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安公主气冲冲的样子,苌清娆笑着摇摇头,轻轻拍拍她的手。
“公主殿下,娘娘找您呢!”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
“知道了!清娆,那我先回宫了!我母妃肯定是为了赐婚的事找我,正好我也有话和她说,改天再找你玩!”宁安公主说完,随同小太监离开了。
“晏夫人,奴婢给你倒茶!啊……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要不,奴婢陪你去换身衣裙!”
宁安刚离开,就走进来一个婢女,给苌清娆倒茶。然后,她一不小心,竟然把整壶茶水都倒在了苌清娆裙子上。
“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姐,有没有烫到?”一旁的荆芥连忙过来检查情况。
“罢了!不用换了!荆芥,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苌清娆摆摆手。
她今日没带备用衣裙,况且都要走了,还不如回府换呢!
于是,她对倒茶的婢女说道:“正好,你跑一趟,替我转告王妃,我回去换衣裙,先告辞了!”
“晏夫人,你如果就这么走了,王妃会责罚奴婢的!要不,奴婢陪你去换身干净衣裙再走吧!我们府里有给女眷备用的衣裙,夫人可以挑一身自己喜欢的!”
一听她要走,那婢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那行吧!前面带路!”她顿了顿,点点头。
随后,示意荆芥跟上。
“没长眼睛啊?狗奴才,就这么往人身上撞?”
就在苌清娆跟着婢女路过一处转角时,突然出现一位嬷嬷。她来不及避让,硬生生撞了上去。
嬷嬷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摔倒在地。随后,就开始对苌清娆骂骂咧咧。
“哎呀!尚嬷嬷,可伤到哪里没有?没眼力见的奴婢,还不把嬷嬷扶起来!”后面的幽王妃急忙命令左右奴婢去扶嬷嬷。
“哎哟!我的老腰!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尚嬷嬷被扶起来,再次冲着苌清娆咆哮。
“嬷嬷抱歉,我刚才不知前面有人!要不,给你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苌清娆说着,就准备上前。
“你谁啊?在幽王府横冲直撞的?王妃,你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今日,老身就帮你立立规矩!跪下!”
尚嬷嬷趾高气扬地看着苌清娆,命令她下跪。
“我家小姐是隋国公府的晏少夫人,你是谁?凭什么让她下跪?”看着嬷嬷不可一世的样子,荆芥站出来护在苌清娆面前。
“放肆!这是曾伺候过太后的尚嬷嬷,如今在淮安郡主身边伺候。谁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的行礼?你一个小贱婢,竟敢对嬷嬷大吼大叫?来人,掌嘴!”
幽王妃直接吩咐贴身婢女动手。
婢女得令,立马来到荆芥面前。只是,她刚抬起手,就被苌清娆一把抓住。
“我看谁敢?我的人,不是谁都能打的!”苌清娆说完,一把甩开那婢女。
婢女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了。
“反了!反了!王妃的人你也敢打?你是想造反吗?来人,拿下!”尚嬷嬷叉着腰,直接命令身后的侍卫。
“拿下?我是柱国将军夫人,谁敢动我?”苌清娆不屑地看了一眼尚嬷嬷。
哼!不过就是以前伺候过太后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想狐假虎威对吧?那我也会!
“晏夫人嘛,我们自是不敢动的!但是……这个贱婢,不懂规矩,冲撞尚嬷嬷,打死也不为过!你们几个,把这个贱婢拿下!掌嘴三十!”幽王妃说着说着,突然转头看向荆芥。
然后,直接吩咐侍卫动手。
“谁敢?”苌清娆说着,直接和侍卫打了起来。
“小姐!”荆芥也加入了进来。
“反了!真是反了!竟然和王府侍卫动手!晏夫人,你想干嘛?”幽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这话,应该是我问王妃吧?你想干嘛?”苌清娆反问幽王妃。
现在的她,大概也明白了。这件事,肯定又是幽王妃设计的。说到底,就是为了淮安郡主出气,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她们故意让婢女把她的衣裙弄湿,再带她经过她们埋伏好的转角处。然后,这个尚嬷嬷突然从转角冲出来,装作被自己撞倒的样子,借机对自己发难。
想来这整个过程,不仅是幽王妃的主意,还得了淮安郡主的授意吧?
“晏夫人,还不住手?你的奴婢不懂规矩,本妃代你教训她,有何不妥?若是太后知道一个小贱婢竟然如此没有规矩,恐怕就不是掌嘴那么简单了!”幽王妃冷冷开口。
“荆芥就算顶撞了尚嬷嬷,也该有我这个主子亲自教训,还轮不到别人插手!况且,荆芥根本没错!嘶……”
苌清娆说话的功夫,不小心分了神,被侍卫在后背偷袭了一掌,痛得她扯扯嘴角。
“小姐,别打了!奴婢愿意掌嘴!”看着她被侍卫伤到,荆芥心疼不已,当即就准备束手就擒。
“不行!荆芥!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突然,苌清娆话还没说完,被侍卫当胸一脚,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荆芥也顾不上打架了,立马冲到苌清娆身旁。
“住手!”
眼看苌清娆竟然受伤昏迷,幽王妃心下一慌,立马命令侍卫住手。
没错,她们是打算给苌清娆一点教训,但没打算伤到她。毕竟,她是晏霄的人。
“小姐,小姐你醒醒!奴婢这就带你找大夫!”看着苌清娆紧闭的双眼,再无声息,荆芥几近崩溃。
“传府医!不许惊动王爷!你这贱婢,还不滚出去?碍手碍脚!”
幽王妃稳稳心神,吩咐婢女。随后,直接怒斥荆芥。
“奴婢……”
荆芥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侍卫架到了门外。
她捏紧拳头,自知自己不是这群侍卫的对手,突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哎呀!肚子痛!憋不住了!这位大哥,茅房在哪儿?快点!不然我就拉在这儿了!”
“去去去!前面那个院子右转!”侍卫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荆芥痛苦地捂着肚子,一溜烟消失了。
而房间内,府医探了探苌清娆的脉搏,再看看她苍白的脸色,摇摇头:“王妃,晏夫人恐怕是受了内伤!”
“这样,你拿着本妃的令牌,去宫里请李太医!”幽王妃想了想,吩咐门口的侍卫。
“柱国将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