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与他日夜相伴,两人共勉于这山林之间,经历过人情世故所磨砺得玉子祥渐渐脱去了孩子的稚嫩,他也不习惯开口,毕竟在这山林之间他也没必要开口,与虎崽相伴,一人一兽之间已有了相当的默契,即便玉子祥不说,虎崽子也懂得了玉子祥想要表达的意思。
虎崽和他在这山林呼啸了许久,饿了依山伴水,捕点鱼虾便足以果脯,更何况有虎崽在呢,虎崽子有凶牙与利爪,偶尔还会给玉子祥抓回来一些野味。虽然山中并无东西调味,但是一人一虎的小日子还算不错。
玉子祥枕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夜空,他不知道未来如何,明日如何,短短的时间里变化以然太多,太多。携着白日里的满身疲倦与虎崽共入了梦乡。
梦中有家,有家人,那是他曾经拥有,但是现在以然失去了的东西,他只好在梦乡之中,在夜色朦胧之中才能再次回味,体验的味道。
寂静的夜色,一顶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在山林之间游动,虎崽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缓缓挪动虎爪,发出阵阵威胁的低吼。
火焰慢慢游动,一点一点的向着玉子祥和虎崽所在的地方靠近,火焰之下映射着一副苍白病态的脸庞,一头乱糟糟的蓬松的头发,头发已经发油到反光,尖嘴鼠眼,面露凶光,绝非善良之辈。
这个病态的男子吞了吞嗓中的口水,颠沛流离至此的他闻到了那就违的烤鱼的味道。鱼肉的香味无时无刻的诱惑着他,他举着火把独自脱离了流浪的队伍,顺着这勾他心神的味道来到了这里,但是眼前却有一只半大不大的老虎拦在了他的眼前。
老虎这种东西如果遇到已经成年的,那么病态男子肯定时直接转身就跑,但是眼前这只老虎不过就是一只大猫而已,虽然危险,但却并不致命。
即使这样,老虎也不是好惹的。饥饿占领了病态男子理智的高地,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缓缓的靠近了眼前的老虎,虎崽虽然生性凶猛,也未见过其他活生生的人类。
但是它有一个人类养父,正是玉子祥。虎崽心中的本意并无伤害他的意愿,只是对于领地的占有,想要把这个“意外”闯入的人类给轰出他的领地罢了。
但病态男子可不这么想,老虎低声威胁的嘶吼,让他以为这只老虎是懦弱的,就如同在路上那些懦弱的孩子们,只不过是任他欺凌的对象罢了。甚至在最艰苦的时候,他宰了几个一同流浪的懦弱的孩子们,吃了几顿“好饭”,那些懦弱者们根本不敢反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意味。
他的欲望因为这无人制止指责无限放大,他吃饱了饭,便开始有了一些其他的“需求”,温饱思**,虽然即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之下,他人性中的恶也开始无限的放大。
一个人的恶念究竟有多么的恐怖呢?流浪的孩子里只有他最年长,其他的不过是一群不过十五岁的小孩子罢了,这样的小团体有很多,在这荒唐的世道里,一些孩子早早的便没了父母,他们不过是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罢了。
这样的团体里很少会有女孩子,女孩子身子骨太弱,大多早夭于寒天之中,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流浪孩子之中呢。心生恶念的他竟强奸了这群流浪孩子中唯一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只有八岁。为了避免她的尖叫,他用衣服蒙住了她的口鼻。
当他将罪恶与压力释放到顶端的时候,女孩小小的身躯,以然没有了呼吸,变得冰凉。
时间之恶无处不在,当他将罪恶与压力释放出来后,短暂的贤者时间里,他看着女孩冰冷的尸体,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血腥与残酷,他开始深深的忏悔,可是谁会原谅他,谁会知道呢。
他将女孩的尸体埋在了小溪边,他趁着夜色,将女孩运了出去,正准备埋的时候,一个夜起**的男孩儿,恰巧撞见了他。
男孩的脸色瞬间发冷,后脊的汗水湿透了他的背,他却默然不做声地,在病态男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动帮着男子埋下了女孩儿。这是病态男子完全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有时候世间之恶,往往不是罪恶之人犯下了错,没被人给发现。而是发现者,却默默的称为了恶人的帮凶,是非不分,不明事理。默不作声的协助恶人做恶事,只会让他们内心的罪恶更加膨胀。
在病态男子再一次感到饥饿的时候,他又偷偷的残杀了一个小男孩儿,不过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帮凶。病态男子很满意他,这个帮凶从来不说话,只是自主的就帮他做了善后的事情,剥皮去骨,连火都是他架起来的,病态男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帮凶便会帮他解决这些事情。
病态男子和这个帮凶究竟孰恶每一个人心中都自有定论,但是这个病态一定是个罪恶滔天的恶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虎崽虽然幼年灵动,但是缓缓靠近的病态男子却让它感觉了一丝危险。本能的它就双腿用力一蹬,直向病态男子扑去。
病态男子虽然有着警惕和小心的姿态,但是虎崽再怎么说也是一只老虎,野兽之力安能力敌。男子触不及防之下就被虎崽一下猛虎扑食,扑倒在地。
病态男子虽然完全不会武功,而且身体的强度因为常年缺衣节食导致远远不如普通人,但是病态男子虽然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残渣败类,但是他却有一个优点,他足够狠!
被虎崽扑倒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惊慌,飞快的抽出藏在背后的小刀,迅速且阴狠的插在了虎崽的脖子上。虎崽吃痛的发出了一声呼啸,这声虎啸声音极大,方圆数里的鸟儿都受到了惊吓,齐齐的飞向了更高的天空,不敢回头看身后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