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看着小紫,唇角微微一勾,淡淡的道:“确实不行。”
“小姐,您能别这么看着奴婢吗?奴婢有点儿心慌慌。”小紫咽了口口水,捂紧了身上的衣裳。
一刻钟后。
小紫低垂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脚步有些匆忙的往着隔壁花满月的休息处去了。
屋里,那个盖着盖头的洛宁微微有些发抖,双手不断的揪着那块红色喜帕。
……
“小紫,你不去侍候大小姐,来这边做什么?”被洛宏茂叫来陪(监视)花满月的夏梦之,在看到推门而入的小紫时,有些不悦的呵斥了一声。
“我娘怎样了?”小紫抬起头,淡淡的问了句。
“大小姐,怎么是你?”夏梦之诧异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道:“夫人被下了药,府医看过了只说着了风寒,苗姑她们被将军支去做旁的事了。”
“妾身虽然善于用毒,可对解毒,也只局限于自己做出来的毒药罢了。”夏梦之叹了口气,这是她的短板。
却是她妹妹的长处。
“我看看。”洛宁淡淡的说了句,径直坐在了花满月的身边。
夏梦之看着洛宁,心里虽然有所疑惑,不过一想到洛宁都知道她的秘密了,这会医术倒也不奇怪了。
“洛宏茂挑中的人什么时候到?”洛宁一边给花满月诊断,一边低声问了句。
“妾身也不知道,不过以对方的身份,洛宏茂极有可能亲自引他过来。”夏梦之低声的问道:“大小姐,那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花家旁系,到时候会不会……”
“不管是花家还是洛府,总会出一些败类人渣。”洛宁看了眼夏梦之,道:“你去门口处盯着些,若是人来了,你就悄悄出个声。”
“是,大小姐。”夏梦之听令行事,站在门后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洛宁从青蛇镯里取了一枚药直接放进了花满月的舌底,又以银针过穴,这才让花满月的意识清晰了一些。
“宁儿?”花满月迷茫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人明明是她的女儿,可为何穿着小紫的衣裳?
难道自己病晕头了吗?
“娘,什么都别说,您继续睡。”洛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压低声音说了句。
花满月确实还很晕,闻言,乖乖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末时,睿王府前院,宾客渐渐的多了起来。
花家老侯爷亲自带着家眷前来道贺,为的就是让世人看看,洛宁身后不止有洛府,还有他们花家。
也免得日后那些不长眼的欺负了他们家宁儿。
“妹婿,怎么这么大的日子也不见我满月妹妹?”
说话的人正是花家旁系花永言,花满月的堂兄。
“月儿身体不适,睿王安排了她去偏殿休息。”洛宏茂状似无意的回了句。
花侯眉头微微一皱,冷声呵斥洛宏茂道:“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该多休息请大夫,为何早早的喊她来睿王府。”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想让月儿过来,实在是她放心不下宁儿,所以才一早跟了过来。”洛宏茂垂手站在花侯的面前。
那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憋屈。
“老头子,我去看看满月吧,那孩子一向心疼宁儿,想来真的是不放心吧!”花老夫人轻声说了句。
“嗯。”花侯点了点头,目光依旧不满的扫了眼洛宏茂。
哪怕花满月在花家什么苦都不说,他这个当爹看也看得出来!
“大伯,我去和同僚说说话。”花永言对着花侯恭敬的说了句,便去了一旁。
花侯倒也没管那么多,由着身边的晚辈四散开来。
“岳父大人,您请……”
“你妻子身体不舒服,你不去陪着,反倒守在这里做什么!”花侯打断洛宏茂的话,冷声道:“难不成这睿王府一个接待的人都没了?”
“小婿知道了。”洛宏茂掩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低声应了一句方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故意从花永言身边叹着气离开了。
后者眼珠一转,小心的看了眼花侯的方向,确定他没有注意这边,方才偷偷的跟上了洛宏茂。
洛宏茂眼角余光撇到那偷偷跟来的花永言,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另一边,花老夫人在睿王府下人的带路下,到了花满月临时休息的偏殿。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侍候?苗姑呢?”花老夫人眉头微皱,冷声质问了句。
苗姑和张嬷嬷一样,都是花满月的陪嫁婢女。
一个背叛了,另一个难道也存了异心吗?
“回花老夫人的话,姐姐她身体不适,所以让苗姑去处理事情了,姐姐她最信任的就是苗姑了。”夏梦之嘴角噙着一抹客气的笑,轻声回了句。
花老夫人抿了抿唇,这理由听起来倒是没有一点纰漏。
“嗯。”花老夫人不疑有他,伸手摸了一下花满月的额头,道:“请了大夫没?”
“府医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多休息,吃几副药就好了。”夏梦之道:“只是姐姐心系大小姐,才强撑着过来这边。”
“那你多照顾着些,等晚上礼成后就马上送满月回去,这睡在睿王府传出去也不好。”花老夫人絮絮叨叨的吩咐着,这才起身出去了。
夏梦之刚送到门口,就碰到了洛宏茂。
“老爷。”夏梦之对着他温柔的笑了一下。
“月儿可好?”洛宏茂话语关切的问了句。
“中午的时候有醒来喝了点白粥,这会儿还在睡着。”夏梦之道:“晚些时候妾身再叫姐姐起来。”
“嗯,你先扶岳母去前院,这里我照顾着便是了。”洛宏茂又对着花老夫人道:“岳母不用担心月儿,小婿会照顾好她。”
夏梦之临走的时候看了眼洛宏茂,转身,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也不知道大小姐准备好了吗?
花老夫人他们的身影刚转过拐角,花永言就从一旁钻了出来,瞅了眼四周没有旁人,这才窜进了花满月的屋子。
“咦,妹婿你怎么在这啊?”花永言明知故问了句。
“月儿头晕,在这边休息,永言兄怎么来了?”洛宏茂也跟着装傻充愣。
只要事情一步步按着他的计划走就行了。
这花永言就是个好色之徒,虽和花满月同出一族,可一直都想把花满月搞到手。
哪怕她嫁人生子,这份心思非但没断,还愈演愈烈了。
洛宏茂看着花永言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心里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