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国王宫的侍卫们冲冲赶到了凤华宫的宫内,刚入宫门,就看到一身浅粉色长裙,模样清丽的女子站在宫门前。
他们忙跪拜在地上。
“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妍夕淡淡道:“好了,你们都请起吧!你们都这么晚了,匆匆忙忙来本宫的凤华宫做什么?”
“启禀娘娘,臣看到一个黑衣人朝着凤华宫逃来,等到臣赶到这里时,他的身影就不见了,所以臣怕他闯进了凤华宫,会惊扰了娘娘您!”
顾妍夕蹙眉道:“本宫一直就站在这个宫院里,未曾见过你口中所说的什么黑衣人?你们一定是眼花了吧?”
王宫的侍卫们都垂下眼眸,不敢反驳顾妍夕的话。
顾妍夕轻哼一声:“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喜欢清静,不希望被打扰。”
“可是,鸿王妃娘娘……”
“没有什么可是,还不走?”
顾妍夕一双黑亮的双眸凝向了这些侍卫,他们怕惹怒了鸿王妃,于是道。
“臣等告退!”
顾妍夕站在宫门前,直到望见这些侍卫们都撤离开了,她这才转身行回了凤华宫的寝殿。
萧萧要随顾妍夕一起进寝殿,却被顾妍夕清冷的遣走:“萧萧,今天打理的东西是什么?”
萧萧回道:“是……”
“好了,本宫不想听你说,去手抄一份你们准备好的东西,本宫怕路上需要的东西,你们落下了,快去吧”!
“是!”
萧萧垂下了眼眸,虽有恨意,却是不敢在顾妍夕面前露出分毫,因为她真的被她的手段给吓到了。
顾妍夕回到了寝殿,看到玲珑和月蝶已经将床幔子放下,遮住了躺在床榻上的男子。
“大小姐,你这样做不好吧,且不说他是不是你的旧时,一旦被鸿王发现了,那可就真的不少说了”!
“是啊妍夕,有句话说得好,剪不断理还乱!尽管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绝不会和这个男子有瓜葛,可是你若是将他藏于此处,要是被鸿王发现了,一定会被他质疑的。”
顾妍夕轻呼一口气:“可是,我不能见死不救他!”
“妍夕……”
低沉的声音响起,黑衣人伸出手撩开了窗幔,从床榻上坐起,将身子坐在了床边,作势要起身离开之意。
“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若是被鸿王发现了,对鸿王妃您的清誉必定会有损!”
顾妍夕忙走过去,扶住了身子站不稳的黑衣人,劝道:“云大哥,你身上有伤,不方便离开!”
这个黑衣人,正是飞雪派的大弟子云啸天。
顾妍夕实在不解,又追问道:“云大哥,上一次你到炎国皇宫找鸿王,要得到他身上的独舞九天魔笛,这一次也是来夺得此笛吗?”
云啸天一双深蓝色的双眸微微眯起,摇了摇头道:“妍夕,你猜错了,这一次不是仅仅是为了得到独舞九天魔笛,还有他手中的独霸天下魔笛。”
顾妍夕在娶亲回王宫的路上,遭遇了血莲派的追杀,那一次炎鸿澈就是用了独霸天下魔笛将血莲派的人统统打败和杀死,她也算见识了这魔笛的威力。
如果说,世间分男女、那么这独霸天下魔笛就像是男人一样,而独舞九天魔笛就像是女人一样,他们都是不同身份的象征,而被不同人所用。
看来,这些人已经知道了炎鸿澈的手中有了男人可以掌控的魔笛了,所以才会派人来王宫,想从炎鸿澈的手中抢走独霸天下魔笛。
顾妍夕轻轻叹口气:“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今江湖上却是为这支独舞九天魔笛和独霸天下魔笛,打的血流成河,这两只笛子还真是冤孽,真不应该存留在世间。”
云啸天捂住心口,顾妍夕这才看到,他的心口处又有剑伤。
“云大哥,你先不要动,不然又要血流不止了,你躺到床上,我为你医治!”
云啸天想要开口拒绝,却被顾妍夕拉着胳膊到床边,将他轻轻推到了床上。
“玲珑你将我的药箱拿来,月蝶你去打盆温水、那条白色的棉巾!”
“是!”
玲珑和月蝶按照顾妍夕的吩咐去做。
顾妍夕则将云啸天上身的衣服褪下,露出了他一身麦色,精壮的胸膛。
她没有像玲珑和月蝶,在见到云啸天裸着上身时,会有尴尬和羞涩敢转身不去看,她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普通病人、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平淡如水。
先是用药酒将伤口清理干净,接着洒上了止血散,最后用针线将伤口缝合,用纱布将伤口包扎。
她动作娴熟,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就将他胸前的伤口医治好。
云啸天很是感激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受到了重伤,是她不顾危险救了他。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救人于为难之间的命恩呢?
他深深吸一口气,从后腰身处抽出一本金色封面的本子。
“这本书就是独舞九天魔笛的内功心法,若是鸿王妃娘娘有缘得到此笛,利用这本书中的心法,就一定会更加厉害了。”
顾妍夕淡淡笑道:“我要这本书也没有用的,因为我没有独舞九天魔笛啊!”
“你放心,若是我得到了这只独舞九天魔笛,就一定会给你!”
云啸天一双蓝眸似海,看起来很是深沉,也有款款深情在其中。
玲珑和月蝶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总觉得这个黑衣人看顾妍夕的眼神不大对。
“我还是不能要,这本书还有独舞九天魔笛都是你的师父要你来夺取的,你若是给了我,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云啸天固执道:“妍夕,听云大哥的话,将这本书先收起,王宫不同相府,这里面的人太过阴险狡诈了,你若是没有什么本事,一定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甚至被欺辱致死。等到云大哥将魔笛夺到赠与你,一定会对你有用的。”
云啸天将这本金色封面的书塞进了顾妍夕的手中,顾妍夕感觉从书上传来的温暖,看着云啸天固执的样子,她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好,谢谢你云大哥!”
萧萧这时在宫殿外喊道:“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妍夕算一算,萧萧也快将路上用的物品明细簿交上来了,她拜见鸿王,难道是炎鸿澈他来了?
月蝶和玲珑相视一眼,二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顾妍夕一看,这地上有红色的血迹,怕是留下了线索,这才让炎鸿澈这么快就找到了凤华宫来。
“玲珑,你先想办法拖住鸿王,让他先不要进寝殿来!”
“是!”玲珑领命忙走出了寝殿。
“月蝶,快和我一起将云大哥扶起,我们到对面的沐浴池去!”
“是!”
顾妍夕和雨蝶一人扶着云啸天的一只臂膀,朝着沐浴池走去。
待他们扶着云啸天来到了寝殿对面的沐浴池时,宫门已经被打开。
炎鸿澈眯起一双深邃的黑眸,质疑地看向玲珑,问道:“你说,鸿王妃在沐浴?”
“是啊,王妃娘娘想沐浴后,早些休息!她有些困乏了!”
炎鸿澈冰冷道:“那么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玲珑皱起眉头,头上布满了细汗道:“是……”
“奴婢月蝶拜见鸿王!”
“起来吧,你不来服侍你家主子,竟然出门来迎接孤王,是不是做了什么虚心事,怕孤王看出来了?”
月蝶摇头道:“奴婢是想回寝殿给王妃娘娘取一身干净的衣物,在经由这里时,听您质问玲珑为何地上会又鲜血淋漓一地,那是因为奴婢的手受伤了,这点小事本就不应该和鸿王您说的。”
月蝶将左手抬起,撩起了宽大的袖口,看到她的手腕上被一块帕子巴扎上,还有鲜血殷红了这块帕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手腕受的伤,伤口还未愈合。
炎鸿澈冷眸睨了一眼这地上的血痕,一直到了寝殿的方向,他冰冷道:“刚才有侍卫手看到一个黑衣人闯进了凤华宫,而这个人被孤王用剑刺伤……怕是这地上的血迹是他留下来的?你们莫不是被他威胁了,或者想要袒护他吧?”
寐生这时站出来,问道:“王,要不要将凤华宫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
炎鸿澈抬起手,冰冷道:“不必了!这是鸿王妃的寝宫,怎能让人随意进出?由孤王亲自来查就好!”
炎鸿澈让寐生带着这些侍卫守在宫外,他亲自来到了寝殿,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但是地上的血迹一直蔓延到床边就消失不见了,这倒是让他感觉到很好奇。
既然这寝殿中没有,那么……他也一定没有逃走多远,会在哪里呢?难道是……沐浴殿吗?
炎鸿澈深潭般的双眸眯起,一挥长袖,经由了宫堂,朝寝殿对面的沐浴殿走去。
月蝶和玲珑都不由得惊恐的想要拦在炎鸿澈的身前。
“王,娘娘在正在沐浴呢,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是啊,王,娘娘沐浴不希望有人打扰!”
炎鸿澈朱红色的唇瓣勾起,冰冷道:“孤王和王妃是夫妻,妻子沐浴,丈夫又怎么不能进去看一看呢?”
他大手一挥,将玲珑和月蝶从他面前推开。
当他撩起了沐浴殿前的粉色珠帘后,迈进了沐浴殿中,他眼前明晃晃一亮,看到了一个美人冰/清玉洁、白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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