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这几天司门堇粼都观察到她在生气,多为闷闷不乐,心里像藏了事。
“司门堇粼,在我吃饭的时候,你不要扫兴,我不想有的没的。”乔嘉惜塞了一块三文鱼寿司到嘴里,咀嚼着,一面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误会的。”司门堇粼置若罔闻,不希望误会变得无法收拾。
“你从哪里听来的?”乔嘉惜又夹了一块鱼片喂给他,想要堵上他的嘴。
“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怎么能无视。”司门堇粼细细品着她喂来的鱼肉,清甜可口,很香。
“三年前,我爷爷去世之前,你是不是去见过我爷爷了?”乔嘉惜放下了筷子,眼前美食顿时间索然无味。
“是。”
乔嘉惜心口顿疼。
“你和他说了什么?”乔嘉惜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怕自己忍不住会抓起餐盘上的刀具往他身上扎去。
“我让他安心把孙女交给我,往后你的人生由我来负责。”
乔嘉惜抿了唇,冷眸。
“说谎!你在骗我!”乔嘉惜已经在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了,换做别的男人,她早就动手揍人。
“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那时刚离婚,我要是不去和乔老说明情况,以后该怎么和你一起?我不希望你恨我,也不希望你爷爷在病危之际,还担心你有没有人照顾。”
眼泪顺着乔嘉惜的眼角流下来,她没有抬手擦去,听到司门堇粼的一番话,五味杂陈。
“你在怀疑我?认定是我杀害了乔老?”司门堇粼眼底氤氲怒气。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能力?”乔嘉惜故意气他,声音很清冷,她抬眸看向他。
“你先把眼泪给我收起来。”司门堇粼看到乔嘉惜在哭,心口堵得慌。
“为什么瞒着我去看了爷爷?”乔嘉惜想不通,明明她只要早一步,就会在病房里碰到他。
“你不是不想让我见到你?”
是啊,他想找她,轻而易举,尤其她当时不算是特别刻意要藏起来让他找不到。
乔嘉惜抬手去擦掉眼泪。
“我没有。”乔嘉惜口吻淡淡的。
司门堇粼听得出她语气很倔,又要强。
“你希望我去找你?”司门堇粼盯着她圈红的眼眶,口吻生冷。
“对。”乔嘉惜没有否认,哪怕是她生下孩子,她都有过设想他会出现在她面前。
“司门堇粼,你一次都没有来找我,不是吗?”
“找过。”司门堇粼开车来到她住的地方,但却看到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当时她还小腹鼓鼓的,这让他感到被她背叛了,直接就踩油门掉头离开。
“怎么可能。”乔嘉惜莞尔,笑容渐苦。
“我没有理由骗你,哪怕是哄你开心,但是事实。”
乔嘉惜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离开餐桌,乔嘉惜直径走过洗手间,从旁侧的小门离开,下了电梯,在大厅前台留下一张纸条,给前台的女士写下她手机号码,交代等她离开五分钟后就拨打过去,让他来这里,再转交纸条给他。
司门堇粼必然会提她接通的,尤其是陌生来电。
……
乔嘉惜刚从更衣间出来,就被一个护士着急地叫着去急诊室开会。
讲了多小时的会,都在讨论车祸的男人该怎么进行手术,方案也反复在确认和调整,最终还是肯定了采用乔嘉惜提出的。
赵宿在散会后,走到了乔嘉惜身旁,拍了下她肩膀,“师父,我听说你要去国外?”
“是,名单我提交了。”
“那风险太大,何况,师父你还有孩子在家呢,不再考虑一下?”赵宿几经思考,他可以将乔嘉惜的名额给替换成自己。
“不用。”乔嘉惜走到了诊室,推门进去就看到沙发坐着的一道身影,森冷,散布的气场很强大。
赵宿摸了摸鼻子,扯出笑:“好吧。”
乔嘉惜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电脑上的下午问诊排号,准备开始要工作。
“什么时候就来了?”乔嘉惜明明在纸条上说得很清楚,暂时不要见面,等她把事情给弄清楚再说。
顾参齐也在调查了,她不能单凭司门堇粼的一面之词就动摇。
“没多久。”司门堇粼按灭手机,“为什么不信我?”
“你就是为了问这些而追过来?”乔嘉惜按下鼠标,往工作群里发了下午请短假的消息,也找到代她班的医生。
司门堇粼沉默,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很像将她塞进他心里让她看清楚,他何时有一句假话。
乔嘉惜拿了包,过来拽起司门堇粼,“我们换个地方说。”
离开诊室前和来代班的医生打了一个照面,乔嘉惜颔首,匆匆拉着司门堇粼往电梯方向去。
一进电梯,乔嘉惜就按下负一层到停车场的按键,站定在他面前:“我们去夜都,有些事我也想弄清楚。”
司门堇粼的气息逼近,乔嘉惜回头的那一刻,他吻了过来,一吻结束,低声问道:“你查过了?”
“查了,但没完全查出来。”乔嘉惜环住他的腰,抱紧,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如若有一天,他站在对立面,她会不会心慈手软,不敢对他下手。
“你想知道什么?”
“夜都是你的,还是司门曼蔷?”
“丢她管了有几年了。”
“你确定?”
“嗯。”
“没其他要问了?”
“有,先去夜都吧。”
……
夜都楼顶。
乔嘉惜站在那里,脚下是七十几层的高度,护栏斑斑驳驳的锈迹,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
“那一片是司门曼蔷私下拿到手的地皮,另外一处我查不到,似乎和这个图徽所属的家族有关。”
乔嘉惜将手机递给他看,画面中出现一个金边的图徽,象征着王权霸业。
“你从哪里查到的图徽?”司门堇粼绿眸微凛,似有所思。
“这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乔嘉惜拿回手机,悄悄点下录音键,放回包包里,“我怀疑司门曼蔷和这个家族的人有秘密合作。”
“从何见得?”司门堇粼再怎么清楚司门曼蔷胡闹,她也不至于走上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