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又怎会不知李云霄心中的担忧,可即便如此她的脸上还依然露出了慌张。“我,嘤嘤~哎呀,她要作我,你你快解释一下”。
“哦,好”。徐福宗晃了下神,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回公主,昨夜吐番受到了行刺,二王子遭受遇害,皇上下旨让陈大人彻查此事”。徐福宗双手作鞠,如实禀告。
“嗯嗯~”。陈丽君小脑袋跟个蒜棒一样,快速的捣了捣。
“云霄,我之所以要查,是因为西凉已经出兵要打我们,如果这时,吐番跟他们联手合作,只怕到时会让大明陷入更大的困境,死亡的百姓也会更多”。
人人都有一颗爱国之心,包括陈丽君也是。
况且她在现代时,本身就是党员,爱国情义更是深入骨髓,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国家陷入危难之中。
撕……
徐福宗偷偷地用袖子檫了几下额头,紧张的直冒汗,这些话是他一个小小的廷尉可以听的吗?
内心虽胆颤,但也由衷地佩服上了陈丽君,真有勇气,国家机密都敢这么肆意妄为的当众说。
陈丽君乖巧的抿了抿嘴唇,皇上确实提醒过她,西凉出兵的事情,切不可告诉其他人。
但云霄是其他人吗?那可是她的内人。
李云霄嘟了嘟嘴,翻了个白眼看了看陈丽君,沉思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
“办案归办案,别让我发现你撩妹”。李云霄指了指陈丽君的鼻子。“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陈丽君暗松了一口气,又仰起脸上的笑脸,一脸诚恳的保证道。“啧,你放心吧李云霄,我绝对不会撩妹”。
她这副欠欠儿的模样,总是让李云霄内心不由地担忧起。
眼眸又无意一襒,见她的衣领上有了皱纹,李云霄长舒一口气,伸出仟细细长的手指整理了几下。
“信你不会撩妹?那还不如信张大官人老实巴交”。李云霄轻拍了几下,落在陈丽君肩上的灰土。
义父瞳孔逐渐变大,嘴唇震惊地微微颤抖。
三两,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徐福宗内心在打斗,眉峰不可察觉的在紧锁,他光找陈丽君就已经废了很多时间,若是在让她俩就这么聊下去,恐怕到了天黑她俩也难结束。
“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使团了若到了夜间,只怕会再出什么变故”。
陈丽君轻点了几下头,道了一声“好”。又转头看向李云霄,温声细语道。“等我回来”。
李云霄推搡了几下陈丽君的后背,催促道。“去吧,回来晚了,我就搂别人睡了”。
睫毛轻轻一扬,陈丽君紧逼李云霄的耳畔,嘴角勾起,犹如邪魅的神态直冲人心。
“你敢,不然...”。陈丽君故作微微一顿。“我让你下不了床”。陈丽君低沉又磁性道。
话音一落,陈丽君满眼得意地走到一旁,拿起桌上搁放的折扇,手腕在空中轻轻一甩,一幅墨白色的山水画映入大家眼帘。
扇了几下,陈丽君又将折扇轻轻一甩,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陈丽君手握扇柄在空中画了圆圈,暗示徐福宗跟她走。
徐福宗看懂了意思,朝着李云霄的身影,双手作了作揖。“下官告退”。
随后又退了两步,转身恢复腰板,大步地朝门外去追逐陈丽君的背影。
陈丽君一走,屋内就剩义父,李云霄两人。
小心脏怦怦跳,义父紧张地搓了搓手心。“那个云霄,其实张大官人也挺好的,追着你喜欢了三年,也从没说放弃过”。义父羞涩道。
“我喜欢帅的,不喜欢色的”。李云霄意味的上下打量义父几眼。“尤其老色胚”。
李云霄弯腰捡起地上的树枝,然后咬了一口包子,眼底含笑,脚步轻盈地走出屋内。
义父无奈的叹息。“唉”。又一手环抱,一手摸着自己下巴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三两你...不懂”。
……
借住给安吉用的府邸,此时门匾上已经挂满了白布。
陈丽君单手背在腰间,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脸色竟有了几分沉重。“从出事到现在,大门都是紧关着吗?”。
“是”。徐福宗如实回答。“出事的第一时间,寺卿大人便派人在暗中保护,并没有见有人从府里出来,也没有见有人进去过”。
陈丽君长舒一口气,关着总比大门开着好。
随后陈丽君几个大岔步,便上了台阶,站在木门前。
徐福宗伸出手敲了几下木门。“大理寺办案,速快开门”。徐福宗见门还没开,又使劲的敲了几下。
下一刻,雄格尔脸色低沉,一身麻服走了出来。
“滚”。雄格尔眼眸通红,声音沙哑道。“案件我们自己会查,用不着你们假意惺惺”。
“你...”。徐福宗不服道。
陈丽君打断了话茬。“雄格尔,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到两国之间的友谊”。陈丽君双手抱拳道。“还请通报一声莉娜公主,让我等进去一同查案”。
“就你们?”。雄格尔讥笑一声。“如果真有本事,我们家殿下又怎么会死”。
雄格尔脸色通红紧握双拳,死盯着眼前人,眼眸中泛出的仇恨,恨不得将陈丽君他们都生剥掉。
“呵,话不能这样说吧,我们又不知道会有人进行刺杀”。徐福宗环抱手臂,不愤儿道。
“再者,当初我们说过要给二王子增加人手,是你们二王子自己不要,还说你们吐蕃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用不着我们大明的人保护”。徐福宗轻蔑道。
“现在出事了,就把所有的脏水泼在我们身上,你们吐槽咋都这么不要脸”。
徐福宗也才不过二十有余,正是火气大的时刻,自然对于雄格尔的脏水,感到气愤,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