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
他俯身用温暖的大手捧起她清丽的面颊,在她粉润的唇瓣上,深深的一吻。
这一刻顾妍夕阖上的了双眸,感受着他唇瓣的微凉到温暖,甚至轻启粉润的唇瓣,尝到了他绝美的面容上流下的泪水,顺着他们的唇间的缝隙,滑进了她的口中的咸涩与清甜。
他的纤长的睫毛如同水晶刷子般鲜亮动人,在从半敞开的木窗倾斜的阳光照耀下,在燕窝处投下了浅浅的剪影,而从剪影中滑过的一串串微凉晶莹的泪珠,如同冰雪上融化的水珠,凄美而冰凉。
泪珠顺着他完美的下巴滚落,一滴一滴打湿了顾妍夕放在炎鸿澈胸口的左手。
当她的肌肤感受到这种淡淡的微凉时,她的心也渐渐缩成了一团,那是因为他每流出一滴眼泪,就是对桃儿的爱和思念。
桃儿在他的生命中真的太重要了,这样痴情的男人真的让她心疼、心痛,好想这样抱着他,吻着他,温暖他冰冷的心。
他的唇若含丹,柔软微凉,摩挲在她粉润的唇瓣,就像是有千言万语一言难尽,要将这所有的思念都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他爱桃儿,爱了整整十年,他爱她,费劲了所有的心思和想念,都在寻找她。
如今桃儿就在他的面前,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有深深的吻着她,也许才是他表达的最好思念。
他的双手抬起,将顾妍夕清丽的面容捧在了手心。
他就像是呵护一样珍贵的宝物,看着手心中的清丽面容,他将刚刚睁开的深邃双眸再次紧紧阖上,如含丹般的红唇张开,将她樱桃般的小口含在口中,吮/吸着,厮磨着,想将所有的爱和思念,都在这一刻告诉她。
他是有多么的想她。
顾妍夕头脑中空白一片,感受着两唇相间的温热和厮磨,她的面颊绯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的鼻息温热,喷在了她的面颊上,让她感觉浑身都被这种温热的气息笼罩着,身体电光火石般有些麻酥酥的感觉。
突然他的大手从她的面颊上顺着脖颈游移而下,当他温热的大手顺着脖颈滑下要到她红色的肚兜内时,顾妍夕用左手用力一推他的胸膛。
“不要!”
顾妍夕别过了清丽的面容,柔软的双唇摩挲和触碰,也在这一刻彼此分开。
炎鸿澈皱起秀长的浓眉,疼惜地看着她:“桃儿,怎么了?”
顾妍夕面色镇定,内心却是如波涛涌动般难以平静:“王,臣妾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也是,孤王太心急了,孤王/刚才真是糊涂了,桃儿你不会害怕孤王了吧?其实孤王平日里并不是这个样子,只是孤王太想念你了,所以才会对你做出这种燥热的事。”
炎鸿澈双眸依旧深邃如寒潭,只是眸光里明显更多的是一抹温柔,这种温柔顾妍夕感觉的到,也看得到,都是属于桃儿的。
而她不过是现代女法医顾妍夕的灵魂,不过是用了桃儿的身子,占有了这份痴情的爱而已。
说起来,她真的有些自私了!
但是又有谁没有自私过?尤其在面对爱情的时候,谁敢说没有自私的想要这个完整的爱情呢?
顾妍夕唇角含笑,可是眼眸中透着淡淡的疏离:“王,臣妾没有埋怨王之意,更不会害怕王,因为王是臣妾的夫君!”
“桃儿,孤王以后就叫你桃儿,而你叫孤王澈好吗?”
顾妍夕微微蹙眉,澈?
这个名字好亲切,好亲切,亲切的如同与他已经度过了几十年,相伴了几十年,到了白首之时,牵手间共看朝阳升起、夕阳落尽,漫天的朝霞和晚霞下,多么浪漫的场景。
桃儿,对不起,是我代替了你,但是我保证,我会试着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希望将我的爱,也带着你的爱,一同送给眼前痴情的男人。
“澈!”
“桃儿!”
炎鸿澈将顾妍夕拥在了怀中,她的侧脸紧紧贴着他的左胸心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
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姑且是她有些疲惫了,就这样被炎鸿澈抱着,躺在了他微暖的怀中,竟然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柔碎的洒在了她清丽的面容之上,阳光俏皮的爬进了她双眸的缝隙之中,刺的她双眸有些生疼。
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只感受到脸上柔柔的阳光,和额头上轻柔的羽吻,温温热热的触感,让顾妍夕忍不住睁开了双眸。
这才看到了,一张妖孽般绝美的面容上,那一双深潭般的黑眸,少了往日的冰冷嗜血,多了些温柔的星星点点泛在其中。
“桃儿,你醒了?”
顾妍夕粉润的唇角勾起,眼眸中仍是淡淡的漠然:“是王,臣妾醒了!”
炎鸿澈有些不悦,皱起了秀眉,略带责备道:“孤王都说了,以后你要叫孤王澈,孤王要叫你桃儿!”
看着炎鸿澈妖娆的美颜上,竟然多了些孩童的稚气,尤其他含丹般的朱唇,微微嘟起的样子,的确妖魅动人又不失稚气的可爱。
这样的炎鸿澈,这样的鸿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澈!”
顾妍夕艰难的开口,觉得这个字从口中溢出,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种难以启齿,并非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不好意思开口,而是因为她觉得这么快就改了口,换做亲切的名字,她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桃儿!”
炎鸿澈听闻到顾妍夕这样亲切的唤着他的名字,心中如花开一般,勾起唇角笑了笑,像是奖励她一般,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是一吻。
顾妍夕面颊绯红,又滚烫滚烫的。
她尴尬的离开了炎鸿澈的怀抱,右手不过是按在了床榻边缘想要扶着下地走动,却从右手心传来了撕裂一般的痛,她的整个身子一软,倾倒在了他的怀中。
他的手臂有些发麻,估计是拥着她睡了一夜,又没有活动,所以僵硬的差一点都没有拉住她,让她从床榻上掉下去。
“桃儿,你没事吧?你右手的伤口怎么样了?”
顾妍夕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王……澈,你不必担心我!”
他端起了她的右手心在双手中,仔仔细细瞧了瞧,还好伤口没有流血,不然他的心都要流血了,这个笨女人怎么会这样不小心呢?
炎鸿澈先走到了床榻下,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这才将顾妍夕从床上扶起。
“澈,明日是不是我们要回鸿国了?”
“是的!明日终于可以离开炎国这个鬼地方!”
炎鸿澈一提起炎国,深邃的眸中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寒冷刺骨。
顾妍夕知道炎鸿澈为何会这样痛恨炎国,那是因为炎国的皇上完颜凌辰太过阴险恶毒,三番两次想害他,所以他连并着将整个炎国也厌恶了。
她轻叹一口气:“澈,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丞相府罢了!”
炎鸿澈听到了顾妍夕的叹息声,双眸中的寒冷这才褪去,他声色温柔地问道:“桃儿,若是你舍不得你的父母,可以将他们一起接去鸿国,孤王可以在那里为他们买一所大宅子,他们的起居和衣食都不用操心,全交给孤王去做就好。”
顾妍夕听闻了炎鸿澈的话,心中是温暖的,他竟然能全然为她考虑,还不怕费心思,为她出谋划策,看来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可是,就算她有心让炎鸿澈将顾家的人都接走,父亲顾德未必会同意,因为他在炎国已经是文臣中权势最大的言官,到了鸿国又要到几时,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再说,皇上完颜凌辰更不会同意,这样他好用什么来留下她的心,好利用她做他的棋子?
顾妍夕淡淡一笑:“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澈不必放在心上,明日清晨就要离开丞相府,我想去找母亲,和她谈谈心事!”
“好,孤王陪你!”
“澈,我们在外人面前,就呼唤对方王和王妃,私下里唤澈和桃儿好不好?”
炎鸿澈以为她不喜欢,他这样唤他,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顾妍夕看出了他的心思,温婉笑道:“他们毕竟是外人,难免会有人嚼舌头说澈和我不按照宫规办事,会影响了您的声誉,甚至会含沙射影一般,将这种目无尊卑的礼数传承下去,这样会坏了宫规,以后又很难官职,对您也没有好处!”
她伸出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不过是委屈下你我,却能让整个王宫都礼数周全和安宁,岂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炎鸿澈没想到顾妍夕会处处为他着想,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心中也不免喜悦,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顾妍夕的秀发,朱唇勾起道:“桃儿,孤王有你,这一生就是孤王最大的幸福!”
顾妍夕听到这句话,心里是暖暖的幸福,可是又害怕失去,一个人可能太在乎什么,所以才会害怕失去什么。
这种感受,她此刻才真的体会的真真切切了。
顾妍夕和炎鸿澈手挽着手臂,刚出了屋子,玲珑和月蝶守在屋外,瞧见他们眼睛都笑的弯弯的。
顾妍夕在玲珑和月蝶的服侍下,梳洗过后换了身干净的衣物;炎鸿澈则有寐生服侍着,也梳洗后换了身衣物。
两个人彼此笑望着对方,肩并着肩,她的笑手挽着他臂膀,两个人朝着大厅行去。
可不巧的是,这里早已经有一位身穿火红色旖旎凤裙的娇艳女人,站在了青石小路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鸿王,臣妾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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