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孟副统领,谁给你的胆量,竟敢上我伯爵府抓人?”
说曹操,曹操到!
正在这时,随着一道暴怒声响起,苌彦浩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看到他,苌清娆一刻都不想多待了,立马转身离开。
而听到苌彦浩竟然如此质疑他们,孟副统领不乐意了。
他语带不悦:“大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不要为难!”
他们御林军办案,还从来没人敢质疑过。可这永安伯爵府的人,却一个两个都来质疑他们,简直无法无天。
哼!太子太傅又如何?他们御林军,可是陛下亲卫。难不成,还会忌惮太子?
看御林军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苌彦浩脸上很是挂不住。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太傅。这些狗腿子,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刚才,他本来在外面办事。媚儿派人匆匆来报,说御林军突然到了他府上,说要抓走清柔。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于是,他走到孟副统领面前,不满地问道:“御林军办案,老夫自然不敢干涉。只是,小女究竟所犯何罪?竟要劳驾孟副统领亲自上门拿人?”
“大人还真是日理万机啊,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带走!”
孟副统领并没有正面回答苌彦浩的话,说完便吩咐手下将人带走了。
“你……”
“难不成,大人也想去天牢里走一趟?”
苌彦浩还想继续阻拦,孟副统领直接抽出佩刀。
这下,苌彦浩立马老实了。
“父亲!父亲……”苌清柔吓得面如土色。
而苌彦浩,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御林军带走了。
随后,他转头质问清禾:“这是怎么回事?御林军怎么突然来府上抓你长姐?再怎么说,清柔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任由她被人抓走?”
“父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维护长姐?若不是她毒害祖母,御林军岂会平缘无故上门抓人?”清禾说完,叹口气。
“什么?谋害你祖母?清禾,你听错了吧?清柔素来孝顺,怎么可能害你祖母呢?依我看,清柔肯定是被冤枉的!不对,是不是苌清娆?是不是她想故意害你长姐?我刚才看她匆匆离开,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简直不孝!还有御林军,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御林军插手啊!”听完清禾的话,苌彦浩立马炸毛了。
他根本不信,清柔会害自己的祖母。
肯定是苌清娆那个逆女!
刚才他回府时,苌清娆正好离开,她不会是心虚了吧?
还有那些目中无人的御林军,这种事,他们也管?这不是刑部的事吗?
听完他的话,清禾一脸无奈。
“父亲,御林军是什么样的存在?父亲难道不知道?无凭无据的,他们会上门拿人吗?再说了,长姐谋害祖母,与二姐何干?至于父亲说的长姐是否被冤枉,等他们调查结束,不就清楚了吗?父亲急什么?”
“你懂什么?哼!”
苌彦浩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清柔是他最得意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他亲手调教的。她才华出众,恭敬有礼,给他挣足了脸面。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也不可能承认,清柔会做出毒害祖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苌清娆离开伯爵府后,直接去了风啸居。
对于苌清柔毒害祖母的事,既然已经由御林军接手,她便不再插手了。母亲被害的事,自从马勇死后,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有东宫那边,斯逸安插在宫城和各府的眼线接二连三被剪除后,他就加强了戒备。如今,想要清理他的人,变得更困难了。
“小姐,你来了?正好,今日来了一批好酒,小姐要不要尝尝?”
看到苌清娆垂头丧气地走进雅间,南星立马上前问道。
一听有好酒,苌清娆眼前一亮:“是吗?那我得尝尝!这几日糟心事太多,我得喝点缓缓!”
“小姐,定州失陷了!昨日,定州守将周岳被那些流寇活捉,打断双腿倒挂在城门口,当天夜里就死了。”
这时,南星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你说什么?定州失陷了?”听到这个消息,苌清娆直接拍案而起。
也不怪她反应如此激烈,定州是北狄边境,是最靠近苍狼国的城池,也是苍狼大军打开北狄大门的第一道防线。
定州一旦失陷,就意味着苍狼大军可以长驱直入,北境十三城危矣!
想到这里,她起身就往外走。
“小姐,这酒……”
“给我留着,我改日再来喝!”
苌清娆说完,人已经下了楼。
定州的事,朝堂上定然已经知道了。她料定,最迟明日,陛下定然会派兵去北境平叛,收复定州。
否则,一旦苍狼大军趁机进了定州,必定会直取北境十三城。
“打死他!给本公子打死他!敢惊了本公子的马,本公子非断他一条腿不可!”
哪知,她刚走出风啸居,就见门口围了许多人。
听到打骂声,她走进人群,正巧看见几个小厮在殴打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看到这个少年,她又想到了清禾。这少年的年纪,看起来和清禾差不多啊!
“连贾公子都敢惹,我看这小子是活够了!”
“可不是嘛!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个混世魔王,何苦呢?”
听着百姓的议论声,苌清娆这才抬眼看去。
原来,百姓嘴里的混世魔王,竟然是宁安公主府总管贾公公的干儿子,贾瑞。
这贾公公,因为自小就净了身进宫,自然也不可能有子嗣。于是,便收了远房亲戚家的孤儿贾瑞,做他的干儿子。有了贾公公的庇护,贾瑞越来越无法无天,周围一带的百姓,也是怨声载道。
看着中间的少年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苌清娆实在看不下去了。
于是,便上前一步,出声阻止。
“够了!别打了!不就惊了你的马吗?多大点事?至于把人打个半死吗?而且。你的马不是还好好地站在那里吗?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