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晏霄的话,苌清娆一脸尴尬。
“什么睡懒觉?我早就起来了!我昨晚是要看医书,怕打扰你休息,这才回的浅月居。还有,太阳哪里晒屁股了,今日阴天,根本没有太阳!”
说完,她气呼呼地瞪了晏霄一眼。
这时,清禾一拍脑袋:“哎呀!姐夫,你这么走,不是把我路给堵死了吗?完了完了,我肯定要输了!”
“那也未必!清禾,听姐的,走那里!对,就是那里!”苌清娆指指棋盘,对清禾说道。
一看苌清娆亲昵地摸着清禾的脑袋,开始指点他,晏霄吃醋了:“夫人,观棋不语真君子!”
这可是她的夫人,都没这么温柔地摸过他。
“将军过奖了!我不是君子!我就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还观棋不语呢,我就语了,你想怎么着吧?清禾,放心,你不会输的!有姐在,你定然会赢!哼!”
苌清娆说完,傲娇地抬起下巴。
看她露出可爱的小女人一面,晏霄宠溺地笑笑:“好好好!为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赢?”
“那你好好看着,最后谁输谁赢?不过,没有赌注,也没意思啊!这样吧,输的人嘛,要生嚼一片苦参,再喝一碗黄连水,如何?”
苌清娆说完,挑衅地看向晏霄。
晏霄最怕苦了,她就是故意的。趁这个机会,狠狠整整他。谁让他刚才笑自己的?
清禾一听,满脸抗拒:“啊?生嚼苦参?我的天呀!还要喝黄连水?姐,不用这么狠吧?”
“行!不过,这点赌注还不够!我觉得,输的人,还要再生吃一把鱼腥草!飞羽,准备去吧!”
晏霄说完,一脸坏笑地看向苌清娆。
鱼腥草?
什么?还要吃一把?
听到鱼腥草这三个字,苌清娆抚额:鱼腥草,那简直是她儿时的噩梦啊!太可怕了!
记得儿时跟母亲去北境征战,跟那个小男孩比赛,看谁扔的石头准。输的人,必须生吃一把鱼腥草。
结果可想而知,她自然是输了。然后,在那男孩的监督下,她生生吃了一把鱼腥草。回去以后,她把早饭都吐出来了。整整一天,她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想吐。
这个晏霄,怎么跟那男孩一样狠?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那也不对啊!她自从入国公府,还没接触过鱼腥草呢,也没跟晏霄提过。所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最怕的,就是鱼腥草啊!
巧合!嗯……肯定是巧合!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棋艺,上一世是母亲亲自启蒙的。后来斯逸为了接近她,又手把手地教了很久。
斯逸这个人,没别的优点,不过下棋倒是真的厉害,陛下一直赞不绝口。上一世,她就没见他遇到过对手。
所以,她自认为,自己是不可能输给晏霄的。
哼!什么苦参片,黄连水,还有鱼腥草,这些好东西,都留给晏霄享用吧!这一次,一定让他自食苦果!
鱼腥草……
一想到这三个字,苌清娆就一阵哆嗦。
太可怕了!
不过,她肯定不会输的!
“愿赌服输哦!”
苌清娆看向晏霄,一脸不屑地抬起下巴。
晏霄只是宠溺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清禾,走这里!”
“不对,姐,应该走那儿!”
“你傻啊!那是一条死路!走这里!”
“什么死路?姐,这是我在书院学的,不可能有错!”
“行!你不听我的是吧?要是输了,那把鱼腥草,你来吃!”
“吃就吃!怎么可能输嘛!我就要走这儿!”
清禾说完,迫不及待地放下白棋。
晏霄执起一颗黑棋,轻笑一声:“输的人,可不许耍赖哦!”
苌清娆瞪他一眼:都还没下完呢,这人就开始幸灾乐祸了是吧?是,清禾走的这一步的确不对。不过,她还是有办法挽救的。
哪知,清禾根本不听他的,犟起来怎么都拉不住。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姐弟惨败了。
“我跟你说了,走那步不对,你怎么就不听呢?”
“那……那我怎么知道会掉入姐夫的陷阱?你刚才怎么不拉住我呢?”
“我拉得住你吗?你犟得跟头牛似的!”
苌清娆说完,气得都想揍清禾一顿了。
“飞羽,东西准备好了吗?给你家少夫人拿上来吧!夫人,这苦参和黄连,可都是你亲自点的噢!”晏霄说完,一脸坏笑。
苌清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我点的!那又怎样?但是……那鱼腥草,可不是我点的!清禾,你刚才不说了吗,若是输了,这把鱼腥草就交给你了!吃吧!”
说完,她把鱼腥草端到清禾面前,满脸怨气地看着他。
清禾见状,连连后退:“不是,姐,真要我吃啊!这东西,我连闻一下都受不了,还要生吃一把?这样,我生嚼苦参,喝黄连水,都可以!这把鱼腥草,就委屈姐姐一下喽!”
苌清娆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揪住清禾的衣领,摇摇头:“我不要委屈一下!刚才是谁豪言壮语,说输了就吃鱼腥草的?你给我吃!”
“我不……”清禾捂着嘴,一脸抗拒。
苌清娆气得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头,就见晏霄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看好戏呢!
这一下,苌清娆更郁闷了。
好你个晏霄!算你狠!鱼腥草……
随后,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夫君,人家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鱼腥草了!一闻到这个味啊,我能连早饭都吐出来!要不,你看在我伤势还没好的份上,就饶了我呗!夫君,求你了,别让我吃这个可怕的东西了!好不好嘛?夫君……”
苌清娆凑到晏霄身旁,拽着他的衣袖,眨眨眼睛,便开始撒娇。
尤其是最后那句夫君,她故意嗲声嗲气地拖长了音调,连自己都反胃了。
不过,为了不吃鱼腥草,她打算豁出去了!反胃就反胃吧!
“噗!咳咳咳……”
她话音落下,晏霄刚喝进去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随后,他擦擦嘴,冲苌清娆邪魅一笑。
“夫人,你这是在求为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