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袁爷和赵玲玲同时起身,吓的头发都立起来,身为老鼠,无论任何时候最害怕的消息都是猫来了。
经理激动道:“是在真的,快点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我听到他们在问袁爷在哪,有人说在楼上!”
赵玲玲闻言,迅速转身走向窗,当看到下面的景象,脑中嗡的一声,至少十台车,还有两台是面包车,从车上下来的人全副武装!
经理说话时是被控制住,而现在,已经开始往车上带了,不只是父亲带来的七个人,就连夜总会休息室里的小姐姐们,也站在一队,双手搭在前方人的肩膀上,开始向外走。
一副要连根拔除的场景!
“我凑,一定是丁闯,一定是丁闯!”
袁爷缓过神,变的暴跳如雷,怒吼道:“我干他大爷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说过不要钱,居然跟我来这套,看老子不弄死他!”
说完,拔出匕首,气势雄性要找丁闯拼命。
刚刚走出门。
就听走廊里传来声音。
“在哪呢!”
“站住!”
杀气腾腾的袁爷又惊慌失措回来,迅速关上门,激动道:“闺女,找林天耀,快点!”
这种时刻,只有林天耀能解决问题。
赵玲玲痛心疾首,来不及多反应,下意识拨通林天耀电话。
“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林天耀的声音。
赵玲玲慌乱道:“丁闯针对我,夜总会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正有人抓我,你快想想办法,已经到门口了。”
仿佛为了配合。
嘭嘭嘭!
门外传来撞门声。
“恩?丁闯,针对你?”林天耀一头雾水,听的云里雾绕。
不等赵玲玲回答。
咣当!
房门瞬间被撞开,一群人冲来,动作简单高效,两个人直扑袁爷,把他牢牢摁在地上,两个人直冲赵玲玲,抢下电话,同样控制住。
“张哥!”
赵玲玲认出为首的人,急促道:“我还在打电话,电话那边是林天耀,让我打完,张哥,我只是想把电话打完!”
张哥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不要说林天耀,就是李天耀、赵天耀也没用,赵玲玲有些人不能得罪不知道嘛?是你自己作死啊。”
他也很崩溃,这种时候,怎会有人得罪丁闯?
赵玲玲慌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六合市人都知道,丁闯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得罪他,就是开个玩笑,再给我次机会,我现在联系丁闯,问题一定能解决,张哥,我求求你!”
张哥没再说话,低头看向袁爷问道:“是叫袁野对吧?”
袁爷被摁的不能动弹,仰起头,也慌张道:“丁闯找了谁?你要知道,林天耀可是六钢集团的董事长,他的背景……”
“二百五!”
张哥忍不住爆出口,直率道:“丁闯不需要找谁,因为他自己就是谁,别提林天耀了,别把他也害了,这样跟你说吧,林天耀需要找朋友救你们,而丁闯不需要找谁,随便打个举报电话,谁都不敢帮你们,不仅如此,就因为你们的得罪,全市都被调动起来要开展严厉打击,所有与你们有关系的人,今夜之前,必须全部到案,跑到外地,也要在一个月之内到案。”
“知道什么意思嘛?就是我们一个月没有假期,凑,带走!”
袁爷和赵玲玲闻言,彻底崩溃,脑中空白一片,根本不会思考。
临上车前。
袁爷仍然不甘心问道:“现在,丁闯这么厉害吗?”
在他心中,林天耀就是神了,听他们的意思,丁闯比林天耀还厉害。
张哥更加崩溃,这人是什么脑子?
见车门已经关上。
更加直接道:“他不是厉害,是非常厉害,有句话叫站在山顶的人与站在山底的人,在彼此眼中同样渺小,可只看到对方渺小,却忽略高度不同,与作死没什么区别,对方吐口唾沫能砸死你,你用祖宗十八代一起发力,也不可能碰到他一根汗毛,现在明白了吗?”
袁爷低下头,仍然难以置信,咬牙道:“曾经的一个小瘪三,我从未把他看在眼里,如今我居然…….居然与他有这么大差距!”
张哥被气笑了,转头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自己是站在山底的人?”
“我是说,现如今林天耀与他的差距,你也配比?”
袁爷:“……”
…….
丁闯还没进村里,就接到至少十个电话,都是来自六合市的,有些是邀请他开展座谈会、有些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坐在一起聊聊六合市经济发展、还有些人更直接,要约晚饭,直言荣归故里、接风洗尘。
丁闯有种把电话关机的冲动,可又不能关,这些人都是大老爷啊。
全部婉言拒绝。
很快,又接到林天耀的电话。
丁闯把与袁爷的对话内容讲了一遍,林天耀也沉默了,祸不及家人,这是各行各业的规矩,也是道德底线,他也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把电话挂断。
但一分钟之后。
赵山青的电话也打过来,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林天耀找的他。
对于赵山青的请求,丁闯没办法拒绝,毕竟他曾经用性命帮自己挡枪口,在道义上,从来没得说。
不过,丁闯最后同意他把赵玲玲带到中海,至于袁爷,什么时候走路都费劲,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回到小湾村。
这里又变了模样,已经有几家盖起楼房,二层楼,毫无意外,都是在啤酒厂赚了钱,有了积蓄,开始改善生活。
丁闯看到这幕,会心一笑,想必身为村长的老丁,看到这一幕会非常有成就感吧?
没去酒厂。
让朱刚直接把车停在家门口。
没等下车。
就看院子里站着一群人,群情激愤。
老丁和葛翠萍站在人群最前方,与他们面对。
“你装什么装,不就是有个好儿子嘛,再说了,你儿子厉害与你们有个屁关系?他都快忘记你们是谁了?”
“就是,我听人说都半年没回来,过年都没回来,早就把你们忘了!”
“有两个臭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就看着,终有一天你家会破产,你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老丁和葛翠萍气的面红耳赤,想要争辩,可根本说不过这么多人。
就在这时。
“滴!”
一声车笛声传来,强势撕开众人骂街。所有人齐刷刷转身。
“丁闯?”
“他就是丁闯?”
“回来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
老丁和葛翠萍双眸肉眼可见的放大,可以清晰看出其中的喜悦之情。
丁闯缓缓走进院子里,沉声问道:“刚才谁说的我忘记父母?又是谁盼着我破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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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刚走在左边,许晴走在右边,也跟着走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太尴尬。
“爸妈,这些臭无赖要干什么?”丁闯问道。
仔细看了看他们都不是本村人,有几个看着面熟,好像是隔壁村的。
不等葛翠萍和老丁有所反应。
这些人群情激愤道。
“你怎么说话呢?谁是臭无赖?”
“正好,你回来了就找你,从村里通往县里的路都让你们的运酒车给压坏了,你必须出钱修路!”
“对,你必须出钱,以前这条路非常好,自从小湾村这个酒厂建起来,路被压的坑坑洼洼不平,有两次夜里骑摩托车都掉沟里,还没找你算账呢,医药费也得结一下!”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很快把丁闯团团围住。
“闭嘴!”
老丁看到儿子被围住,暴躁怒吼想要解围。
只不过,根本没人听他的,吵声反倒变的更大。
丁闯抬手向下压了压,这些人果然安静。
他开口道:“修路,没问题,我同意,但是出多少钱,我要商量一下。”
这些人没想到丁闯如此痛快,更为激进。
“现在就商量!”
“上次花三十万,太破了,这次最少一百万!”
“你有钱就当做贡献怎么了,我告诉你,别想拖延我们,今天不给答案就不走了!”
丁闯被吵的耳朵生疼:“没问题,你们就在这等,我现在就商量,十分钟后给你们数字!”
看向前方笑道:“爸妈,咱们回去商量一下。”
老丁脸色阴沉,葛翠萍也很愤怒,但这里人太多,都没反驳,走进房间。
问了一下情况。
原来这些人真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他们之前都来过,要往啤酒厂里塞人,可酒厂里人足够,勉强接受了一小部分,这让很多人有怨言,再后来他们也酿酒,可根本没有销路,老丁心善,让他们贴自己的牌销售,可质量太差,把品牌收回,导致矛盾进一步机会。
自从去年开始,他们就开始找麻烦,路上放钉子,给村里养牛的家里下药、给村里人的庄稼砍坏,诸如此类事件屡见不鲜。
后来为了平息矛盾,老丁主动提出修路,确实缓和一段时间,可前两个月开始,他们提出要把从小湾村连接他们村子的路也修好,被老丁拒绝,他们又开始使坏,半夜偷偷把路刨掉。
让老丁再拿钱修路,老丁只负责出钱,他们负责找工程队。
“臭无赖,他们真是臭无赖!”葛翠萍气鼓鼓骂道。
“不能再忍让了,得寸进尺,他们就是红眼病!”老丁气的心脏病快犯。
丁闯笑了笑,确实是红眼病,随后轻松道:“爸妈,你们别管了,我专门对付红眼病,两句话就搞定,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