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抬起脚刚要跨入,但回想起刚才那两个交头接耳的宫女不小心流露出虚假的神情,似乎他们把对完颜凌玉的害怕夸大其说了。
说起来有多么的可怖,可是看起来不过是在评述一件寻常的事,倒像是故意说这句话引诱她似得。
顾妍夕在心中暗笑,完颜凌玉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想难倒我?真是痴心妄想!
她装作走进了临池殿,不过是两脚刚踏进去,接而转身一个灵活跳了出去,拍了怕手掌,接着人影从临池殿消失了。
躲在临池殿暗处的两个人,一个身穿侍卫服侍,一个身穿紫衣华服,当两个人望见女版男装的顾妍夕在门口一进一出,像是耍弄他们,接着人影消失了。
完颜凌玉瞪得眼睛都要和同龄一样大了,丰润的唇瓣抖了抖,怒指着空荡荡的殿门口道:“鬼影,你也瞧到了,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明知道这里有埋伏,她还在这里故弄玄虚,让本王先是高兴的快要飞了起来,以为她上钩了,可实际上她是在耍弄我们,耍弄我们啊!”
垂首立在他身边又矮又瘦的男子,尖嘴猴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蛮有兴致道:“玉王爷,难道你不觉得和一个比较聪明的女人玩游戏,很有趣吗?”
完颜凌玉睨了鬼影一眼,看到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他瞬间清醒了。
鬼影是他花了大半的身价请来的,之所以请他来,是因为这个人有一样本事,他飞檐走壁,形如闪电,快如鬼影,几乎没有人能看得见他在行进时的身影,只要他想做什么,还没有人能阻止的了,防得住他。
他一咬牙花了他大半的身价,为的就是要将顾妍夕抓住,玩弄在手心中,玩弄在他的身下,然后在将这个被玩过的女人丢给炎鸿澈,让顾妍夕没有脸面活在世上,让炎鸿澈对她厌恶至极,最好在亲手杀了她。
她之前是个傻子,所以他才不会喜欢她;可如今她不过是变聪明了,居然拒婚,还麻雀变凤凰当上了鸿国王后对他示威风?
他完颜凌玉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他一定要羞辱死她,就算得不到她,他也不要任何人得到她。
“玉王爷,你还在想那个美人啊?这种美人聪明才够劲,我喜欢!”
鬼影猥琐的笑着,却被完颜凌玉恶狠狠瞪着道:“鬼影,本王警告你,顾妍夕是本王的女人,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鬼影不但没有害怕,甚至猖狂道:“玉王爷,我可是您花高价请来的,若是你反悔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吧!”
完颜凌玉有些慌张了,若是鬼影不帮他,不但之前付过的金银打了水漂,就是现在望见顾妍夕来到他身边了,就他们两个人,他也没有把握会将她玩弄在手掌心。
鬼影这个人,他是不会放走了,哪怕……
完颜凌玉一咬牙,铁了心道:“不就是加银两吗?我再出黄金五十两!”
“五十两?太少了吧!在加点!”
完颜凌玉深深喘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八十两黄金,就这些了,不会再加了!”
“不错,这个数字也好听!真没想到这个王后娘娘会是这样的吸引着玉王爷您,等您玩够了,记得告诉我,我也好捡个便宜,尝尝她的女人味!”
完颜凌玉双拳握起,望见这个尖嘴猴腮的鬼影,他恨不得一拳头打死他,要不是他现在有用,还会受他的要挟?
不过事情还没做成之前,就先敷衍下他,等到水到渠成之后,一定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他。
完颜凌玉痛快的答应了:“好,到时候本王玩够了那个女人,一定给你!”
可他垂下去的唇角,藏着阴险的笑意。
顾妍夕离开临池殿后,并未回到凤华宫,而是按着刚才那两个宫女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没出两百米的一个巷口,这两个宫女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望了眼四周,开始嚼起舌根。
“小慧,你刚才看到她了吗?”
“你说王后娘娘?看到了,他女扮男装真的去了临池殿!”
叫小珊的宫女,从怀中拿出一个金元宝,皱起眉头:“就为了十两金子,我们俩就把王后娘娘出卖了,若是王后娘娘真的出了事,查出我们曾害过她,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小慧干冷一笑:“是王后娘娘又怎么了?太后娘娘眼里又容不下她,而且她还一直为人处事那么嚣张,谁喜欢她啊?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小珊抖抖瑟瑟的将金子又塞在了怀中,唯唯诺诺道:“小慧,王后娘娘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吧?记得她刚嫁到鸿国,在途中用魔笛战胜了数百名江湖杀手,将我们解救;到了鸿国后,各国使臣取笑鸿国没有杰出女子,是王后娘娘跳了一曲绝妙的舞蹈,替鸿国解围!虽然只是两件事,可这两件事足以证明了王后娘娘的聪明和仁慈之心,我们又怎么好害她呢?”
小慧瞪了她一眼:“你白痴啊你!有金子你不要,这十两金子可是我们要当宫女两年都未必能积攒出来的,既然你不想要,那么给我好了!”
小慧毫不客气的伸出手要从小珊身上抢过金子,小珊却双手抓住了她的手,咬牙道:“凭什么给你,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做都做了,我还怕什么呢?金子是我的,你别得寸进尺想要抢我的!”
“喂!打够了没有!”
顾妍夕见着两个宫女竟然因为金子扭打了起来,她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冷讽了一声。
小慧和小珊二人打的正凶,听见有人旁观,他们不但不理睬,反而异口同声道:“要你管,走开!”
啪啪!
顾妍夕毫不客气,抬起手给了小慧和小珊一人一耳光,并且一推手,将两个人都重重推倒在地上。
小慧和小珊捂着红肿的面颊,当望清山他们巴掌的人竟然是王后娘娘,他们吓得笑脸苍白,忙跪地求饶。
“王后娘娘,奴婢刚才说错话了,都怪奴婢舌头太长乱嚼舌根,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奴婢计较!”小珊怯懦的求着。
“王后娘娘,这件事都是小珊怂恿奴婢这样做的,刚才奴婢不过是想将小珊得到的金子抢回来,然后将她送去慎刑司,也好给王后娘娘一个交代,请王后娘娘您明鉴啊!”小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竟然将所有的过错都赖在了小珊的头上。
小珊刚要辩驳,顾妍夕抬起手又是给了他们每个人脸上一耳光,这一次比先前的还要用力,巴掌声还要响,打的他们唇角都破了,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丝。
“你们都给本宫来凤华宫,本宫不让你们说话,你们若是敢说出一个字,本宫定会剪了你们的舌头,挖了你们的眼睛,看你们还敢不敢诋毁本宫!”
小珊和小慧听了顾妍夕的话,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晃动着脚步,感觉身子都软了,跟在顾妍夕的身后,回到了凤华宫。
顾妍夕回到凤华宫后,月蝶先迎了过来:“王后娘娘,您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呢?”
顾妍夕没有回答月蝶的话,而是焦急问道:“玲珑有下落了吗?”
月蝶摇了摇头:“还没有!寐生带领的那些暗卫,也按照了王后娘娘您的意思去做了,可是仍旧没有查出玲珑的下落。”
顾妍夕深叹一声:“玲珑到底是被谁抓走了?这个人也太放肆了,竟然敢抓走本宫的人?本宫若是知道她是谁,一定会抽了她的筋骨!”
月蝶又何尝不是,一样痛恨抓走玲珑的凶手。
她扫了一眼跟随顾妍夕进宫的两名宫女,觉得眼生:“王后娘娘,他们是谁?”
“他们也许是找到玲珑下落的线索,先看好他们,若是他们想逃走,就杀了他们,一个活口都不留!”
顾妍夕清冷的说完这句话,先是回到寝殿中换了一身浅红色的凤袍,头上梳着坠云发髻,斜插着一根雕有凤凰飞舞的红珊瑚簪子,簪子上坠着金穗,将她整个人都映的明晃晃,清冷照人。
她缓缓走向正殿的凤椅,一挥长袖,转身坐在凤椅之上。
她清冷地望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小慧和小珊两个宫女,不冷不热问道:“瞧你们吓的,好像本宫能吃了你一样!本宫刚才不是还听到你们说本宫恶毒,惹得太后娘娘不高兴了,活该被人算计了,最好还死了的话吗?”
顾妍夕端起一杯热茶,没有喝下,而是闻了闻上面袅袅的茶香:“你们说那句话时,不是一副胆子大的要登上天的模样了,如今怎么了?怎么吓得浑身发抖了啊!”
小慧和小珊不敢说一个字,怕他们说错了话,王后娘娘一不高兴会将他们的舌头给剪断了。
顾妍夕见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她的话,盛怒之下,将盛满热水的茶杯抛到了他们身前,茶杯迎地而碎,滚热的茶水也因此溅了小慧和小珊满身。
小慧和小珊被烫的身上的皮肤都出红斑了,可仍旧是不敢吭声。
顾妍夕淡淡道:“好,你们有骨气,就是不告诉本宫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不说也可以,只要将满地的茶杯碎片都给吞下去,一个碎渣子都不能剩下,本宫一定不为难你们,放你们离开凤华宫!”
小慧和小珊猛抬头,朝着顾妍夕求饶。
“王后娘娘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
“王后娘娘,奴婢们虽然收下了金子,但是送给奴婢们金子的主人站在门帘后,根本看不清面容,奴婢们真的不知道是谁要害王后娘娘您!”
顾妍夕也不理会他们求饶,吩咐月蝶道:“月蝶,他们不动手吃碎瓷片,那么你就帮他们一把!”
“奴婢遵命!”
月蝶眯起一双暗亮的眸子,俯下身用帕子拾起一大块碎瓷片,看了眼机灵鬼一般的小慧,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嘴巴,强使她张开口,然后将这片碎瓷片扔进她的口中。
小慧在呜咽和含糊不清的求饶声中,口中溢出了鲜血,鲜血顺着她的下巴、脖颈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上染上了血腥味道的暗红。
小珊望见这一幕,吓得全身都软了,坐在了地上,当抬眸望见顾妍夕幽暗的神色时,她终是害怕了,将这件事娓娓道来。
“奴婢和小慧都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这件事是太后让奴婢们找玉王爷,然后听着他的吩咐去做事!奴婢也是迫于太后的威严,不敢得罪她,所以才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请王后娘娘恕罪啊!”
顾妍夕抬手,狠狠地拍了下桌案。
“又是太后,太后竟然和玉王爷勾结起来了?他们还真是狼狈为歼啊!”
顾妍夕瞪向了小珊,冷声问道:“你知道玲珑的下落吗?她是在玉王爷那里,还是在太后那里?”
小珊睨了一眼正在被迫吞进碎瓷片的小慧,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口中的鲜血不断的吐出,将她白希的脖颈都染成了暗红色,面目狰狞的样子实在可怖。
她也不敢在隐瞒下去了,不然小慧的下场,也就是她的下场了。
她不敢隐瞒道:“是在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将玲珑姑娘藏在了殿中的祠堂之中。”
顾妍夕眯起一双幽暗如古井般的眸子,站起身冷冷道:“月蝶,将这两个宫女让人看好了!你和本宫速速赶去椒房殿,若是去晚了,怕是玲珑会出事的!”
“是,王后娘娘!”
顾妍夕和月蝶二人转瞬间已经离开了凤华宫,行色匆匆向椒房殿的方向赶去。
椒房殿,祠堂之下的一个地下室。
蜡烛的灯火摇曳着,用昏黄的光线将整个地下室都映的颇为诡异和幽森。
一身火红色凤袍的女人,手中执着牛皮做成的皮鞭,在上面沾了沾红油油的辣椒水,勾起红血一般艳丽的唇角,冷森森一笑:“玲珑?原来你是那个践人身边的陪嫁丫头?听说她待你很不错,像是亲姐妹一样,你说若是她看到你被人惨打,凌辱之死,她会怎么办?”
她把玩着皮鞭子,一双阴毒的眼睛凝向了满身伤痕,有些筋疲力竭的玲珑:“那个践人是会为你伤心,想要替你报仇呢?还是装作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此事,将你抛之脑后,就当你没有出现过在她的身边呢?”
玲珑就算是被打的身上皮开肉绽,就算被打的意识有些混沌,但是她永远都记住一件事,她家大小姐不会弃她不顾,就像是她的亲姐姐一样,永远都那么爱她,她也一样,绝对不会在这个老妖后面前低头。
玲珑哈哈一笑,唇角流出一道红色的血丝,却装作一副无所谓道:“老妖后,我家大小姐有情有义,才不会像你一样,心里恶毒的很,就你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我家大小姐会忘记我!”
她咳嗽了两声,感觉身上的血肉都如撕裂般的痛,但是她却强忍住疼痛,冷讽道:“老妖后,你想要将玲珑害死,想因此让我家大小姐伤心,你休想!我家大小姐这样聪明,一定会看得出这都是你的阴谋,她才不会在你这个老妖后面前露出伤心的表情,她一定会笑话你,笑你多么的蠢,多么的笨,把我家大小姐看的像你一样,太愚笨了!”
“该死,你敢诋毁哀家,还敢笑话哀家,看哀家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孟太后听了玲珑的话,愤怒的一双眼睛都变成了赤红色,她执起手中的皮鞭,朝着玲珑的身上抽了十几下,嫌不够撒气,竟然还将辣椒水都泼在了玲珑的身上。
玲珑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在辣椒水油油的红色殷染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玲珑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甚至将下唇都咬破了,但是她没有懦弱的吭声,更没有在孟太后身前求饶。
她甚至带着戏谑的笑容,望向孟太后,恨得孟太后抬起手就是给她的脸上几耳光。
“你敢瞪哀家,笑话哀家?哀家不给你点眼色瞧瞧,看来你是不知道悔改了。”
孟太后愤怒的几乎要发狂了,而这时廖王妃丽云走了出来,谄媚道:“太后娘娘您又何必跟这般卑贱的奴婢生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这件小事,您若是放心,就交给臣妾去办吧!臣妾一定会做到让太后娘娘您满意的!”
孟太后累的浑身都湿透了,满头也都是薄汗,她拿出帕子擦着额头,不冷不热道:“好,这件事哀家就交给你去做,你一定要让这个该死的奴婢知道,诋毁哀家就应该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和惩罚!”
丽云垂下双眸,满是阴狠道:“太后娘娘,您就等着瞧好吧!”
说完,她朝着身后嬷嬷喊道:“给我拿一百根银针来!”
“是,廖王妃娘娘!”
很快,这个嬷嬷就拿来了一条长形的木盒,木盒里都是长银针。
丽云让默默端着,她扭动着柔软的身子,来到了疲惫的几乎要阖上双眸的玲珑面前。
她抬起手指,拧住了丽云的下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今日我不给你点眼颜色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太后娘娘口出狂言了!”
说完,丽云松开了手指,纤纤玉指捏起了一根长银针,让两个宫女按住玲珑的手,她阴冷一笑,将银针一点一点的刺进玲珑的手指尖的指腹中。
玲珑刚要阖上的双眸,倏然间睁开,那种刺骨的疼痛,让她几乎都要窒息,可她仍旧紧紧咬住口,一句求饶和软弱的话都不曾说出。
“好,你不是很能忍吗?我再给你点有趣的……”
丽云捏起银针的速度加快,针起针落间,玲珑的左右手都已经被刺进了银针,而丽云似乎还没有过瘾,又拿起了银针,将十根手指的指尖再一次刺进长银针。
玲珑将下嘴唇咬的肉破血流,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线,但她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廖王妃,有没有人说过你,你的长相和你的心,都好丑啊!”
丽云一听,一张脸都要气绿了,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怒喝:“死奴婢,这才二十根银针你当然能顶住,都说十指连心,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又多大的本事,能承受这十指连心的痛苦!”
丽云发疯似得,将木盒里的银针都刺进了玲珑的手指指尖上,玲珑有好几次顶不住了,痛叫几声后晕死过去。
丽云就用冰水泼在她的头上和身上,让玲珑清醒。
见玲珑已经被她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她这才消减了怒气,走向孟太后,向她讨笑道:“太后娘娘,您瞧瞧这个死奴婢,就是嘴硬!不过她现在也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您也总该消消气了!不如将她杀了算了,免得看得人就心烦!”
孟太后冷冷道:“现在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哀家的贴身婢女秦嬷嬷是王后那个践人杀了,哀家自然也不会让她的贴身婢女好过!不是情同姐妹吗?那么哀家就要让这个死奴婢遭受男人的凌辱,被糟蹋后的她,哀家就不信了,她还能有勇气活下去?”
孟太后走近被绑在刑架上的玲珑面前,伸出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望着玲珑狰狞的眸光,她好笑道:“王后那个践人会忍心看到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令人笑话的婢女在身边招到所有人的嫌弃?她一定会伤心的亲手杀了玲珑,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多么悲伤的大结局啊!”
玲珑朝着孟太后啐了一口:“老妖后,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毒妇!”
孟太后猛地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愤怒转身对着一身太监服侍、对玲珑早已经两眼放光的公公,命令道:“林侍卫,哀家培养你这么久了,也是该你回报哀家的时候了!”
孟太后阴毒的冷笑道:“去……将她给糟蹋了,要她生不如死最好!就当着众人的面,让她知道,她被一个男人凌辱了,今后抬不起头活着,被人耻笑,被人厌恶……让她永远活在黑暗之中,也让王后那个践人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奴才一定不负太后娘娘之命!”
那个衣冠禽兽的林侍卫,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朝着玲珑伤痕累累的身子扑了过去,伸出手摸着她受伤却有如此俏丽柔滑的小脸,他淫/色一笑:“小美人别怕,哥哥会好好疼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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