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被顾妍夕投来的眸光,看的身子发抖,但是一想起身旁有皇后娘娘给她撑腰,她的胆子也壮了起来,眸光冰冷地顶撞回去。
这平日里可都是她欺人、压人,高人一等,没曾受过什么家子气,今日怎么会被这个该死的眼神给吓住了?
别以为她用这种冷冽的眼神看着她,她就会害怕,说不定她还是纸糊的纸老虎,经不起什么大风吹,一吹就破。
“鸿王妃不是要验尸吗?快去啊,本宫还等着你验尸出来的结果呢!”
华妃阴阳怪气的说着,根本不相信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敢赤手去碰死人,还要验尸?
她当她是仵作吗?会那么大的能耐,真是可笑。
顾妍夕冷哼一声,径直朝着几个太监抬着的罗兰尸体走去。
“将她轻轻放到地上!”
顾妍夕冰冷地望着这几名太监,这几个太监一听到鸿王妃的吩咐,忙按照她的话去做。
他们将罗兰的尸体轻轻放在地面后,都闪身退到了一旁。
毕竟罗兰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多么晦气啊,还是少接触的好。
顾妍夕蹲下身子,回眸朝皇后和华妃清冷地望着:“你们都靠近一些,别因为胆子小错过了什么,本宫很快就会揭晓答案,你们瞧好了!”
“鸿王妃既然都发话了,你们不会不想知道答案吧?”
炎鸿澈深邃的眸光扫了一眼皇后和华妃,皇后平日里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但是一看到死人还是会怕,而华妃杀过的人太多,自然是不会害怕什么死人了。
华妃转过身,明目张胆的望去;倒是皇后更忌惮炎鸿澈几分,也不得已别过面容,微微眯起美眸瞧着鸿王妃验尸断案。
顾妍夕转眸,观察了躺在地上罗兰的死相。
今日因为来的匆忙,也没曾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所以顾妍夕并没有带上平日里验尸用的工具,她只好裸手断案了。
顾妍夕先是伸出纤纤手指,拨弄着死者的头发,看着死者的头皮完好,她清冷道:“死者头部完好,无损!”
接着她用手指掀开死者的双睑:“死者瞳孔完好,无损!”
她又观察了下罗兰的五官,发现口角有淤血,撬开了罗兰的口,并没有看到她舌苔上有损坏,牙齿也完好,脸上又没有被打伤过的痕迹,唇角也未破裂,这血应该是从嗓子处溢出,应该和胃部有关。
她暂且有了定论,但却先从观察的表相道:“死者五官正常!”
她掀开罗兰的衣裙,看到她的脖颈,以及肚兜下都有欢愉过后,被人咬伤的痕迹。
“死者身上有多处牙齿痕迹,生前应与人有欢愉之事。”
华妃一听,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忙换做悲痛的样子,从宫女的手中抢来了帕子,擦拭着眼稍。
“可怜的罗兰啊,被小春子就这样凌辱了,他这个阉人本就该死,却糟蹋了你,让你死不瞑目了啊!”
顾妍夕人不可忍,黑亮的双眸冷冷睨向华妃:“住口,少在这里演戏了!本宫还未断完案,别在这故弄玄虚,搬弄是非!”
华妃咬牙道:“本宫怎么了?本宫连哭都……”
“好了,华妃妹妹,你等鸿王妃把话说完在做定论吧!”
皇后炎如娇看着华妃做作的样子,也有些忍受不住了,况且她现在更想知道,这个鸿王妃能有多厉害,可以验尸断案。
华妃瞪圆了眼珠子,现在是人人厌恶,连她说话的份都没了?这些人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顾妍夕见华妃消停了许多,隐忍住心中的怒火,转过身继续验尸。
她伸出手在死者的胸前、腹部都按压,感觉死者的身体内无器官破损,接着她检查了死者的四肢,甚至双脚都检查了下,也无任何异样。
“死者四肢和肺脏器官无损。”
她微微眯起双眸,道:“请男人们回避一下!”
炎鸿澈颇感惊讶,但是他最先转过身子,并且轻启朱唇,冰冷的命令道:“是男人的都要转身回避,太监也不例外!”
顾妍夕这才掀起女子的亵/裤,检查了下她的阴体,发现有些异样,而且在死者的阴体有异样。
她深深叹息一下,沉声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还有这里的宫女们,你们都走近瞧瞧!”
“死者阴体处红肿,且有鲜血流出,可见是处子之身被迫,而害她破了处子之身之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顾妍夕说完这句话,华妃的双眸开始睁大,甚至双腿不听使唤的向身后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呢?这个混蛋,怎么会不听她的命令,对罗兰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不是亲吻而已吗?他竟然还对她这般凌辱?
顾妍夕一眼就看出了华妃的心虚,她将死者的亵/裤盖上,又将死者的衣裙给得体的穿上。
“好了,鸿王你们可以转身了!”
她冷眸望着华妃道:“华妃娘娘,你也看到了,罗兰是被正常的男人凌辱而死?小春子早已成为了阉人,又岂会做出这种事?你冤枉小春子,还害死他,你就不怕小春子尸体还魂,夜半像你索命吗?”
华妃故装作镇定,强词夺理道:“谁知道小春子是不是用什么硬物伤到了罗兰,才会使罗兰处子之身破损,罗兰觉得没有了桢洁,向小春子打骂,与小春子发生争执,这才小春子愤怒之下将罗兰掐死!”
顾妍夕清冷一笑:“好一个强词夺理的华妃娘娘!本宫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本宫要你输的心服口服!”
顾妍夕用手指量了一下罗兰脖颈上的青紫掐痕,接着走到了小春子的尸体旁,量了一下小春子的手掌大小。
她沉声道:“罗兰脖颈上的五指掐痕的痕印,宽度有本宫一掌半有余,而小春子的手掌大小,不过本宫手掌的一掌半,可见罗兰被掐死,并不是小春子所为?若是华妃你还想抵赖,说小春子可能死后,手变小了这样强词夺理的说法,本宫也会给你一个无法辩驳的解释!”
“拿匕首来!”
炎鸿澈将匕首送上,月蝶接过匕首,递给了顾妍夕。
“娘娘,给您!”
顾妍夕深吸一口气,接过匕首,抵在了罗兰的脖颈之上。
“华妃,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真相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不等华妃,还有众人领会顾妍夕说此话的深意。
顾妍夕匕首利落的划开了罗兰的脖颈,所到之处,皮肤张开,鲜血喷出,血肉也绽开。
皇后望见了,啊的一声尖叫着,身子都发软了,要不是她身后的宫女扶住了她,她真的会跌坐在地上,吓得面色苍白如纸。
华妃本以为顾妍夕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做这些事,没想到她竟然胆子大的要上天了?竟用匕首将罗兰的脖颈划开,鲜血染红了罗兰的脖颈,顺着罗兰的脖颈滑下也旖旎染红了大片的青石地面。
顾妍夕持着匕首的那只手也被喷上了鲜红的血,血腥味瞬间蔓延,华妃就算见过的死人再多,也没有看到比这个死法更可怕的。
死后还有剖尸,她的小心肝也要受不住了。
华妃双脚向后退了几步,踩到了身后的皇后,皇后的脚被踩痛,啊的尖叫了两声,吓得华妃也面容失色,大叫了几声,浓妆艳抹的她,也吓得快要脸色铁青了。
顾妍夕竟然双眸定睛望着罗兰被剖开的脖颈,在她将罗兰的食道划破,在这里果然找到了她想要找到的答案。
“月蝶,帕子拿来!”
“是,王妃娘娘!”
月蝶将一张白色的丝绸帕子展开,扑在了地上。
顾妍夕将从罗兰食道中取出之物,放在了白色的帕子上,接着用手中沾染鲜血的匕首,将袖口的袍子划破,扯下一长条后,将罗兰脖颈处流血不止的伤口给包扎止住血。
她轻叹一声:“皇后娘娘,罗兰已死却还要受剖尸之苦,这都是背后凶手所害!臣妾想要求来一些东西,望皇后娘娘能为臣妾速速拿来!”
皇后吓得面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道:“你……且说!”
“为臣妾准备针线便可!”
“你们……快去拿来针线来!”
“是,皇后娘娘!”
宫女们和太监们,几个胆子小的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倒是几个胆子大的宫女和太监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很快便有宫女和太监拿着装有针线的笸箩来了,顾妍夕拿起针线,将罗兰脖颈上的布条解开,用针线一针一线的将她脖颈处的伤口缝上。
她在心里想着,希望罗兰死后可以安息,早日登上极乐世界。
等罗兰的伤口缝好了,她将针线收起后,才将地上白色的绸布拿起,将受伤的污血,还有帕子中包裹之物,都用帕子好生擦了擦。
她手上沾染的污血是不易除去,倒是帕子中包裹之物,越发明显了。
“华妃,你等一下看到本宫手中的这个东西,你还想有什么可解释的?”
顾妍夕顾做玄虚,并没有立刻将帕子中包裹之物拿出,而唤来了华妃身边的一个婢女。
“你过来瞧瞧,可认识这个东西?”
她打开了帕子的一角,只露出一部分给这个婢女看,这个婢女大惊失色,伸出手捂住了口。
顾妍夕声色冰冷道:“你可要知道,今日是皇后娘娘和鸿王主持公道,所以你也不用什么可忌惮的,只要你实话实说即可!”
那宫女跟随了华妃多年,自然是忌惮华妃的,她瞧瞧抬眸看了眼华妃的眼色,见华妃朝她挤了挤眼睛,她怯怕的垂下了眸。
她刚要开口,顾妍夕冷声道:“你可不要为了以己自私,或者为了偏袒某人做假证,今日鸿王也在,对于说谎之人,他也会严惩不贷的!别以为有些人能护的住你,到时候她也自身难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顾妍夕抬眸看了一眼炎鸿澈,炎鸿澈秀眉微微抬起,一双深邃的双眸透露这寒冷,朱唇紧抿,戴在他面容上的银制面具泛着幽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华妃身边的婢女听说过鸿王冰冷嗜血,杀人无数,手段阴狠。
她悄悄抬眸,竟然碰上了炎鸿澈寒冷的眸光,吓的她双腿跪在了地上。
华妃一瞧,这个婢女也太不争气了,这么快就被吓到了。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华妃娘娘,你这是想威胁她吗?你也不端量端量自己的身份,是你的权利大,还是皇后娘娘和鸿王的权利大?”
皇后被吓到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顾妍夕说这句话之意。
炎鸿澈适时的开口道:“华妃,你在多说一句废话,孤王现在就割掉你的舌头!”
华妃一听,忙伸出手捂住了口,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小婢女一瞧,连华妃都忌惮了鸿王,那么她还能怎样袒护这样的主子呢?
顾妍夕看出了小婢女的心思,她这才将帕子中的东西,呈现给了众人瞧看。
“你说,这帕子上东西,是谁之物?”
“这是华妃娘娘的金凤指环,是华妃娘娘之物。”
华妃辩驳道:“罗兰竟然偷了本宫的金凤指环?”
炎鸿澈从腰间抽出扇子,抵在了华妃的脖颈之上:“孤王说了,要你住口,没听到孤王的话吗?”
华妃感觉到脖颈见冰冷,一时间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顾妍夕循循善诱问道:“既然是华妃之物,怎么会在罗兰的口中?”
“奴婢不知道,早上奴婢还看见华妃娘娘戴着这个指环,也不知道为何会落入罗兰的口中。”
顾妍夕勾起红色唇角,妖艳惊人:“你在说谎,你跟了华妃这么多年,做了多少杀人的事,本宫虽然不知道,但是本宫知道,罗兰之死,你一定知道,难道你想让鸿王亲自询问你吗?”
小婢女怯怕地看了眼炎鸿澈,却见炎鸿澈眯起一双深潭般的双眸,像是猛兽一般,随时都能扑来将她撕碎。
她垂下美眸,浑身颤抖,后背的冷汗都将衣裙打湿了。
她颤抖着声音道:“奴婢……奴婢望见,罗兰是被华妃娘娘塞进口中金凤指环,罗兰是因为吞金而死的!”
不错,这个婢女说的证词的确不错!
这样故计重施,也只有华妃能办到的。
顾妍夕犹记得她扮太监入皇宫时与丽妃相遇,在丽人宫中与丽妃叙旧,正巧碰见华妃来闹事。
当时华妃将一只毒死的波斯猫扔到大殿上,说是丽妃为了夺宠,用波斯猫将皇上惊扰了兴致,激怒了皇上使他离开。
而曾经作为现代女法医的顾妍夕,一眼就看出这个波斯猫死的异常,也曾给波斯猫剖腹,剖胃,看到了波斯猫的胃中有宝石戒指,而且是华妃所物。
没想到她的手段还真是拙劣,竟然会故计重施,还好这个华妃刁钻刻薄的样子深入了她的心,这一次她也能凭着当时的念想,想起华妃这种卑鄙的手段?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小春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她要将他杀死?
华妃没想到她的计谋被识破了,现在想着要抵死耍赖,不承认,只要她咬定了是罗兰偷走了金凤指环,怕她搜查出来了,畏罪自杀,这不也是一个很好的法子吗?
华妃又开始梨花带雨哭起来,可是没等她开口,顾妍夕走近华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冷道:“华妃娘娘,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是想说罗兰偷走了你的宝物畏罪自杀吗?那罗兰死的多么冤啊,畏罪自杀,死后还被人凌辱,她死的可真是凄惨!本宫听说,往往死不瞑目之人,都会魂魄不散,夜半找凶手报仇,华妃娘娘您可要小心了!”
华妃一听,望向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却见罗兰双眼睁大,死不名目,一想起她当时恶毒的将金凤指环塞进泪眼婆娑的罗兰口中,逼着她吞进去。
当罗兰嘶吼,她一直狰狞地望着她,她不会忘记那种仇恨的眼神,不过她杀人无数也不会在乎这样的眼神。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她命人将罗兰尸首处理了,却被小春子看到了,为了毁灭证据,她不得已才制造出这种假案,让人误以为小春子想与罗兰对食成夫妻招拒,罗兰已死守桢洁的假象,谁都不会知道背后的真相,却不料还是半路杀出个鸿王妃,还查出了罗兰死后被凌辱?
一个死人在被凌辱,这个混蛋也太放肆了。
华妃怯怕的又看了罗兰死不瞑目的双眸,吓得脸色更加难堪。
罗兰啊罗兰,你要怪,就怪你生命卑微,敢在皇上面前谄媚,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皇上,想与她分宠,真是不自量力了!
“华妃,你给本宫好生说说,罗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后炎如娇就知道这个鸿王妃的确不简单,却没曾想到她断案会如此高明?
终于纸还是包不住火的,这个华妃今天得罪了鸿王和鸿王妃算她倒霉。
华妃跪在了地上,紧锁眉心,委屈道:“皇后娘娘,其实罗兰是本宫所杀,但是罗兰该死!因为她当着臣妾的面勾/引皇上,淫/秽后宫!”
皇后炎如娇微瞪双眸‘哦’一声,望着罗兰的尸体,她竟然冷笑道:“这样淫/秽后宫的宫女是该死,不过华妃你胆子也够大了,怎么不禀报给本宫,让本宫处置她?”
华妃见她说的话还起作用了,她就知道皇后也一定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皇后娘娘操劳六宫之事,太过乏累,嫔妾以为罗兰是嫔妾的婢女,由嫔妾处置就好,就不用惊扰了皇后娘娘!”
皇后炎如娇弯起艳红色的唇角:“没想到你还是出自一片好心,帮着本宫!”
炎鸿澈冷哼道:“皇后娘娘,你和别忘记了,还有小春子之死没有查问清楚呢!”
皇后炎如娇脸色难堪,问道:“华妃妹妹,那么小春子你为何要将他打死?”
华妃结巴起来:“嫔妾……嫔妾在长巷中走着,没想到他莽撞的撞到了嫔妾的软轿,惊吓了嫔妾,嫔妾本想让人教训下便是,没想到他这样不经打,没打几下就死去了。”
顾妍夕回眸望见小春子的尸体僵硬地躺在青石地上,想起刚才他死去的时候,也是死不瞑目,可见他临死前是被人打的有多痛,多么的凄惨啊!
顾妍夕垂下美眸,唇角抿起,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华妃,你还真是能言善辩,不过你与之前所说,也太大有不同了,可见你是在说谎!”
炎鸿澈一把揪住华妃的衣领,抬眸深邃地看向了皇后炎如娇:“皇后娘娘,你不会是想偏袒这个信口雌黄的华妃吧?她明显是在说谎,你要是真的听信了,孤王还真的觉得你可笑至极,不配为炎国的一国之母皇后。”
炎如娇的脸上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了,她厉声厉色,抬起手给了华妃一耳光。
“华妃,你真是胆子够大了,连本宫也想骗?本宫罚你,即刻禁足在天华殿,没有皇上和本宫共同的旨意,不得出大殿一步,而且你一年的俸禄都将没收,发给其他的宫人做补贴,你可还有什么异议吗?”
华妃垂下双眸,瘫软地坐在地上:“嫔妾无异议,紧听皇后娘娘旨意!”
“臣妾不同意,王……”
顾妍夕黑亮的双眸冷冷望着跪在地上的华妃,却对炎鸿澈道:“华妃作恶多端,刚才还目中无您,您说是不是应该给她点教训,也好让她谨记自己的身份?”
炎鸿澈朱唇向一侧扬起,手中的象牙骨折扇,敲在了华妃的面颊上,华妃面颊由开始的红肿到划破了大片,顷刻间就有鲜血从面颊上流出。
华妃‘啊啊’的尖叫着,伸出手抚摸了下面颊,发现满手是血,她面目狰狞看向了炎鸿澈。
“你毁了本宫的容貌?”
“看到你这张脸,孤王觉得恶心!爱妃……这样的惩罚,可还满意?”
顾妍夕唇角勾起道:“本宫还觉得不够!”
她冷冷扫了一眼刚才将小春子打死的几名太监,指着他们:“王,臣妾觉得他们是为非作歹,也应该被处死!”
炎鸿澈嗜血的眼眸睨向这几个面色吓的铁青的太监,吩咐寐生道:“寐生,将他们都杀了!”
“是,王!”
寐生从腰间抽出长剑,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些人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流血而亡。
皇后炎如娇没想到炎鸿澈竟会当着她的面,毁了华妃的容貌,还大肆杀人。
她怒望着炎鸿澈:“鸿王,这里可是炎国的皇宫,有本宫在,容不得你放肆!”
华妃死死盯着满手的鲜血,用力的晃动着头,口中风言风语道:“本宫毁容了?皇上不会临幸本宫了!本宫毁容了,毁容了!”
“鸿王,你这个魔鬼,本宫要杀了你!”
华妃面容狰狞,伸出满是血污的手要去抓炎鸿澈的面容,炎鸿澈展开了手中的象牙骨折扇,划破了华妃的喉咙,华妃口中风言风语,也在这一刻变得含糊不清,捂着破洞了的喉咙,倒在了地上。
炎鸿澈妖魅的朱唇扬起:“皇后娘娘,孤王已经为你处置了犯罪的宫人了,您不用言谢孤王!爱妃……”
炎鸿澈伸出大手,拉住顾妍夕的手臂,将她半拥入怀:“我们该回丞相府了!”
炎如娇冷艳一笑:“你以为皇上会纵容你在炎国皇宫这样放肆吗?”
顾妍夕看着这张令人厌恶的面容,先炎鸿澈一句,开口道:“皇后娘娘,您若不是想利用王的权势为您撑腰,怕是您的皇后之位也快要废除了!”
她讽刺一笑:“所以皇后娘娘要是想坐稳皇后之位,最好不要惹的王不高兴,更不要得罪了王。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啊?”
炎如娇身子又是一晃,伸出手捂住了额头,她的头风病又被气的发作了,见者那一身暗绿色蛟龙盘飞的男子手牵着一身火红凤袍的女子从她面前离开。
她艳红色的唇瓣中,牙齿咬的紧紧的,恨不得将所有牙齿都咬碎了。
鸿王、鸿王妃,本宫和你们誓不两立,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死在本宫的手中,本宫也不会受于你们的控制,再也不会了!
顾妍夕和炎鸿澈坐到了马车上,炎鸿澈将寐生唤来。
“寐生,孤王要你将小春子找块好地方葬了!”
“微臣遵命!”
小春子按照了炎鸿澈的话,将小春子的尸体用另一辆马车运出皇宫,在皇宫外找了一处好地,按照炎鸿澈的话安葬了小春子。
顾妍夕在墓前拜过后,朝着墓碑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小春子,没想到今日我们已这种方式相见?多亏了鸿王,我才能顺利替你报春雪恨,希望你也能安息了!”
她隐忍着所有的悲痛,不让自己流出泪水,转身离开时,炎鸿澈伸出大手,牵住她的手,他们二人上到了马车之上,朝着顾丞相府行去。
马车上,顾妍夕突然望见炎鸿澈的下巴处有鲜血渗出,想起华妃在临死前狰狞的要抓上他的面容时,顾妍夕猜到一定是华妃将他的下巴抓伤了。
“王,您受伤了,臣妾为你擦去血迹!”
顾妍夕拿出身上的帕子,轻轻为他拭去完美弧度的下巴处留有的血迹,当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银制面具时,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了。
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容颜呢?
她真的想揭下来看一看。
她的手指渐渐靠近了他面容上的银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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