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不是还有不少优秀的医生？总得给他们多历练的机会，活都让你一个人包揽了也不好。”司门堇粼邪气又霸道，嗓音低沉。
“你要是没多大的事，赶紧走，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乔嘉惜翻了日历，她有标注下午给先前的那一个病患做复诊的标记。
“我不是说了，你现在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收了你的挂号费又仅是跟你聊天。”乔嘉惜取下听诊器，走到临床前，将蓝色帘子给一把拉开，回头对司门堇粼说道，“过来，躺下。”
司门堇粼身体健康得很，那还用她来做检查。
但还是很听话地按着她说的在病床上躺下。
乔嘉惜亮了灯，掏出口袋里的瞳孔笔，扒开司门堇粼的眼睛，照进光亮，他眸子绿色宛如价值不菲的顶级祖母绿，检查了眼底，没有发现异常，“眼睛很正常，而且还是一双很漂亮的。”
司门堇粼的大手拉扯着她的腰上白大褂，不轻不重，伴随着她的一步步检查，而往上走。
被乔嘉惜推开后，他又附上来，锲而不舍。
“喜欢祖母绿宝石吗？”司门堇粼忽然问。
乔嘉惜再喜欢，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心思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你赶紧把手给我拿开。”乔嘉惜一面冷声呵斥，一面检查他的耳朵，口鼻。
他的牙齿真好，一颗颗洁白如玉，还邦邦硬，怪不得咬人那么疼。
“你喜不喜欢？”司门堇粼还是没松手，忽略掉她的话，问道。
“我喜欢的话，你要送我？”乔嘉惜推开他的手，往旁边站了站，离病床远些了。
“嗯。”司门堇粼看向她，微弯唇角。
“我想要梵克雅宝的一套祖母绿宝石首饰。”乔嘉惜听着听诊器传来他的心跳声，“你心脏太过于活跃了。”
“好。”
乔嘉惜收回听诊器，也一并抽走他握住的手，“你身体没问题，但要戒酒。”
“你怎么看出来的？”司门堇粼坐起身，领口微开，锁骨欲露未露，项上银色的链子闪着光泽。
“司门曼蔷没少来缠着你吧。”乔嘉惜偶尔能从三哥那听闻商业圈里事，无非资源的你争我抢。
“是，她倒是一刻没停，急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司门堇粼抱住乔嘉惜，往她怀里倒，她身上有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但他却不觉得有什么，一点也不排斥。
察觉到乔嘉惜的动作，司门堇粼出声制止：“先别走，陪我聊会儿。”
“好，反正你这个妹妹，我也有话要说。”乔嘉惜的手落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放着。
“她又来惹你心烦了？”
“差不多。我派手下去查到我爷爷的死和她脱不开关系，很有可能就是她指使了某个被她拿捏住命脉的人。”
“她要是做出这种事，我定会让她后悔！”
“她是你妹妹，还是司门家的金枝玉叶，要想惩罚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乔嘉惜还没想过他们两个兄妹反目成仇，被司门家插手管后，直接不了了之。
“目前，有的证据还不够，我也仅是推断。”乔嘉惜不想单扳倒一个司门曼蔷，还有一个厉沁皊她休想藏身。
“你想要证据，恐怕时隔已久，该有的都被销毁了。”
“是这样，但那些还活着的参与者，就是最好的证据，找到他们，才有机会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指使者。”乔嘉惜没放弃得来不易的线索，哪怕堂哥被害，还可以往杀害他的人身上做调查，不失为一个得到真相的突破口。
“需要我如何帮你，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我会一直帮你的。”
“好。”乔嘉惜抬手摸了摸司门堇粼的后脑勺。
……
公司。
会议结束，司门曼蔷回到办公室，椅子都没坐热，就被叫去再次开会。
黄书葶将准备好的文件交给她：“这是项目情况，该有数据分析，等会儿可能会涉及到的领域……”
“停，你直接告诉我，池贤玧到底令公司损失了多少？”司门曼蔷越听越烦闷，恼火得想直接把池贤玧给活埋了。
他一句话就导致她苦心经营的分公司面临着要破产的困境，权大压人，她倒是体会到了。
“总共是十一亿两千三百万，还不包括将要面临的项目投资亏损……”黄书葶越念越发声音低了。
“行，池贤玧，你开罪我，我也没必要跟你装下去了！”司门曼蔷太阳穴疼了，“你先去会议室。”
司门曼蔷往一旁的走廊边上去，打给了池贤玧，没见他接通电话，立马发消息过去。
“池贤玧！你不知道这么做是在扼住我的喉咙吗？”
“别太过分了，池贤玧！你知道我性格的！你惹我，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连续发了好几天信息，司门曼蔷越骂越气，直到收到黄书葶提醒她开会了，才强压住火气，往会议室赶去。
司门曼蔷开了门进来，就看到会议桌上坐着的池贤玧，笑而阴冷，她偏开头，走到位置去。
池贤玧表达观点，简单明了，直接把矛头丢给司门曼蔷。
“我觉得自己的项目完全没有问题，哪怕再实行下去，也不见得会像池总猜测的结果。”司门曼蔷一意孤行，她都气得听不进任何意见。
会议桌上的人纷纷侧目，敢怒不敢言。
池贤玧再一次起身发言，然而这次他刚说完，就赢得一阵掌声。
司门曼蔷的脸被打得很响。
直到散会，司门曼蔷头上都是一朵巨大的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
池贤玧在半道一把拽上司门曼蔷就往楼梯间去，他的气息扑鼻而来，她低下头，想推开他，却没他力气大。
“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你会不会太高估我对你的包容度？”池贤玧声音很轻浮。
“行，你既然不肯罢手，那我也不必再对你客气！”司门曼蔷想要脱身离开他的控制，却发现不行。
“呵，你没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