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外公啊,你给我出的难题还真的挺多的。”陈宇自言自语地说:“我们虽然从未谋过面。”
“但是你所带给我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敢忘。”
陈宇的一张脸逐渐的变得冰冷,自己的命运就是被何天盛改变的。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也不管他有什么原因,陈宇都不会原谅他。
右手一挥,关于何天盛的资料顿时变成了一团熊熊烈火,陈宇不需要看这些东西,因为他早已经将神王的所有资料都深深的记在了内心。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地一开,一位丰腴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气质高贵,混身上下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出身。
她不是别人,正是西蒙,她高昂着的脑袋总感觉高人一等。
“陈先生,方便聊聊吗?”西蒙微微一笑,她看向陈宇。
“你都来了,似乎也没有打算征求我的意见。”陈宇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所以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哈哈,陈先生果然是个快人快语的人,也难怪琼斯这么看重你。”西蒙哈哈大笑,她坐到了陈宇的对面:“陈先生现在可是得到了家族长老会的支持了。”
“并没有,这些事情是误传。”陈宇瞥了她一眼说:“你们家族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
“陈先生说这些,你自己相信吗?”西蒙微微一笑:“我相信陈先生是坦诚的人,所以不想在上面纠结什么,陈先生说对吗?”
“呵……没错。”陈宇一点头:“我是个坦诚的人,但我说你们家族的事情我不会插手,那就一定不会插手,真的。”
“陈先生是不会插手,但是你的出现,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家族的格局了,就算是不出手,家主的位子已经是定下来了。”西蒙淡淡地说。
“你觉得是我影响了长老团的判断?”陈宇问。
“难道不是的吗?”西蒙两手一摊:“如果不是陈先生的出现,现在琼斯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正是因为陈先生的出现,所以才影响到了我们家族的格局。”
“不,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陈宇连连摇头:“你们长老团通过家族议会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他们认定琼斯可能会更加适合家主的位置,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至于我的出现,只是让琼斯身上的担子不那么沉重罢了,你们家族的决定,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别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先生真的谦虚了,以你的实力,影响到了那几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西蒙叹了一口气:“你承认与不承认,其实不重要了。”
“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定性了,如果不是陈先生,琼斯根本撑不到现在。”
“就算是我不出现,也会有人帮琼斯的,你真的以为那几个老头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选定的继承人会死?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陈宇笑道。
“陈先生,你其实有更好的选择的。”西蒙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她说:“我们有罗伊家族的支持,而我的儿子拜耳,也是老罗伊的亲外孙,你觉得他不会站到我们这边吗?”
“说真的,拜耳是谁外孙我并不关注。”陈宇笑吟吟地说:“我是个局外人,如果不是有我的目的,你真的以为我会闲的没事来掺和你们家族的事情?”
“陈先生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促进这件事情。”西蒙认真地说:“哪怕是倾尽罗伊家族整个家族的力量,我们也会办成这件事情。”
“那倒不用,因为这件事情我只能在史莱克家族办得成,换了别的任何人都不行。”陈宇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已经有合伙人了,所以抱歉。”
西蒙盯着陈宇,似乎是想看透陈宇内心深处的想法,盯了半晌,她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陈先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因为我很不愿意与你为敌,你这样是将我们的关系推上了绝路。”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威胁?”陈宇反问。
“不,不是威胁,我这是提醒。”西蒙微微一笑道:“我提醒陈先生,千万别把自己的路给走绝了。”
“而且你们华夏也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陈先生似乎是有些不识时务。”
“我不识时务?”陈宇不由得笑了,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西蒙:“你知道吗?根本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或许吧,在华夏的时候陈先生的地位超然,高高在上,你振臂一呼就能让很多人臣服在你的脚下。”西蒙冷笑一声说:“但是你似乎忘了一点,这里是意洲,不是华夏。”
“我知道,这里是意洲,不是华夏。”陈宇一点头:“但我的话在这里,同样管用。”
西蒙的两眼迸出一丝恨意来:“陈先生,你应该去见见拜耳的,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也是一个很奇特的孩子。”
“我相信只要你见过一次,你就一定能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哦,呵呵,他很奇特吗?奇特到什么地步?”陈宇不由得好奇地问。
“你见见他,就知道他的与众不同之处了。”西蒙认真地说:“他是我儿子,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般的存在。”
“你说得对,也许我该见见他,能和琼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人肯定不一般吧。”陈宇微微的点点头。
“那好,我安排你们见面。”西蒙微微一笑,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是独一无二的。
陈宇如果见到了她的儿子,现在的立场也许就不会那么的坚定了。
当陈宇见到拜耳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了。
拜耳二十岁了,但是他一点也没有继承他母亲的睿智与父亲的长相。
他是一个大头儿,整颗脑袋压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让人不由得担心稍有不慎他的这颗脑袋就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