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问道:“那到底是谁设下这种圈套害死社长呢?”
“案发后唯一接近瓦斯炉的,藤井孝子小姐!就是她!”毛利小五郎看向藤井孝子道。
“她下班前用附带警笛的茶壶煮开水,并在瓦斯的开关上涂了毒药。把炉火调到社长数钱数到一半时水会沸腾的大小。”
“然后就像她预料到的,听到警笛声大吃一惊的社长,匆忙跑出房间关火,碰到毒之后,再把毒舔进嘴里。”
“本来她是打算明天早上再把毒擦掉的,可是没想到尸体提前被发现,警察也赶到。”
“害怕这样下去开关上的毒药会被发现,所以她趁警察离开茶水间时走近瓦斯炉,用手帕擦掉毒药,假装泡茶。”
“对不对,藤井小姐?”
藤井孝子道:“哼!胡说八道!我的手帕上验出毒药了吗?而且瓦斯炉开关上也没有。”
“更何况警察不是也说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完全擦掉毒药。”
毛利小五郎道:“的确,只靠手帕的确不可能,不过加上另外一种东西就不同了。柯南,你带来了吧?”
“是的,家里的碘酒,已经拿来了。”柯南走了过来。
目暮警官一怔,道:“碘酒?”
“目暮警官,请把碘酒沾在她微湿的手帕上,只要滴一滴,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毛利小五郎道。
目暮警官疑惑道:“滴这个只会变褐色啊。”
但他还是尝试滴了滴。
“咦?颜色不见了!”目暮警官惊讶道。
毛利小五郎道:“没错,因为她手帕上沾有的,不是水,也不是汗,而是硫酸钠。”
“硫酸钠?”目暮警官道。
毛利小五郎道:“就是医生经常用来去除消毒液颜色的漂白剂,而且也是这次用来使氰酸钾失去毒性的解毒剂。”
“洗手间的柜子里还有一瓶为了使它在常温之下也会产生反应,掺有硫酸钠的漂白剂。”
目暮警官对一个下属,道:“喂,去看看!”
“是!”那警员赶紧过去。
毛利小五郎道:“藤井小姐可能赶到这里之后,马上跑进洗手间,把漂白剂沾在手帕上,放在身上。”
“伺机接近瓦斯炉擦掉毒药。”
目暮警官道:“原来不仅是擦掉毒药,还用药物让毒药产生变化,不会呈现任何反应,才瞒过警方的检查。”
“对!”毛利小五郎道:“硫酸钠无色无臭,沾在手帕上看起来就像沾到水一样。”
“这种药物通常是无法在药局轻易买到的,而且放在厕所柜子上也很奇怪。”
“请你说明一下吧,藤井小姐!”
“你的手帕上怎么会沾到这种药?”
藤井孝子道:“因为我洗过。”
“洗过?刚才在洗手间里吗?”毛利小五郎道。
藤井孝子道:“不是,是我在某个医生朋友家洗过后带来的!”
“那你不就是洗过还没干就带来了?”毛利小五郎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藤井孝子面如土色,良久才道:“唉!是我输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饭野宏一怔道:“藤井?”
“竟然是你?!”南泽尚善也是难以置信。
“对,是我杀的。”藤井孝子道:“我杀了那个奸诈的守财奴。”
饭野宏道:“可是,为什么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男朋友跟他借钱还不出来,上吊自杀了。”藤井孝子道。
“如何?单纯吧?”
南泽尚善道:“可是你不是也常说借钱的人也不对吗?”
“没错,如果他借钱的理由是买车、买房子或赌博的话。”藤井孝子道:“我根本不会做复仇这么傻的事。”
“可是因为是为了我,所以我才会有报仇的念头。”
毛利兰一直看着,此时好奇道:“为了你?”
“我以前心脏不好,大学毕业后,一直到三年前都在住院。”藤井孝子道。
“父母早逝,个性又不好,所以没什么朋友,只有他来看我。”
“他要我安心养病,医疗费由他负责。”
“等我终于康复,到他的公寓去看他时,却看到他在天花板上吊自杀了。”
“脚边留着肥田公司的借据。”
南泽尚善道:“难道你进公司是为了报仇?”
“没错,我一直在找机会。”藤井孝子道。
她看向毛利小五郎,“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瓦斯炉的开关跟手帕上都没验出有毒。”
“而且也不一定只有我能设这个圈套。”
毛利小五郎道:“其一是我看到你去过茶水间,其二则是,藤井小姐你的左手,一直都插在外套口袋里的缘故。”
“你一直在抽烟,但从盒子里取出香烟、点打火机或掏东西时都只用右手。”
“用左手则只有在转瓦斯开关那一次而已。”
“你烟瘾很大,抽烟时手指会碰到嘴唇。”
“为避免碰到,所以你特地用左手转开关,因为虽然毒药擦掉,但不能保证完全没有残留。”
“你之所以把左手放在口袋里,当然也是为了预防残留的毒药沾到其他地方。”
“结果听说瓦斯炉上果然留下你以较难转的左手转开关的指纹。”
藤井孝子轻叹道:“唉!没想到竟然是香烟害了我,他一直要我戒烟的。”
“他现在一定在天上笑我了!”
毛利小五郎沉默,倒不是因为她的故事,而是他觉得就算她不吸烟,他还是能查出她是凶手,最多也就是多一点波折而已。
不过,这一点他就懒得说了。
案子就这样结束了,藤井孝子被警方带走。
发生了命案,长谷川和岸田心情低落,麻将自然是不再打了。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一起回家。
到了家之后,毛利小五郎取出了打麻将赚的钱,道:“小兰,你赚的,还是将一半给你吧,当零花钱。”
“有多少?”毛利兰问道。
毛利小五郎道:“五十万日元。”
“什么?这么多?”毛利兰吃惊道,她才打了一会而已。
毛利小五郎数了五十万给她,道:“打的已经是金额比较小的了,只是你太厉害了而已。”
他是真没想到,毛利兰的牌技,不,是运气这么好!
毛利兰喜滋滋的将钱收起。
毛利小五郎想警告她,不要再赌钱,但最后还是没说。
他觉得自己赌瘾复发,都轮不到毛利兰沉迷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