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清禾对晏霄言听计从,苌清娆甚至都有点吃醋了。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清禾能乖乖听话,以后能有出息,晏霄来教也是一样的。
她刚端起茶杯,荆芥就走了进来。
“小姐,宁安公主派人来传话,邀小姐去京郊围场!”
苌清娆点点头:“看来,公主府多了一个箭术高手,她的箭术又有长进了!这是想找我比试吧?这样,你去把清禾也叫上!这几日他也憋坏了!”
果然,清禾一听可以出府了,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他们坐着马车,刚到长宁街路口,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宁安。
“清娆,今日咱俩就去围场比试比试,看谁得的猎物多?如何啊?”宁安扬扬手里的弓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苌清娆微微一笑:“谨遵公主吩咐!”
“什么人?竟敢拦在公主马车前?”
他们刚出发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苌清娆掀开车帘,就看到了骑马拦在那里的崔简。
崔简下马,行了个礼后说道:“公主恕罪!臣并非有意阻拦!只是听淑妃娘娘说,公主今日要去京郊围场狩猎,所以也想去开开眼界!”
“随你!想去就去吧!”宁安无所谓地摆摆手。
母妃特意把这事告诉崔简,自然是有意给他们创造相处的机会。她拒绝了这一次,还会来第二次。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吧!反正,她总有办法让他死心的。
“多谢公主!”崔简一喜。
苌清娆咂咂嘴,这个崔简,还真有毅力啊!这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了?
“哎,大姐夫?你这是去哪儿啊?”
这时,清禾突然出声。
苌清娆一愣:什么大姐夫?清禾什么时候有了个大姐夫?
当看到带着几个公子哥从酒楼出来的梁彻时,她这才恍然无语。
这个清禾,叫姐夫顺嘴了吧?虽说梁彻和苌清柔已经被圣旨赐了婚,可终究还没有成亲。清禾这声大姐夫,未免叫得太早了吧?
看到清禾,梁彻微微一笑:“是清禾啊?你这是去哪儿呢?”
“我和我姐去京郊围场玩呢!大姐夫,你去吗?”清禾一脸期待。
梁彻喜欢长姐,所以素来对他都不错。在他心里,早就认定梁彻是自己的大姐夫了。
“和你姐去啊?那你们去玩吧!我和朋友还有约,今日就不陪你们了!”梁彻瞥了一眼紧闭的马车,直接拒绝。
清禾只喜欢清柔,去哪儿都喜欢黏着她。所以她口中的姐姐,定然是清柔。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也是清柔。
而且,清禾的这句大姐夫,若换作从前,他听着肯定很开心。可现在,他却觉得格外不是滋味。
清禾叹口气:“你还有事啊!唉!那可惜了!我姐和公主还要去围场比赛狩猎呢!看来,你今日没眼福了!”
比赛狩猎?
一听这几个字,梁彻眼前一亮:“你说的姐姐,是……是你二姐?”
清柔是不可能狩猎的,她连弓箭都没摸过。那清禾说的姐姐,只可能是清娆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清禾一脸懵圈。
“咳咳……没什么,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公主殿下,臣也想随你们前往,不知可否?”
梁彻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随后,走到宁安公主马车前,行了个礼后问道。
“人多热闹嘛!梁大公子想去,本宫自然欢迎!”宁安点点头。
“驾!驾……”
这时,转角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随后,一队身穿白色铠甲的骑兵呼啸而来。
“吁……什么人?公然拦在大街上,阻塞路人通行?还不快快避开?”领头的男子看见拦在街上的马车,立马停下呵斥道。
因为要去郊外,所以宁安和苌清娆坐的,都是普通的马车,并没有任何府邸的标志。
“你又是何人?谁拦在大街上了?拦你路了吗?凶神恶煞的!火急火燎的,你这是急着去投胎吗?”
一听男子责骂,宁安率先不乐意了。直接掀开车帘,怒视马背上的男子。
“宁……宁安公主?原来是公主殿下!参见公主!卑职冒犯了!不过公主,你们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停在街上,的确是把这条街堵住了。”一看到宁安,男子立刻翻身下马,过去行礼。
不过他的态度,却很是强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景大统领啊!你看清楚了,我们的车队,哪有把街堵住了?不是还留了一条小道吗?足够你骑马过去了!你若骑术不佳,嫌道太窄,就骑着马从本公主头上飞过去吧!哼!”宁安说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领头男子。
“噗……这个宁安,可真够逗的!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从公主头上骑马飞过去啊!”
苌清娆被宁安的话,逗得噗嗤一笑。
“小姐,那男子谁啊?胆儿挺大!知道是公主在里面,竟然还说马车把道堵死了?”一旁的荆芥一脸好奇。
苌清娆轻笑一声:“他啊,叫景琨,是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这个人,可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直肠子,一根筋,还有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和宁安呢,也是半斤八两!他俩碰在一起,真是有趣啊!”
“卑职不敢!公主这是要走了吗?属下恭送公主!”景琨抱拳,直接答道。
“你……哼!好你个景琨!我们走!”宁安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过这是长宁街,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想惹事,只得愤怒地拉上车帘,吩咐侍卫驾车离开。
到了京郊围场,苌清娆一下马车,就看到宁安正在那气呼呼地踢车轱辘。
于是,她走过去,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宁安,别生气了!咱们今日不是特意出来玩的吗?开心一点!”
“哼!我不生气!我才不生他的气呢!这个该死的景琨!气死我了!清娆,你说我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选了这么个不会变通的家伙做御林军统领?”
宁安越说越郁闷,继续用力踢着车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