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衡直接上前,拦住了苌清柔的去路。
接着,他冷笑一声:“尊重?哈哈!笑死人了!苌清柔,你就别装了!你这行为,就像人家说的,既要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梁衡,你胡说什么?你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
苌清柔气得打断她的话,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喊人?那敢情好!你喊吧!”梁衡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苌清柔咬牙切齿。
其实,她也就吓唬一下梁衡而已!
喊人?她疯了吗?那不是自毁名声吗?
于是,她只能强忍怒气,看向梁衡:“好!梁衡,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从今往后你跟了本公子,本公子绝不再为难你!”梁衡说着,又要凑上来。
连翘忙拦在前面,嫌弃地说道:“哼!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家大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天鹅?哈哈哈……你说我是癞蛤蟆也就罢了,竟然说你家小姐是天鹅?就她?都不知被多少男人看光了,还天鹅呢!哈哈哈……”
听了连翘的话,梁衡笑得一脸的肆无忌惮。
“放肆!梁衡,你胡说什么?”苌清柔气极。
“我胡说?那你听听,本公子究竟有没有胡说?你的肚脐右下方,有一块花瓣状的胎记,对不对?你说,本公子若是把这事传扬出去……”
“住嘴!梁衡!你给我住嘴!”
苌清柔打断梁衡的话,气得怒火中烧。
梁衡怎么知道的?
苌清娆?
对,一定是苌清娆!
她肚脐下方有胎记的事,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而唯一有可能泄露出去的,就只有苌清娆了。
好你个苌清娆,我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梁衡……
如今,梁衡知道了这件事,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所以,她得尽快想办法除掉梁衡。
没错!就是让他彻底消失!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想到这里,苌清柔的眼底,浮上狠毒之色。
不过,当务之急,她还是要先稳住眼前的无赖。
于是,她换了一副面孔,主动走近梁衡:“我知道,你现在很缺银子!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就给你一千两!怎么样?”
她心知肚明,梁衡虽然是侯府公子,但终归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每月也没多少银钱供他挥霍。而且,他还在赌坊欠了不少银子,被人三天两头地追着要债。
一千两!她就不信,梁衡会不心动?
“要本公子保守秘密也可以!不过,要这个数……”梁衡说着,伸出两个指头。
“两千两?梁衡,你别太过分!你……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不可能随身带那么多银钱,今日先给你五百两。后面的,我派人给你送去!”
苌清柔正想怒骂梁衡贪得无厌,突然想起他还有自己的把柄,若是激怒他,岂不惹祸上身。于是,咬咬牙应了下来。
“行!伯爵府大小姐都开口了,本公子自然是信你的!料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那本公子先走一步了,不要太想我噢!哈哈哈……”
梁衡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苌清柔恨恨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跺跺脚,也离开了后花园。
“小姐,你累了吧?要不,去前面凉亭里歇会儿……”
“苌清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苌清娆带着荆芥刚经过荷塘,还不等荆芥的话说完,苌清柔突然怒气冲冲地出现了。
“什么?长姐在说什么?妹妹不懂!”苌清娆一脸无辜。
“肯定是你!我胎记的事,知道的人又不多。除了你,别人不可能说出去的!”苌清柔拦住她的去路,愤怒的质问。
“长姐这话,好没道理。你也说了,知道的人不多,那就是还有人知道啊!你怎么谁都不怀疑,偏就认准了我?”
苌清娆一边说着,一边打算绕过苌清柔去前方的凉亭。
“我相信我的直觉!除了你,别人绝不可能说出去!”苌清柔语气坚定。
毕竟,知道她胎记的人,除了父母和苌清娆,只剩两个贴身婢女和梁彻。
这两个婢女,根本不可能!因为不仅她俩的卖身契在自己手里,她俩的家人也在她们母女手里捏着呢!
那剩下的,便只有苌清娆了。
听了苌清柔的话,苌清娆笑笑,没说话。
“哼!苌清娆,你别以为嫁给了晏霄,就真当自己是隋国公府的少夫人了!人家国公府,可没把你当一回事!啊……”
苌清柔说着说着,突然看到,远处幽王夫妇带着许多宾客正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于是得意地笑笑,扑通一声跳进了荷花池。
“大小姐!来人啊!我们大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连翘着急地开始呼救。
而苌清娆,就跟看好戏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苌清柔在池塘里扑腾。
“怎么回事?怎么掉到池塘里去了?快,你们两个,下去救人!”
看到在水里扑腾的苌清柔,幽王妃一惊,立马命令身后的两个嬷嬷下水救人。
而宾客里的梁彻,也是担忧不已。若不是怕有损柔儿的清誉,他恨不得第一个跳下去救人。
“咳咳……二妹妹,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把我推进荷花池啊!你明知道,我不会水的……咳咳……”
苌清柔被救上来后,一边咳嗽一边质问苌清娆。
“你胡说!大小姐,明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怎么能诬陷人呢?”荆芥冲过去挡在苌清娆面前,气得想打人。
“你才胡说!明明是二小姐把大小姐推下去的!她就是知道我们大小姐不会水,才故意那么做的!”收到苌清柔的眼神,连翘也开始添油加醋。
“是吗?苌清柔,你不会水?”
苌清娆一边问她,一边抱着手臂,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对啊!你知道我从小就怕水的!二妹妹,你这么做,是想淹死我吗?今日,若没人救我,你是不是就如愿了?”苌清柔一脸委屈。
“晏夫人,这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