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武太昌的人相求。
到后面,武太虚的人也在求饶。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就是武太岁的那帮人,也被武太昌的行为感动,跪地相求。
只有少数的人还站着。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是壮观。
但周易仍然纹丝不动,就是不允不许。
最后,武太虚开了口,“易小子,武太虚确实有诸多不是,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你就给他个上战场的机会吧。”
周易淡淡说道:“太虚长老,你也觉得我是得理不饶人,我是在故意折磨他?”
“恩?”
武太虚眉头皱了起来,周易是不是得理不饶人,他不是很清楚,但周易肯定不是在故意折磨武太昌。
周易又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有资格让我折磨吗?”
确实如此。
想想周易的手段,一路杀进来,求武家于必死之地,这样的周易,武太昌拍马也赶不上。
“那这是”
武太虚看着仍然磕头不止的武太昌,问着周易,周易不等他说完,便将其打断,正要说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看着那边还站立的人群,问道:“你们当中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开口,他们能想到的,也和大家想的差不多。网
可偏偏周易不是这个理由,那定然就是其他理由。
是什么呢?
他们绞尽脑汁想了起来,他们很清楚,若是能够想出正确的答案,那就入了周易的眼。
那么,他们得到的好处,简直难以想象。
武器、功法、机缘
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然而,这个理由实在是不好想到。
就在众人要放弃时,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武沁。
武沁两眼放着光,那是佩服,她激动得有些说不清楚话,“易易少,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说说。”
“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而是和大家认为的一样。现在,现在我觉得太昌长老他他是别有居心。”
武沁这话一说,立马引起了大地震,“怎么可能是别有居心?武沁,你这个小丫头,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就是,太昌长老一直都是为了武家的,你忘记了之前要不是太昌长老杀出来,你们已经被神族给杀了吧?”
“不仅如此,太昌长老也在拼命的,他杀的神族多到数不清,你可以说他眼光不够,可以说他犯了一些错误,但绝不能说他是别有居心。”
面对大家的讨伐,武沁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现在你们说的越多,为他的越多,就越证明武太昌是别有居心。”
“我们帮着求个饶都不行吗?”
“你们是在逼易少吗?”
武沁一声反问,让大家都不由一愣,随后他们忙出声分辨,“武沁,你不要在里面胡乱挑拨。”
“易少,我们绝对没有逼您的意思。”
“我们真的只是想”
武沁说道:“你们哪来的资格逼易少,神族都被易少翻手灭了!真正逼易少的,就是武太昌。”
这一次,武沁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武太昌一直以来的表现就是中立,就是不管什么决定,只要对武家好的,他就支持。”
“难道不行吗?”
“确实可行!连太虚长老都觉得行,说明武太昌做得很完美。
这场战斗,在最开始,太虚长老就是九死一生,随时都可能死掉,哪怕是我们冲出来也一样。
死了,我们就是蠢货,是不自量力,是白痴。
武太岁也是危机重重,不仅是生命上的危机,还是名誉上的危机。
因为他的谈判之路,很有可能就成了神族的刀,背叛武家。
可对于武太昌来说,武太岁失败成了罪人,却影响不了他,他只是为了武家着想,结果却是武太岁没做好,欺骗了他。
太虚长老不会责难于他,他也会用错误揭过去。
他还是武家的长老,仍然手握重权,而你们也会像现在这样,死心跟随武太昌。
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特别是太虚长老受重伤,我们的势力被削弱的情况下,武太昌就是武家最强的。
而他随便再用一些手段,就能让太虚长老把权利给他,毕竟他一直都是为了武家。
到时,武太昌就能主宰武家。”
这一番话,让不少武家子弟眼里出现了几分迷茫,但更多的人还是不信,武沁继续说着。
“如果武太岁赢了,武太昌更不会有什么影响,相反,我们这些人还会因为他的名声,靠向武太昌。
这么一来,武太昌的实力就会比武太岁更强,而武太岁的做法毕竟是惹了众怒的,略施小计,就能架空他,甚至是囚了他。
最后,武家还是以武太昌为主。”
顿了一下,武沁又道:“所以说,这场战斗,真正站在不败之地的,只有武太昌。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多的意外。
商纣是意外。
易少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而易少在这里,无论他有什么想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都不可能实现,易少一句话就能定武家之事。
武太昌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立马请罪,他想去战场厮杀,他要用自己的惨,来博取你们的同情。
很显然,你们如他所愿了。
他肯定想着,武家这么多人相求,甚至就连太虚长老都帮他说话,他一定能度过这一关。
可他没算到易少早看穿了他的一切,所以,易少不让他追随,这样一个将自己人当成随时可以出卖的长老,怎么能够跟随易少?”
气氛更加沉重。
武沁的话还没有完,“武太昌说他一心为武家,易少让他追随了,那有一天,有人布下局,只要他从背后刺易少一刀,或者是卖了易少了行踪,武家就能成为诸天万界第一家,他是不是也要做?
做了之后,你们是不是仍觉得他做的是对的?
你们说话啊。”
没人回答,武沁的话实在是有道理,特别是最后一个,太昌长老只怕真的会做。
毕竟他是打着为了武家的名义。
这时,一直在磕头的武太昌终于说话,“易少,这些都没有证据,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