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侯欣慰的笑了一下,他当然不指望洛宁来救他脱困了。
“外祖父,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睿王别院?”洛宁低声问了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有人送了口信,说你在睿王别院被欺负了。”花侯道:“还有你的一件信物,否则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了。”
“原来都是一样的招数!”洛宁冷冷的笑了一声,“我也收到了一封信,说小紫在别院。”
“睿王这么做就是为了除掉我们?可……”
“得不到就毁掉。”洛宁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是我连累花家了。”
若是今天洛紫欣的回门宴上没有出那么多事,或许夜睿明还不会走这一步吧!
“这不关你的事。”花侯淡淡的说了句。
刑部,林诀山刚回来一会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府。
只是这门都还没踏出去,衙差就急匆匆的进来说花侯和洛宁他们被睿王府的侍卫押来了。
“什么?侯爷?”林诀山只觉得脑袋一沉,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
“嗯,说是花侯伤了王府别院的人,强闯进府,还威胁王爷……”衙差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林诀山扯了扯嘴角,怎么先是洛宁,再是花侯,不会又是一个误会吧?
“大人,侯爷他们是王爷让人送来的,若是不好好处理,恐会让王爷不悦。”一旁的许来有低声道:“而花侯身份又不一般,真的关进去了日后要是他们两家和好了,那我们……”
“这利害关系本官知道。”林诀山捏着眉心,烦躁的敲着手指,道:“许大人,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做?”
“关起来,不过我们这样……”许来有压低声音在林诀山耳边说了一番话。
“好!就按你说的做!”林诀山脸色松了一些,当即吩咐了下去。
……
“暂时委屈侯爷在这里过一夜了。”林诀山客气的对着花侯说了句。
“多谢林大人好意了。”花侯看了眼这特殊的牢房,道:“只是本侯是被睿王殿下押来这里的,若是高床软枕,岂不是让林大人难做?”
“没,没事,这件事不会被旁人知道的。”林诀山笑笑的道:“想来这件事是个误会,下官怎敢让侯爷真去那脏乱的牢房。”
“无妨,本侯再苦再脏的地方也呆过,带路!”花侯严肃的说了句,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洛宁。
“儿子听爹的。”
“宁儿也听外祖父的,这里确实不合适。”洛宁轻声说了句。
林诀山没法,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寻常的牢房。
另一边,睿王府还送来了被打的小厮和门口那些目击证人。
皇宫。
夜睿明站在皇上的面前,将花侯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
“父皇,花侯仗着儿臣对洛宁的喜欢和愧疚,是真的不把儿臣放在眼里了。”夜睿明难受的道:“儿臣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若让旁人误会我们皇家要被花家压着就不好了。”
“睿王殿下这番话未免太过严重了。”御书房里,卫显迦淡淡的道:“臣虽然才回京,可花侯的为人向来不是这样。”
“卫大人离京多年,难道不知道人心会变?”夜睿明扫了眼卫显迦,这人是站在夜景澄一边的,自然是跟他对着来了。
早知道他会在这边和父皇商讨事情,他就该晚一些来了。
“确实人心会变。”卫显迦冷声道:“多年的未婚妻都能在大婚之日被庶妹夺爱,这人心还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这种事若是换作臣的女儿,臣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卫显迦淡淡的道:“可惜了,洛宁没有一个好爹只有一个好外祖。”
“卫大人你,你……”
“下官如何?下官说错什么话了吗?”
“好了!”皇上脸色一沉,冷声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毕竟是花侯做的不对,再如何,也不该强闯睿儿的府邸。”
“皇上,这件事不过是睿王的一面……”
“当时府外的行人皆可作证。”夜睿明直接打断了卫显迦的话。
“是吗?”一道淡漠的声音自御书房外传了进来。
“大皇兄?”
“儿臣参见父皇。”夜景澄直接略过夜睿明,对着皇上行了一礼。
“澄儿怎么来了?”皇上语气缓和了一些。
“儿臣本不想来的,只是路过宫门的时候见到花府的人在外边哭哭啼啼。”夜景澄淡淡的道:“花家世代功臣,如今因为三弟的一面之词就被关进刑部,儿臣进宫……只是来看个热闹。”
夜景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扫过夜睿明和皇上。
没错,看的是皇家的热闹。
“大皇兄你什么意思!”
“林大人在外头,父皇要不要见一下?”夜景澄淡淡的道:“儿臣见他神色挺着急的。”
“宣!”
林诀山进来的时候,恐惧的看了眼夜景澄。
“皇上,经臣调查……”林诀山偷偷的看了眼夜睿明,道:“睿王别院的人是自己摔倒的,并非花侯的人打的,另外那些所谓的证人,也,也是别院的管家事先安排的。”
“你胡说!肯定是你屈打成招是不是!”夜睿明冷声道:“本王听说你给花侯他们安排了特殊牢房?”
林诀山惊了一下,这件事他如何知道的?
只不过这惊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王爷,刑部之中确实有特殊牢房,只不过那是对重犯所用,下官岂敢把花侯送到那种地方!”
“胡说!难道不是高床软枕,山珍海味?”
“王爷!你这是打算连下官一同污蔑吗?”林诀山咬着唇,看向皇上道:“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
“父皇,儿臣绝没有胡言污蔑!”夜睿明拱手道。
“是与不是父皇派人去刑部一看不就清楚了?”夜景澄淡淡的说了句。
皇上看了眼夜景澄,这还需要看吗?
“既然刑部已经查清,睿儿你就亲自去刑部大牢请花侯出来。”皇上冷声道:“另外,那什么管家按律处决。”
“父皇!”
“三弟是觉得父皇的话不对?想帮着更改圣喻?三弟志气不错啊!”夜景澄随口道:“父皇,宫门口花家的人还哭着,这会儿不知道会不会来更多看热闹的人了。”
“睿儿还不快去!”皇上脸色一沉,对着夜睿明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