故装作抱歉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不想面对炎鸿澈探究她的神色,转身欲走,炎鸿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声音沙哑却满是温柔道:“妍夕,孤王今后可以这样唤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