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她在哪,我去,我马上去。”阴官崩溃了。
右手一收,阴官身上的火势便熄灭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名字叫余思纯,也是个无恶不作的主,收了也算是做好事。”陈宇嘿嘿一笑,向前走几步
上次的符火没要了她的命,这次阴了她一次。
“我去,我马上去。”陈宇一靠近阴官,一缕紫气从陈宇身上发出,他吃了一惊,连忙退了几步。
“你很怕我?”陈宇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上,上仙是紫薇帝星命格,身上有氤氲紫气,我,我不敢近身。”阴官震惊地看着陈宇,态度恭敬。
难怪陈宇不把他放在眼里,有这种命格的人,就算是冥王来了也没办法。
“什么紫薇帝星?”陈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是他拍马屁了:“你叫什么名字?”
“隐先。”阴官答道。
“行了你走吧。”陈宇挥挥手。
这家伙如蒙大赦,连忙一躬身,转身跑了。
陈宇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虽然自己的符火克隐先克得死死的,但毕竟对方是冥界在册的冥官,他也是强作镇定,不过好在唬住对方了。
过了今天拘不走魂,双煞咒不攻自破,以后叶昕雨和女儿就安然无恙了。
一所高端的私人医院,一整幢病房楼都被余氏包了下来。
在一间病房里面,余思纯躺在床上。
她浑身多处烧伤,整个人几乎都被包在绷带里面,她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废物,全部都是废物,什么专家?什么世界顶级?滚,都给我滚。”余灵萱抓起一份评估资料,伸手甩了出去。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这份资料上清清楚楚得显示,她女儿余思纯的病是无解的,她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口不能言,体不能动,而且最多在再活三五年。
“姐,思纯的情况太过于严重,你就别为难医生了。”说话的人是余祖,他一身黑色西装,双手磨着厚厚的老茧,他说话的语气给人一种肃杀之意。
余家收养的一名义子,这些年一直统领血卫游走世界各地,他名下的血卫已经闻名天下。
“怎么办?我的女儿怎么办?”余灵萱失声痛哭,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更是悲上心头。
“思纯伤成这样,也是她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与其让她留在这世上受苦,倒不如送她一程,让她痛痛快快地离开。”余祖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我叫你回家,是解决事情的,不是让你送自己外甥女归天的。”余灵萱震怒了。
“大姐,我知道你不好受,我心里同样不好受。”余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虽然是爸收养的义子,但我的心和余家是一致的。”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她,现在她伤成这样,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难道这些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余祖喝道。
“可是我该怎么办?”余灵萱眼泪落下:“她是我的女儿啊,我难道要亲手送她走?”
“大姐,长痛不如短痛,我统领血卫这么多年,每当有兄弟受重伤,我会和其他的兄弟一起送他离开。”余祖道:“与其她这样活着,你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余灵萱不说话了,她看向烧得不像人样的余思纯,只见女儿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哀求,在这瞬间,她读懂了女儿的心声,她想走。
“你说得对,与其让她天天这样受苦,倒不如痛痛快快地送她走。”余灵萱咬牙道:“让她安乐死。”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她就动手去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女儿再受痛苦。
一支针剂被人推了上来,余祖伸手拿起针剂道:“姐,我来吧。”
“不,我亲自送她走。”余灵萱接过余祖手中的针剂,她咬牙道:“我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还亲手送她离开。”
余祖不语,他退了一步,只见余灵萱拿起针剂,走到了余思纯的跟前,她失声痛哭:“思纯,妈妈亲自送你一程,有下辈子,你还做我女儿。”
余思纯艰难地点点头,她闭上眼睛,两滴眼泪从两眼中落下。
余灵萱一咬牙,将针剂推入余思纯的身体里,随着针剂进入,余思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心脏骤停。
余灵萱把手中的针剂丢在地上,她放声痛哭。
余思纯感觉身体一轻,她化作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死后的她身体轻多了。
冥冥之中,前方仿佛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要她走入黄泉之路,可是她不甘心,她要报仇。
突然,她感觉脖子一紧,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隐先的身形出来,他拖着余思纯走向一边的黑洞。
“放开我,妈妈,救我……”余思纯嘶声尖叫,但是她现在是灵体,余灵萱根本听不到。
隐先面沉如水,拖着她一步踏入了片黑洞之中,两人的身形缓缓消失。
“姐,牧成苍不日便到,到时候就可以给陈宇下战书,有这种级别的高手出手,陈宇必死无疑。”余祖咬牙道:“我回头找个时间,先去会会陈宇。”
“好,思纯火化后暂不下葬,约战的当天我带着她到现场,让她亲眼看着我替她手刃仇人。”余灵萱恨恨地说。
花间酒吧,宁若雪和陈宇一起坐在吧台前,宁若雪看着陈宇,一脸的不可置信:“离婚了?”
“嗯,协议已经签了。”陈宇点点头。
“你想清楚了?”宁若雪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不是我想清楚不想清楚的事情,而是如果再不离,她怕是要疯了。”
陈宇叹了一口气:“我想不明白,她以前也是一个温婉谦谦的大家闺秀,是什么原因让她硬生生地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我觉得她有自己迫不得已的理由吧,自从知道你重生而来,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理解不了的东西。”宁若雪叹了一口气道:“你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