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转头看了眼跟上来的夜景澄,憋着嘴,道:“我现在不想过招了!”
话落,连脚步都快了许多。
回了院子后,洛宁便走到那些侍卫面前。
在之前的对敌中,她就发现这些被她打伤的人动作不够灵活,明显就是治疗不到位。
众侍卫看到洛宁过来,慌忙的起身行礼,态度十分的恭敬。
“上午……对不住了。”洛宁有些歉意的看向他们。
她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策马疾驰的时候一时没有注意方向,越跑越偏,最后竟误闯了此地。
她那时候想着离开,可是这些人丝毫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正好她憋着一肚子气,下手就没手软了。
“洛小姐言重了!”众人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拱手回了句,他们怎么能承受她的道歉呢!
“你们身上的伤没有处理好,我帮你们一下。”她自己出的手,自己最清楚了。
“不用不用,我们的伤已经没那么痛了。”那些侍卫听到洛宁的话,纷纷后退了几步。
洛宁看着他们有些惧怕的眼神,无奈的勾了勾唇,道:“那行吧,这药给你们,早晚涂,两天就能好。”
“多谢洛小姐!”离洛宁最近的那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接过药。
这边洛宁刚给了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百灵?你怎么在这儿?”洛宁转身看去,不就是百灵吗!
“小姐!您在这儿!”百灵在看到洛宁的时候,神色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我在这儿是个意外。”洛宁笑笑的说了句,看了眼夜景澄,道:“你应该是有事找王爷吧。”
“小姐,您误会了!”百灵对着夜景澄福了福身,便快步走到了洛宁面前,轻声道:“奴婢来这儿本是想请王爷帮忙找您的,不过这会儿已经不用了。”
“让王爷帮忙找我?怎么回事?”洛宁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解的问了句。
百灵将城里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末了才道:“所以现在府上的人都很着急。”
“我娘晕倒了?”洛宁心里揪了一下,她本想着出城走走就回去,没想到碰到了方俊祁这档子事,一忙起来竟给忘了往家里报个平安了。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洛宁急急的说了句,又转头看向夜景澄道:“若真的是误会,那我等着王爷解释明前。”
洛宁语气沉闷的留下一句话,便往前头走去。
百灵看了眼两人,在离开前对着夜景澄福了福身,低声道:“白少主今日出现在小院了。”
夜景澄听着百灵的话,又想到送来的情报里说洛宁曾去过那边,眉头一下子就拧起来了。
在洛宁离开后没多久,被留下的杀手就开了口。
……
洛宁会到这个地方,那真的是误打误撞,此刻跟着百灵出来了,才发现这里的地形十分复杂,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来这边,隐秘度十分的高。
“百灵,等等。”洛宁对着百灵低声说了句。
“小姐怎么了?”百灵有些不解的看向洛宁,现在不该是先回去吗?
“你来的路上有觉得不对劲地方吗?”洛宁环顾四周,目光微微沉了沉。
“没有。”百灵道:“奴婢并不没有经常来这里,对这里也不甚熟悉。”
“我们下去看看。”洛宁说话间已经从马上下来,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这味道和那些杀手的很像,似乎还在哪里有出现过。
百灵看着洛宁小心谨慎的样子,也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步步的跟在洛宁的身后,同时警惕着四周的环境。
“小姐,有什么不对的吗?”百灵看着这附近除了被人走过的痕迹外,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
洛宁停下脚步蹲在一旁,将地上的一朵小花捡起来闻了一下。
就是这个味道!
而且看这花,应该不属于这里……
“糟了!”洛宁突然道:“快回去!”
百灵看着洛宁那紧张的神色,根本来不及多问,就跟着上马往回疾驰。
刚踏进那边,就看到江河已经走到了院子外头。
“洛小姐……”
“你怎么在这?那谁守着方俊祁!”洛宁冷声问了句,边问脚下的步子也没停过。
“彩云在里头照顾。”江河看着去而复返的洛宁,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彩云自己?”洛宁眉头皱的更紧了,快速的朝着方俊祁所在的房间冲去,她希望一切都是她猜错了!
江河和百灵都是不明所以的跟在洛宁后面。
洛宁用力推了一下房门,却发现这门已经从里面落了栓。
“洛小姐……”江河看着这情况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洛宁脚下发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那叫庸实的伤患此刻正用一只手死死地压着彩云口鼻。
庸实在房门被踹开的那刻也看了过去,目光触及洛宁他们的时候,捂着彩云的收瞬间擒上了她的脖子。
“别过来!否则我弄死她!”庸实凶狠的威胁了一句。
“你娘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江河看着庸实,失望的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彩云!”
“江河,我别无选择,我也不想这样。”庸实看着江河,脸上惨白的吓人。
“什么别无选择?你快放了她!”江河着急的就想要上前,可庸实手上的力度却因为他的靠近更重了。
洛宁看着喘气困难的彩云,眸色一冷,一把拉住了江河。
“那些杀手就是你引来的吧。”洛宁看着劫持彩云的庸实,冷声道:“你真以为用彩云就可以威胁我们?简直是笑话!”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庸实眉头一皱,眼角余光撇了眼安安静静的躺着的方俊祁,他的目标应该是他!
都是这个臭婆娘耽误了他的时间!
既然威胁不了,那也要用这个女人拖延一点时间!
庸实拉着彩云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一勾,朝着洛宁他们道:“既然你们无所谓她的命,那就让她给我陪葬!”
庸实说话间手中的力道慢慢加大,彩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瘫软的被庸实扯着。
“给你陪葬?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洛宁状似随意的说了句,手腕上已经悄悄的捏着一枚银针了。
“庸实,你别这样,放了彩云,我可以当做不知道这回事。”江河对着庸实轻轻地压了压手,安抚着他。
“狗屁!你能……”庸实冲着江河吼了句,只是这后边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就堵在了喉间。
脖子上一枚银针没入了三寸。
洛宁身形快速闪动,眨眼睛就到了庸实身旁,抬手便将他掐着彩云的手腕给卸了,伸手又在她另一边肩膀上敲了一下。
刚接好没多久的手臂再一次脱臼。
两只手都被废了的庸实根本没办法去拔掉脖子上的银针。
那酸酸麻麻的感觉慢慢的从银针处传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彩云,你怎么样了?”洛宁一把扶着彩云,指腹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