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跟上去
孙礼闻言，强忍着疼痛又向赵云行礼，被赵云拉住。
孙礼继续道：“将军，纵使臧霸大哥不降，我也会回来的，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他日臧霸大哥若战败，还请饶他一命。”
这…
秦羽和吕雯徐庶等人对视一眼，这孙礼还真是一条汉子，也算是重情重义。
饶是秦羽心中也是一阵感动。
臧霸从一个亡命徒拼杀到这个乱世数得着的人物，也是有两把刷子。
很得人心啊。
这种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已经不逊色于关二爷和大耳朵了。
不过，今日的秦羽已经不是当初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了，脑袋一热一心软就什么都不顾了。
秦羽背着手，不置可否，道：“做好自己的事，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孙礼也知道自己要求过了，再次拜谢。
剩下的事秦羽就不用管了，根据他后面了解，赵云派了16个和孙礼亲近的兄弟去护送他。
实质上，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臧霸。
俩人兄弟感情还真不错，臧霸亲率大军前来救援。
只是有些来晚了。
或许说，根本没人想到秦羽会三天之内就攻下费县。
见到了孙礼，臧霸一把握住了孙礼的手，“兄弟，你还好吗？是大哥来晚了。”
“你这是？”
臧霸确实不明白，他的疑问有很多。
第一，费县如何会这么快就失守？
第二，腿都不行了，还能逃脱，有点牛啊。
不过，臧霸没有马上就问，而是好言安慰，“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这就是兄弟情，换成普通的上下级，丢了城池，不砍脑袋也得重罚。
孙礼拉住了臧霸的胳膊，“臧大哥，我有话要说。”
嗯？
“你说吧。”臧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个宽厚的长者，传出去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这可是纵横青徐二州着名的流寇。
孙礼似乎是有些激动，握着臧霸的手有些抖，声音也有些哽咽，“臧大哥，我已经投降了秦羽，你也降了吧。”
臧霸缓缓抽回了胳膊，站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和臧霸一同前来的吴敦先开口了，“孙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臧霸抬手制止了吴敦，看向了孙礼，目光有些冷，道：“你我兄弟一场，这次说什么我都听着，今天过后，你我就是敌人了。”
“臧大哥！”孙礼大叫了一声。
“臧大哥，我孙礼并非怕死，可你不知道，秦羽有多强，他背后有神灵相助。”
吴敦冷笑一声，“当了叛徒就说当了叛徒，扯什么神灵，难不成是神仙让你投降的秦羽？”
孙礼没有在意吴敦的调侃，道：“臧大哥，最初秦羽派兵攻打费县，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可第一战，我就输了。”
“我一千五百人被秦羽手下一支千人的部队杀败，那领头的小将，勇猛无匹。”
“呵，你被打败了，说谁都勇猛无匹。”吴敦又调侃了一句。
孙礼没理他，“光是这样，也没什么，我总能守到你们过来支援，甚至可以里应外合，击败他们。”
“可当秦羽到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秦羽到了两天，根本没有攻城的样子，我还挺高兴，那我们也没有放松防守，想着你们应该快到了。”
“可到了晚上，一切都变了，仿佛来了雷公一般，震动天地的声音不断传来，雷公用雷炸向费县的城墙，守城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我孙礼不怕死，但兄弟们是无辜的，我若是不投降，我和兄弟们都活不过半个时辰。”
似乎是为了佐证，孙礼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右腿血肉模糊一片，深可见骨。
“其实，雷公并没有打中我，我只是被波及而已，被打中的兄弟，当场没了半边身子，肠子流了一地，想起那一幕，我现在还是头皮发麻，兄弟们死的太惨了。”
臧霸和吴敦俩人看向了孙礼的腿，这下吴敦也不调侃了，声音有点发虚，问：“那秦羽真有这么厉害？”
“老吴，你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什么时候怕过？我怕的是，就算兄弟们都死光了也挡不住秦羽。”
原本臧霸还能保持淡定，听到这话也有点懵了，眉头一皱，“那秦羽真有这么厉害？”
“是啊，哪怕是有一分胜算，我也会带着兄弟们死战，只怕，昨晚那场攻城一个擦破皮的都没有。”
臧霸：“……”
吴敦：“……”
臧霸在军帐里来回踱步，走了足足三分钟，开口道：“我不信，没有不战而降的道理，我臧宣高不信这个邪。”
“孙礼，你我兄弟一场，想要继续跟着我，我就把你送回莒城养伤，想要投靠秦羽，那你就走吧。”
闻言，孙礼有些激动，“大哥呀，你可不要糊涂啊。”
臧霸转过身去，“无需多言，你做决定吧。”
共事多年，孙礼自然知道臧霸的性格，臧霸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孙礼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吧，我走。”
臧霸猛然回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孙礼，满脸的不敢相信，两人相交十多年，今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分道扬镳。
臧霸掀开军帐的帘子，快步走出军帐，吴敦瞪了孙礼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孙礼也不好再待下去，召集那16个人送他回去。
结果16个人都不愿意去了…这特么就尴尬了。
甚至，这16个平时与孙礼交好的兄弟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孙礼心中一寒，人啊。
“小兄弟，你过来，我有一事相求。”孙礼叫了一声守在军帐门口的卫士。
卫士走近问道：“孙大人，怎么了？”
“麻烦跟你家大人说一声，让他派人送我一趟。”
卫士嘴角一抽，这活可不好干啊。
不过卫士也没推辞，小跑着去找臧霸了，十分钟之后，臧霸派了几个人过来，还带着一架马车。
孙礼上了马车，满是遗憾的离开了。
孙礼刚走没多久，一处更大的军帐当中，臧霸问吴敦，“老吴，你说老孙说的是真的吗？”
吴敦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不会真打算投降吧？”
“不，你觉得，我们悄悄跟着老孙过去偷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