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暴风雨过后。
天边勾勒唯美的彩虹。
一滴接一滴水珠从湿透的木板往下落,而屋内的火堆早已熄灭,只剩下灰烬。
“唔!”
温婉和罗澜相继睁开眼,当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时,两人纷纷瞪大美目。
自己竟然抱着易寒。
睡了一夜?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好险,衣服什么的都还在,但因为睡姿太过不老实。
上衣都歪了。
美好的风景清晰可见。
两人不是小女孩,不至于尖叫,相视一眼之后,默契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更没打算让易寒知道这一晚的事。
殊不知。
他早就醒了。
只是怕两人尴尬才装没醒。
“我们慢慢下山。”
三人整理好着装,便扶着护栏一路下山,半路还碰到了救援队,成功返回城内。
“我先走了。”
易寒坐上车,“回见。”
“再见。”温婉挥挥手,转过头发现罗澜正促狭地看着自己,心里发虚道,“你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易寒救了我们,我告个别不行吗?”
“我又没说告个别不行。”罗澜打趣道,“你昨晚跟易寒睡觉,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温婉支支吾吾道,“那是意外。”
“我也没说不是意外,我看你起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是不是趁我熟睡的时候你们...”
“你不也跟易寒睡了一觉。”
“我们两以后的关系肯定会更好,毕竟要我们要共侍一夫,昨晚还挺和谐的喔。”
“你好恶心!”
两人说着女人之间的私房话。
互相打闹。
易寒回到市中心,已经临近中午,便发个微信给苏芒,看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她很快就回复说可以。
易寒回家换套清爽的衣服,驱车前往艺术中心,在门口等的时候被许多人围观。
“那车好华丽。
我感觉在燕京都没几辆。”
“肯定的啊,那是Lykan,Hypersport,就是速7那辆穿过大厦的跳楼飞车。
全球限量七台。
一般富二代根本买不起。”
“好厉害,也不知道他在等谁,那人好幸福,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男朋友。”
“镜子又不贵。”
没过一会。
一群人从门口走出来。
“今天麻烦各位了,我先走了。”苏芒跟同事打下招呼,开心地跑到易寒面前。
“等久了吧?”
“没有,我刚到。”易寒拉起车门,摇头道,“我们先上车,别等会路上的车多。”
“好。”
同事们望着苏芒的背影。
满眼艳羡。
“苏芒就是上天的宠儿,人长得漂亮,人品又好,还有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听说他那辆车的价值顶我们一家公司。”
“诶。
苏芒男朋友不是萧公子吗?”
“别乱说话!”
“哦。”
易寒没开多远,直接去附近口碑不错的中餐馆,点完菜,苏芒便抱怨道:“你这段时间应该很忙吧,我有时给你发信息,你都好久才回一次。”
“我在做任务,所以会忙。”易寒刮刮苏芒的鼻头,“下午我陪你去逛街好吗?”
“好啊。”
苏芒喜笑颜开。
她笑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从包包中拿出个保鲜盒,烦道:“易寒我最近遇见个好烦好烦的追求者,本来我不想烦你的,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接着。
她掰开保鲜盒。
里面都是各种豪车的钥匙。
“???”
拿钱砸我女朋友?
易寒好笑道:“你都傻的,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怎么会麻烦,你仔细说下什么情况。”
“萧启伦你认识吗?我听人说他是萧家最厉害的年轻人,跟什么司徒丹妮齐肩。”苏芒说,“大概是一个半月前吧,我去参加国际画展,他跟我在看同一幅画的时候聊了几句,后来就开始追求我,不是送花就是送钥匙,还送别墅的房卡,对外跟人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开始就跟他说过我有男朋友,但他说在这个燕京,没有什么是他萧启伦得不到的。
如果不是我甩都甩不掉他,最近又变本加厉,我都不想跟你说,怕影响你忙正事。”
说到这。
苏芒面露郁闷。
看来这段时间没少被骚扰。
“萧启伦?我先来查下他的资料。”易寒拿出手机,给司徒丹妮发了条信息。
菜刚上。
她就回了信息。
“不好意思,我刚在开餐会,才看到你的信息,萧启伦?我跟他碰过几次面。
能力很强,行动派,不像萧家的萧晨那些人那么高调,所以他在圈内没什么名气,但这不影响他被萧家所看重,不过他输就输在性格太过极端。
他特别霸道。
想要什么东西都必须得到,挡路的都踢掉,我跟他合作过两次都以不欢而散收场。”
“萧家那帮老家伙都狠器重萧启伦,你要是跟他起冲突,面对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难怪萧启伦明知道易寒的身份,还那么肆无忌惮地调戏苏芒,原来有整个萧家撑腰。
嗯。
他没可能没调查过苏芒的男朋友。
明知故犯。
赤果果的挑衅。
他的成就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牛逼,但在燕京顶尖家族的面前,需要忌惮。
却不会害怕。
加上萧启伦的性格霸道。
他不将易寒放在眼中也是正常的。
“易寒。”
苏芒担心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就交给我来解决,我下次再遇到他就把话说的更难听,他要有点脸,应该也会知难而退的。”
“这事你解决不了,让我来操作。”
说话间,易寒若有所感,抬眼看向裹挟气势而来的壮汉,而他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嚣张地摁住易寒的肩膀道:“她不是你能碰的,不想死就滚!”
“松手!”
苏芒惊慌道,“这里这么多人,你要干嘛?”
“萧公子之前跟你说过,你专属于他,不管是哪个异性接近你,一次警告二次打残!”壮汉冷漠道,“你应该记得萧公子说的话,不然只会害人!”
当着易寒的面说。
他的女朋友专属于自己。
这何止是挑衅。
简直是侮辱。
易寒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生气过,擦擦嘴道:“看来,今天这饭得改个地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