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前生记忆的宋伍儿,虽不敢确信某些事情的发展时辰会否有不合之处,但眼瞧难得的牵线机会即将溜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脱口而出,引得徐闻萧当场呆住。
她那攀附权贵的父亲何时肯把精力放在楼江城身上,这宋伍儿讲出的话根本毫无依据,况且他二人素昧平生,此番言语究竟是何用意。
反观一旁的楼江城,倒是流『露』出赞赏神『色』,朝徐闻萧敬重得拱了下手,瞳孔灼灼得仿佛随时会喷出火光来。
“敢问姑娘可是连续多年位居京城榜首画师之位的徐闻萧徐姑娘?”楼江城不常在宫中,对京城大小趣事自然知之甚多,连忙开口问道。
徐闻萧迎上他热烈目光,胆怯得回望向宋伍儿,见她正朝自己拼命点头,方称了句是。
“果真如此,简直上天庇佑,在下不敢有瞒姑娘,恰如这位秀女所言,我近来托些挚友拟了词句,正愁无可心画师帮忙勾画图景,以便传颂。今日有幸得与姑娘相遇,实乃快事,不知你可愿替我作得一画,自当有丰厚谢礼做润笔之资!”
楼江城突然轻拍起双掌,语气中难掩激动之情,宋伍儿见他自动忽略胡邹出来的礼部侍郎,遂长舒口气,骄傲得一拍胸脯,夸赞起徐闻萧来。
“那可不,闻萧姐丹青之法虽称不得旷古绝今,吊打京中四方才子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小皇叔你可知晓,如今在这人才济济的京城,闻萧姐的亲笔画作乃千金难求啊!唤作寻常人想请她作画,压根连门都进不去。”
说到尽兴处,宋伍儿干脆挥手比划起来,不时在楼江城眼前晃悠,话说的越来越离谱,惹得徐闻萧羞红了双颊,憋得极其难受。
“闻萧姑娘技法自不必多说,秀女姑娘所言极是,但不知能否赏在下个面子,只要你肯相助,金银财帛、文玩古物任你开口,我定当尽力满足!”
听着宋伍儿有吹嘘之嫌的语句,楼江城并未觉得有何奇怪之处,反而压低了姿态向徐闻萧行礼,大有文人请贤之感。
徐闻萧见状,只觉受宠若惊,慌忙行礼回道:
“小皇叔言重了,我还未向您偿还恩情,怎敢回绝,只要有令我定会相助。”
“那我们就说好了,明日我会向陛下请旨,邀你来宫中一叙,到时候我会派遣宫女相迎,淑妃娘娘那边只要打声招呼便可,这类琐事便不劳烦姑娘!”
楼江城顿感大喜,再三道谢后才亦步亦趋得离去。
“闻萧姐,人家已经走远了,瞧瞧你自己,眼睛都发直了!”宋伍儿站立原地,眼带八卦意味不时朝徐闻萧发笑。
“伍儿你今天真古怪,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要再嘲笑于我,便不理你了!”自打宋伍儿搅和进来,徐闻萧的脸蛋红彤得再未失了颜『色』。见楼江城离去后,宋伍儿反愈加放肆,只得嗔了两句,扭身跑离。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怎个还躲避起来,唉,真令人感到凄凉啊!”枉做红娘的宋伍儿仰天长叹出声,不停摇着头往屋内走去,不免暗暗忧心起徐闻萧与曲城山的关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