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识对方,而对方似乎也不是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和你没仇,但你害的人太多了。”陈宇打开了黄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那个档案本。
“上面的女孩子记录,有数百条了吧?”陈宇翻开看看,他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最新记录的有六条,也就是说你同时交往六个女孩,而且这些女孩都是很单纯的。”
“低估你了啊,你简直比海王还要厉害,你给她们承诺,骗她们的真心,最后就是将她们抛弃?”
陈宇把这档案放在桌子上,他淡淡的笑道:“如果我把这份档案公布出去,你觉得有多少人要弄死你?”
“朋友,有话好好说。”得知陈宇不是自己的仇人,而是单纯的看不惯自己的正义之士,黄远反倒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多过分,而且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心怀正义的人。
“有什么好说的?”陈宇微微一笑。
“我花一千万,赎回你手中的东西,你看怎么样?”黄远很自信,一千万,是很多人一辈子都积攒不来的财富啊。
他看陈宇脸上没有半点波动,马上改口道:“也许你不差钱,但我们可以谈,一个亿?”
“做地产的,真的是财大气粗啊。”陈宇微微一笑道:“可惜,我不差钱。”
“你到底想怎么样?三个亿,这是我能给的极限了。”黄远急道:“而且这些女孩子们是刻意往我身上靠的。”
“我也没有害她们,她们和我之间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一句心甘情愿啊?”陈宇笑了,他摇摇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害了这么多女孩的人渣到底长什么样。”
“今天一看,果然是有些让人失望啊,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杀过人,一个叫月月的女孩。”陈宇道。
“你说什么?”黄远整个人都要震惊了,这个名字是深深地埋在他内心的名字。
虽然已经过去好久了,但是这个名字他却记得异常清楚。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他要祸害很多女孩,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城中村的一口枯井中,她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很多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了,那口井很冷。”
陈宇说:“所以你真的应该下去陪陪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女孩是谁。”黄远慌了,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
“你亲手杀了她,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眨眼就忘了?这有些过分了吧?”陈宇冷笑道。
“你到底是谁?”黄远哆嗦着,陈宇既然敢来,既然能说出那个名字,那说明陈宇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
可是当时他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而且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陈宇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孩怨气不散,成了厉鬼,现在虽然元神灭了,但如果不杀了你报仇,她的怨气不神不会消散的。”
陈宇笑道:“你不承认当年的事情对吗?那好,我让你和她见见面,好好聊聊?”
陈宇说完,右手一指,被他收集的怨气顿时出现在室内。
只见别墅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修罗地狱,阴森恐怖的气息以及无数的黑影让黄远惊声尖叫。
“黄远,你还记得我吗?”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黄远的眼前。
“月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幻觉,这一定是幻觉。”黄远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孩,他明明记得,自己亲手把她勒死,然后封入枯井之中。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事后的他还十分恐慌,因为害怕她的怨魂报仇,他还特意去庙里问了镇压魂魄的方法,求来了符。
为的就是将她永远的镇压在井下面,可是事隔数年,她为什么又出现了?
“是啊,我死了,你亲手杀死我的,你忘了吗?”月月冷笑一声:“不杀了你,我怨气是不会散的,谁也超度不了。”
“你给了我希望,然后又毫不留情地让我希望破灭,你这个浑蛋。”月缓缓地靠近。
“啊……离我远点,你不要过来,这些事情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黄远吓得屁滚尿流。
他吼道:“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是故意杀你的,你饶了我吧……”
他语无伦次地叫着,在室内疯狂地东躲西藏,但是却始终避不开女孩那张脸。
“哈哈,饶了你?然后让你在四处为非作歹?”月月哈哈大笑:“我今天来,是向你索命的,黄远,你该死。”
女孩那张脸变得青白恐怖,然后黄远身体一僵,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缓缓地向餐桌上挪去,然后机械地抓起一柄叉子。
虽然他身体不受控制,但他的意识却十分清醒。
拿起叉子之后又抓起一把餐刀,他惊恐地尖叫道:“不要,不要啊。”
噗……他抓起这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刀子是切牛排用的,很钝,用这把刀子刺进自己的大腿,用的力道可想而知?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从黄远的嘴里发了出来,他的大腿上鲜血如注。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摆脱控制,但是他的意识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给锁住,根本自己控制不了。
狠狠地抽出刀子,然后又用叉子猛地刺进了自己的眼眶。
惨叫声再度响起,剧烈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他想拼命地摆脱这些,但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意识上的控制。
“很疼吗?你自食其果,真的不值得任何人同情。”月月冷笑道:“让你自我了断,真便宜你了。”
“今天我就连同那些被你害过的女孩账,一同和你算了。”
“不要……”黄远混身都是血,他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可是他的手却不自由主地抬起,一下一下的剜着自己,仿佛他自己和自己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