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清娆,你私会男人,还知不知羞耻?”
一进门,众人就看到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靠在墙上。而她旁边的地上,趴着晕厥的梁衡。
平日里跟苌清柔关系最好的夏家嫡女夏婉,一看到眼前的场景,直接对苌清娆发难。
苌清娆耸耸肩,摊开手:“私会男人?谁看见了?”
“苌清娆,你还要点脸不?是你的婢女带我们过来的,是她亲眼所见的。要不你说说,你房间里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夏婉冷笑一声,直接指着地上的梁衡追问。
夏婉的话音刚落,刚才带路的婢女立马跪下,对着苌清娆声泪俱下:“二小姐,奴婢知道,自己本不该带他们过来。可是,奴婢也是为了小姐你好啊!奴婢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阻止不了小姐。只是,二小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私会男子啊!若是,你真有中意的人,大可以直接跟老爷说,老爷定会为你做主的……啊……”
婢女的话还没说完,苌清娆就直接上前,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耳光。
“茯苓,你确定,亲眼看到本小姐和男子私会了?今日,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苌清娆打完,直接蹲在婢女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开口。
“二妹,茯苓也是为你着想啊!她带我们过来,就是想要阻止你。你一个闺阁在室女,光天化日之下与人私会,就算你不考虑我们永安伯爵府的名声,那也该为自己想想……啊……二妹,你打我?今日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打我?”不等茯苓说话,苌清柔便走上前抢先说道。
哪知她还没说完呢,右脸就突然被苌清娆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苌清娆。
“打你又如何?难不成,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身为永安伯爵府的嫡女,我就要为府里的声誉着想。今日我们府里宴客,宾客云集,你竟然将外男直接带入内院,这是谁教你的礼数?我打你,就是教你什么叫做礼数!”
啪啪!
苌清娆说完,继续左右开弓,又是两个耳光落下。苌清柔的双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二妹妹,你……”这两个耳光下去,苌清柔直接被扇倒在地,一脸错愕。
“苌清娆,你疯了吧?就算你是嫡女,也不能肆意掌掴长姐啊!况且,今日本就是你私会男人,清柔也是为你好。你竟然气急败坏,如此凌辱自己的姐姐?看来,外界传闻果然没错,你就是一个行为不检,肆意凌辱自己长姐的恶人!”夏婉看不下去了,直接挡到了苌清柔面前,对苌清娆冷嘲热讽。
有了夏婉出面,苌清柔也满脸委屈地开口:“二妹妹,姐姐自认平日待你不薄。有什么好的,姐姐都是让给你的。你怎能如此污蔑我?还动手打我?”
“我现在打你的两个耳光,是替三妹妹打的。今日,她在房里休息,这歹人却突然闯了进来,欲行不轨。若不是我及时出现,打晕这狂徒,三妹妹怕是就被……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竟然带着外男擅闯内院?难不成,你是想毁了三妹妹的名声不成?”苌清娆说着,直接踹了地上的男子一脚。
“苌清娆,你果真是不知廉耻!这男人就是铁证,你竟然还攀扯到你三妹?我真替清柔和你三妹感到委屈!”夏婉继续不依不饶。
“婉儿,快别说了!今日之事,到底也是我们伯爵府的丑闻,二妹不承认也情有可原。只是,咱俩关系这么好,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事传出去!还有各位,求求你们了!我二妹只是一时冲动,为了我们伯爵府的名声,清柔在此跪求各位了!”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苌清柔过去一把抓住夏婉的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说完,还不忘一脸委屈地看着面前的公子小姐们。
听着苌清柔言辞恳切,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夏婉一脸不平:“清柔,你怎么回事?苌清娆刚才那么欺凌你,把你打得差点毁容了,你竟然还如此护着她?”
而随他们一起进来的公子小姐们,看着苌清柔为了顾及永安伯爵府的名声,如此委曲求全,也是一脸鄙夷地看向苌清娆。
这个永安伯爵府的二小姐,果真是如传言的那般不堪!
“可是,无论如何,清娆也是我的妹妹!就当我求求你们了!婉儿,答应我!否则,我也没脸活下去了!”苌清柔说着,就要起身撞向一旁的柱子。
“好好!清柔!你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但是,这件事,好歹也应该让你父亲知道,让他家法处置!”眼看苌清柔为了保全伯爵府的名声,竟然要寻死,夏婉只能一把拽住她。同时,她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苌清娆。
哼!她可是知道的,永安伯爵府大小姐苌清柔才貌双全,名满京城,深得伯爵大人的疼爱。而这个胸无点墨的二小姐苌清娆,却是粗鄙不堪,琴棋书画无一精通,伯爵大人对她甚为不喜。只要他知道苌清娆今日的丑事,就算不把她打个半死,也会把她关起来,狠狠责罚的。
“这……二妹妹,我们是亲姐妹,姐姐也不愿意看到父亲责罚你。要不这样,你若是真的喜欢这个男子,我可以去跟父亲求情,求他成全你们。说不定,父亲会看在你们两情相悦的份上,不再过多追究。这样,既能保全你的清誉,也能保全我们伯爵府的名声。”
夏婉说完,苌清柔为难地低下头。随后,看向苌清娆,貌似一脸真诚地说道。
她就不信了,出了这样的丑事,苌清娆还能嫁入定远侯府?今日之事,无论父亲的态度如何,如何处置苌清娆,她的目的,都达到了。
说起来,她其实并不是有多喜欢梁彻,也不是因为定远侯府长媳的身份有多尊贵,她只是见不得苌清娆嫁入侯府罢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只是一介庶女?而苌清娆,却能一出生就是伯爵府嫡女,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
“你们的戏,唱完了吗?”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