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伍儿三句两句话就将南安王绕的有些『迷』糊了,南安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没了宋伍儿的影子。
生怕她像赵氏告状的南安王心里惴惴不安,但想到自己来宋府的目的,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觅儿为好。
赵氏说话的时候依旧板着一张脸,看着楚寻儿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说道,楚寻儿心里一惊,难不成赵氏已经知道啦,南安王来寻楚寻儿的事情吗?
躲在暗处的宋伍儿看到南王脸上的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去看楚觅儿,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果然是真爱呀。
南安王脸『色』黑的的吓人,原先撞见他和宋伍儿吵架的下人并不理睬他,碍于他的威严,只是模糊的给他指了路,南安王与随从绕了好大一圈,才绕到宋续业的院子找到楚觅儿休息的房间。
看到南安王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楚寻儿吃了一惊,她刚才一直在埋怨着楼杏真做事不公,然而一转头就看到了南安王出现在这里。
虽说南安王与丈夫家是姑表亲,但是南安王已经那么大了,男女有别怎么好唐突的进姑娘的房间。要是让婆婆知道的话,肯定要心生不满了,楚寻儿第一反应就是这样,婆婆对南安王多不待见,南安王跟楚觅儿之间的那些事已经让婆婆烦心的不行。
楚寻儿刚想规劝南安王离开,却看到自己的妹妹眼含春意,一张俏脸通红,看到了南安王,便再也移不开眼眸,楚寻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两个有情人。
“王爷,你怎么来了?”楚寻儿离开之后,楚觅儿轻声唤了一声南安王,南安王看到楚觅儿苍白的脸『色』之后,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怎么好端端的会落了水,是不是宋府的人亏待了你?”南王想起之前自己跟宋伍儿撞见时的场面,宋伍儿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便以为是宋伍儿施计让楚觅儿落了水。
楚觅儿摇了摇头,“王爷多虑了,宋府的每人都待我极好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南安王怜惜的抚『摸』着楚觅儿苍白的小脸。
“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又瘦了呀?”楚觅儿低下头,眼里的秋波『荡』漾,如果宋伍儿在场的话,一定要吐槽几句,什么叫又瘦啦,楚觅儿在宋府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留下她自己的贴身丫鬟芷儿。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别人故意暗害,南安王将楚觅儿小心揽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翻,楚觅儿自然感动的不行。
彼时宋伍儿讽刺了南安王一顿,心里畅快了不少,带着丫头逛悠着往自己院子走,迎面撞上了赵氏。
楚寻儿咬咬下唇,很是委屈,她不过是请妹妹来宋府做客,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现下就连婆婆也怨上自己了。
“娘,这是要去哪?”宋伍儿瞥见赵氏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皆捧着托盘。
每个托盘上都落着若干个锦盒,母亲这是要去慰问楚觅儿吧。
赵氏看到宋伍儿的时候颇为意外,“你爹不是让你关在屋子里面抄书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瞎转悠,若是让你爹知道的话,肯定饶不了你。”
“续业,还不快向你娘道个歉!”自家的媳『妇』儿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宋时莆急忙上替赵氏顺气,生怕赵氏气出个好歹。
听到赵氏的话,宋伍儿一阵头疼,上前挽住赵氏的胳膊,将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面,“娘你也知道,那些女则女训我根本就看不进去,看多少遍我也记不住。”
赵氏被宋伍儿这亲昵的撒娇弄得一阵心软,心道,正是女儿爱玩的时候关在院子里肯定难受,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便暂且不计较她偷偷跑出来的事。
“我听说那楚家二小姐今日在咱们府落了水,你去看过了没有?毕竟是客人,为娘正准备去瞧瞧她,一起去吧。”
宋伍儿却摇了摇头,“娘,人家现在不需要你去看。”
此话一出,赵氏瞬间黑了脸『色』,“南安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我们府来幽会,没得脏了咱家院子,把我们家当什么了。当真是以为我宋府怕他了不成吗?”
“为什么?”赵氏追问道,楚觅儿是客,她们是主,客人落了水,主人自然得好生安抚。
赵氏刚刚也听说了楚寻儿因为大夫的事情跟刺了楼杏真几句。
她这个大媳『妇』儿做事严谨公正,若是放在平时,定然要训斥楚寻儿几句,今日是楚寻儿的妹妹落水受了风寒,她们是苦主,楼杏真不好再落她的面子,才忍耐了下来。
看到赵氏一脸的不解,宋伍儿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楚觅儿的房里现在有南安王在,两个人说不定在温存着。”
此话一出,赵氏瞬间黑了脸『色』,“南安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我们府来幽会,没得脏了咱家院子,把我们家当什么了。当真是以为我宋府怕他了不成吗?”
此话一出,赵氏瞬间黑了脸『色』,“南安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我们府来幽会,没得脏了咱家院子,把我们家当什么了。当真是以为我宋府怕他了不成吗?”
赵氏气的差点掐断指甲,原本对楚觅儿心存那么一点好感,因着今天的事,半点都没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此时进了楚觅儿房间的话,戳破了两人的丑事,南安王定会恼羞成怒,宋淑妃那边也不好交代,干脆唤了楚寻儿过来。
“娘,你找我?”楚寻儿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面的赵氏黑着一张脸,宋伍儿就坐在她的下首,她有些不明所以。
“为娘思虑再三,还是让楚小姐回府修养吧,毕竟还是亲爹娘照顾的悉心,咱们家可没法照顾周全。”
赵氏说话的时候依旧板着一张脸,看着楚寻儿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说道,楚寻儿心里一惊,难不成赵氏已经知道啦,南安王来寻楚寻儿的事情吗?
她看了看坐在赵氏下首的宋伍儿,便觉得是宋伍儿告的状,当下便有几分的不乐意。
“娘,觅儿她是我亲妹子又是我请来做客的,既在咱们家落了水,不是理应由我来照料的吗?”
赵氏冷哼了一声,“我倒是没见过哪个客人能在别家做客时私会外边的情郎。”
这话说的是毫不留情,一下子就戳穿了楚觅儿和南安王之间的那些丑事,楚寻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几次口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楚寻儿咬咬下唇,很是委屈,她不过是请妹妹来宋府做客,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现下就连婆婆也怨上自己了。
“等王爷走了之后,我自然会安排妹妹回家,请娘放心。”楚寻儿敛下眉眼,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怨怼。
坐在上位的宋伍儿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恼意,不由的摇了摇头,二嫂平时为人什么都好,只是一旦遇上自己妹子的事难免不理智。二嫂最通诗词歌赋,心思细腻,什么事都爱往深了想,然后就钻进了牛角尖。
二哥对二嫂很是上心,但是二嫂却时不时的嫌弃二哥是个心胸粗犷的武将,有时不懂她的心思。
楚寻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刚才婆婆的话还犹如在耳,西厢房那边也不知道南安王走了没走,楚寻儿打发了个丫鬟过去看看情况。
留下她自己的贴身丫鬟芷儿。
芷儿见楚寻儿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上前好言安慰道:“夫人莫要不开心啦,今日确实是楚小姐做事有些欠妥。”
每个托盘上都落着若干个锦盒,母亲这是要去慰问楚觅儿吧。
楚寻儿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是觅儿她做错了事,可是娘未免也有些太过严苛了,明知道觅儿落了水,还要现在就把觅儿赶回府,若是传了出去,我该如何做人呢?”
毕竟是她把楚觅儿请来了宋府,楚觅儿才落了水。
芷儿听出了楚寻儿话里的不满,她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下去,楚寻儿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婆婆平日里便对我严肃,对小姑子却是极好的,我知道觅儿做错了可我也管不了王爷,婆婆冲我发火我认了,但是说话也太难听了,让觅儿以后怎么做人。”
留下她自己的贴身丫鬟芷儿。
芷儿有些为难,在她看来,夫人对少夫人是极好的,从不像别家婆婆那样让媳『妇』每日在身边立规矩,虽说偶尔严厉,但是对家中媳『妇』从不苛责,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但是看着执拗的楚寻儿,她也不知道该从何劝起,她知道这会少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需要一个听众。所以干脆闭了嘴,立在一旁当个锯嘴葫芦。
等到宋续业下朝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家媳『妇』苦着一张脸,当即便有些不乐意了。
一个劲儿的追问着楚寻儿,“寻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娘又说你了?”楚寻儿摇了摇头,但是眼底的委屈却是更浓了,宋续业哪里还有不明白,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当即便冲到了赵氏的主院。
“续业,还不快向你娘道个歉!”自家的媳『妇』儿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宋时莆急忙上替赵氏顺气,生怕赵氏气出个好歹。
“娘,您是不是又说我媳『妇』啦”
此话一出,赵氏瞬间黑了脸『色』,“南安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我们府来幽会,没得脏了咱家院子,把我们家当什么了。当真是以为我宋府怕他了不成吗?”
赵氏歪在罗汉床上闭目休息,被咋咋呼呼的宋续业惊醒,她想也不想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菩提串就扔了过去,“你这头臭小子,刚下朝就来找娘的麻烦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媳『妇』了?”
赵氏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简直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典范,一颗心里只装得下媳『妇』,这家里的其他人也不曾见他关心上一两句。
宋续业接过珠串,不满的嘟囔着,“那我媳『妇』儿怎么会委屈成那样子?”
赶来的楚寻儿进门便听到这句话,她赶紧上前拉住拉宋续业,“夫君我没事,跟娘没关系。”
“真的?”宋续业看了一眼楚寻儿,仍旧有些疑『惑』,他的媳『妇』儿就是受了委屈却从来不跟自己说,自己憋在心里,也只有等他从别人那问出来,她才肯跟自己说。
“娘,寻儿胆小心细,您平时别吓唬她,请您把寻儿当成伍儿一样疼。”
赵氏脸『色』发黑,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宋续业粗枝大叶,根本就不会注意这些,刚进房门的宋时莆却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
自家媳『妇』脸『色』发黑手发抖,站在媳『妇』对面的宋续业更是憋的脸红脖子粗,而一旁的楚寻儿是满脸惊恐和委屈。
宋时莆有些头疼,宋续业该不会又是要为了他的媳『妇』出气,就跑来气他的媳『妇』吧。
“续业,还不快向你娘道个歉!”自家的媳『妇』儿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宋时莆急忙上替赵氏顺气,生怕赵氏气出个好歹。
宋伍儿听到风声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该说宋续业什么好,只能对楚寻儿使眼『色』,让楚寻儿赶紧拉走宋续业。
每个托盘上都落着若干个锦盒,母亲这是要去慰问楚觅儿吧。
“娘,不气,不气,你知道的二哥他就是心软心善,疼媳『妇』。”宋伍儿急忙上前安慰了赵氏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