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已经赶到,大部分火势已经被扑灭,焦土中数名消防员在拿着水管浇着没熄灭的火苗。
周边的邻居都提着大桶小桶出来了,赵老在一边颓然坐着,他双眼通红,不住地落泪。
“赵老,安然呢?”陈宇匆匆过来。
“小陈,安然她被烧伤了,大面积烧伤。”看到陈宇,赵老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六十多岁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都怪我,如果我不出去一会儿可能也不会出事,就她一个人在店里,以后可怎么办啊,她一头漂亮的头发没了,脸部和身体被严重烧伤,为什么被烧的人不是我?”
“赵老你先别急,我马上去医院看,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漂亮的孙女的。”陈宇抓住赵老的手,他沉声道:“失火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还在查,但得出的结论是天气干燥,线路老化引起的,房子又是木质结构,所以一发不可收拾。”赵老痛哭不已。
“赵老你别伤心了,小陈医生医术这么高,一定能治好安然的,你先到我家休息吧。”一位邻居叹道。
“对,请赵老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漂亮的孙女。”陈宇安慰道:“你先去休息,我去医院。”
光明医院,重症病房。
赵安然全身大面积烧伤,一头漂亮的长发被烧得干干净净,全身大面积溃烂,陈宇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
陈宇的心有些颤抖,他走上前去,一层一层地揭开赵安然身上的纱布,她身上溃烂的伤让陈宇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住手。”一名医生赶了过来:“伤者很严重,已经有感染,现在需要二次手术,你拆绷带是想要她命吗?”
“出去。”陈宇猛地抬头,冷冷地瞥了那名医生一眼。
冰冷的眼神让那名医生神情僵住了,他拿着文件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周医生出来吧,这位是陈医生,杏林居风头正火那位中医。”一名领导匆匆赶来交代了几句。
陈宇继续拆绷带,那名医生这才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出去了。
陈宇拆下她身上的绷带,取出银针,双手如电,数十枚银针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刺入赵安然的身上。
行针之后,渡气元神,赵安然缓缓睁开眼睛。
玻璃门外的医生们都懵了,他们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室内的这一切,他们知道赵安然的伤极重,现在不可能醒过来的,可是陈宇几针下去人就醒了?
那张烧得面目全非的脸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陈宇知道她的表情一定很痛苦。
她的喉咙蠕动着,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陈宇又取出一根针,在她喉咙几处大穴处一刺,渡过一丝真气过去。
“陈宇……”赵安然发出微弱沙哑的声音。
“我在。”陈宇上前,把耳朵附到她唇边。
“我……我给你做的鱼冻怕是全没了,只能……改天再做给你吃了。”赵安然一句话让陈宇两眼发红。
她做的菜好吃,陈宇提了句鱼冻很好吃,可是她却记在心中,如果不是她在厨房内准备鱼冻,或许她不会烧成这样。
“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好做给我吃。”陈宇轻声道。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赵安然身体微微地抽动着,她在哭。
但是被烧得十分严重的她连流下一滴眼泪都是奢侈的。
“不难看。”陈宇安慰道:“放心吧,我医术无双,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能让你和以前一样漂漂亮亮的。”
“可是我连头发都没了……”赵安然声音更咽。
“会长出来的,半个月就长出来了。”陈宇道:“你现在安心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赵安然闭上眼睛,微微地点点头,陈宇在她颈部一按,她陷入了沉睡当中。
陈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一般,很难受。
定了定神,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来,小瓶子里面是他用珍级药品制成的药膏,可治疗烧伤烫伤,奇效。
陈宇把药膏均匀地涂在手上,然后薄薄的一层涂在她的伤处。
这种药的原材料为‘五珍子’是一种珍级药品,陈宇加入数十种清凉止痛,润肤滋阴的药,除了能让伤快速治愈之外还能快速促进肌肤再生。
可是这种级别的烧伤,单凭这些是不够的。
陈宇在她伤处涂完药之后,又从怀中取出两张杏黄色的纸符,他右并起剑指,在左手掌心一抹,他的左掌便多出一道伤口。
陈宇把纸符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道印变换,一声清喝,左手向两道符纸上一指。
“他要干什么?”外面围观的几名医生一阵骚动,要说这种大面积的烧伤,针灸涂药都能理解,但是他拿两张黄纸出来划破手掌乱比划又算什么?
紧接着他手心两滴鲜血滴在符纸上,两道符纸突然凭空浮起,落入一边的一碗清水之中。
轰……火光四起,两道符纸化入清水之中,只是奇特的是那碗清水被纸符融入之后依旧清澈无比,没有任何纸屑纸灰。
“这是‘符祝之术?’”外面一名围观的老者突然脱口而出。
“余老,什么是符祝之术啊?”一名医生问。
这位老人是位中医,有一手家传的跌打烧伤治法,需要植皮才能痊愈的伤,他几帖膏药就能痊愈,院长都当宝一样把他供着。
“我家传的医谱上提到过,是属于道家符箓一脉的方法,早期道教的五斗米、太平道、灵宝、上清派都属于符箓一脉,据传是能以符咒方术治病驱邪的。”老者神色激动地说。
“这水能治病?”一名年轻的医生不屑地说:“余老你别逗了,看他的架势,这看起来跟江湖跳大神的没有什么区别啊,瞎胡闹吧。”
“年轻人口无遮拦,你看着就是了。”余老哼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陈宇端着这碗水,真气一沉,大半碗水突然从碗中涌出,浮在半空中。
他右手一指,半空中的水顿时凝成水雾,然后从上方落下,均匀地洒在赵安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