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陈宇几次救人的情况归功于运气好,尤其是前天晚上得血液病的那个男孩,他是觉得陈宇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宇理都不理他,这种人和自己的境界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试试?不用试,这人多处骨折,胸口肋骨距离心脏只有几公分,你就算是抱他的姿势不对,骨头就有可能刺入心脏要了他的命。”
“不说别的,就算是他动脉处的血你都止不住,话说你一个中医,弄点狗皮膏药糊弄一下人我相信,急救你懂吗?你……”
吴正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宇已经几针刺了下去,随着他几针落到伤者身上,伤者动脉处血流不止的地方顿时止住了。
“这怎么可能?针灸怎么能止血?这是什么原理?”吴正傻眼了。
“针灸不仅能止血,还能麻醉,驱毒,你不懂的地方多了去了,自己没本事就滚一边去,敢在这里耽搁我救人,我要你好看。”陈宇瞥了他一眼。
“陈宇,你不要太嚣张了。”吴正大怒。
陈宇突然一扬手,一耳光甩在吴正的脸上。
“你干什么陈宇?你为什么打人?你凭什么打我?”吴正捂着火辣辣的脸。
“你再不闭嘴,下一巴掌就甩掉你一嘴牙。”陈宇边说边撕开伤者衣服,开始为他正骨。
“你…”吴正气得咬牙切齿的,但是他却不敢再废话了。
没了这家伙的骚扰,陈宇的速度也放快了,正骨止血,行针疗伤,最后在患者几处大穴上一敲,患者啊的一声,已经有了意识。
“这怎么可能?”吴正傻眼了。
刚才伤者拖出来以后,他是第一个来的,看伤者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救得回来。
可是陈宇过来几针下去,伤者居然醒转了过来,这么重的伤都能救回来?
陈宇取出一片野参片,放入患者口中,然后从路边扯过两根树枝,固定好伤者的手臂。
“我给你手臂还有断骨上涂的药是正骨膏,躺在床上静养三天以后就好,另外口中的参片是救你的命的,别吐出来,含八个小时以上才能吐出来。”
伤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做完这一切以后,陈宇转身跨上了摩托,带着余司晨呼啸离开。
“这怎么可能?这……”吴正不信邪,他上前翻着伤者的瞳孔,听着心跳,然后问着一些问题。
可是他不管怎么看,伤者现在的情况都是脱离危险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豪车飞驰而来,车一停,车上一名中年夫妇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儿子,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夫妇两人扑过来,失声喊道。
“你们是他家人吗?你儿子暂时没事,但具体情况还需要住院观察。”吴正道。
“没事就好,救护车,快。”男子听儿子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辆救护车过来,车上下来几名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地把富二代抬上车。
“你好,我是盛京黄氏百花集团的黄建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忙完后,那名男子取出一张名片。
“百花集团,黄总?”吴正吃了一惊,他可是听说过盛京的黄氏,这可是盛京六大豪门之一。
而且黄氏是忠烈之后,战时黄氏老爷子带着四个儿子上战场,最后全部战死,仅余一支血脉传承到现在。
黄家周老太君已经百岁高龄,她可是开国后被封为一品夫人,手中龙头杖可打遍盛京各路豪门。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们黄家就这一路血脉,如果真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老太君交代,你是医生吗?”女子是黄国忠的夫人刘新蕊,她也感激地说。
“是是,我是医学研究中心的吴正,黄少刚才钻到大货车底下了,车身受损严重,他身上也多处骨折,能醒过来着实不容易啊。”
吴正态度恭敬,毫不犹豫地把这功劳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了。
“好好,医学研究中心我知道,是卫生系统重要项目之一,你这么年轻就能进入选医学研究中心,真的是年轻有为,我家少明的伤,就拜托你了。”
“黄总请放心,黄少的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吴正恭敬地说。
“那好,医学研究中心那边我会打个招呼,借用你几天,我也会送去锦旗以示感谢。”黄建忠感激地说。
“黄总真的客气了,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吴正客套着,心里却心花怒放。
这可是百花集团的黄建忠啊,他太奶奶可是比顾老还要高上半辈的一品夫人,他这一去感谢,自己可是在研究中心露了个大脸。
以后他的级别向上进半级都有可能,这一次可是真的撞了大运了。
“应该的,我们黄家可就少明这一个血脉,接下来他的伤,还需要麻烦您了。”夫妇两人感激地说。
送余司晨回去,陈宇回到了杏林居。
“陈宇,这女的在这里跪了一天了,说要见你。”
刚进门,赵安然便迎了上来,她指了指诊堂的一角。
只见一名女子直挺挺地跪着,她头发凌乱,面露悲色,她不是别人,正是宁若雪的妈妈吕芳。
“陈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几口吧。”吕芳看到陈宇,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抱着陈宇的腿苦苦哀求。
“你这是干什么?之前你以若雪当人质,逼我救你儿子,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我们两清,你还过来干什么?”陈宇微微一抖,甩开了她。
“可是我儿子现在病危,医生说他的生理年龄至少已经有六七十岁,他才十几岁啊,他不应该这样的。”吕芳嘶叫道:“陈宇,是我的错,你有怨气冲我来,求你放过浩浩。”
“是啊,他现在生理年龄至少七十岁,知道什么原因吗?”陈宇俯下身冷冷地说:“那是因为我用特殊的针法,激发他身体之中所有的潜力,强行修复他几近衰竭的心脏。”
“这会让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这种情况只能持续一到三天,时效一过,他就需要服用大量的天材地宝维持他的状态,如果没有这些天材地宝的支持,他很快就会死。”
“你说过你要救他的,陈宇你没有一点契约精神。”吕芳恨声道。
“那你呢?你给若雪服下毒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她也是你女儿啊?本来如果你正正常常地把她放回来,我也懒得和你们纠缠。”
“可是你没有,你给她下毒,可惜,你下的那点毒药的毒性对我来说屁都算不上。”陈宇冷冷地说:“所以现在你只能害了你儿子。”
“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肯救我儿子?”吕芳委顿在地哀求道:“陈宇我是若雪的妈妈,我儿子如果有事,我也绝对不会独活,你难道希望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去死吗?”
“你用若雪要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现在打起亲情牌了?哪怕你做一点人事,你也到不了这一步。”陈宇冷笑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我这里购买能救他命的药。”
“半月一次,但这些药价值昂贵,而且极其珍稀,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提供给你,用一次药,大概需要八千万到一亿,一月两次。”
“你这是明抢。”吕芳震怒了。
“第二。”陈宇没有理会她,继续说:“或者你把十八年前夺走的公司,还给若雪,这本来就该是她的,这样的话可以一劳永逸,我保证让你儿子健健康康地活到老。”
“这些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要夺走我的公司?”吕芳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