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老六提供主要火力,夏想跟在后面补枪,很快搞定了十几个土匪。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辛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到下面做个好人。别想着说狠话了,走的像条汉子。”说罢,夏想用手抚过他的眼睛。
辛旺猛的睁开,死死盯住夏想。
夏想叹了口气,站起身道:“老四,交给你了。”
老四半点不带犹豫,一枪结果了辛旺的命,然后恭敬道:“夏爷。”
夏想摆摆手,指着三具团丁尸首问道:“这仨是彭定邦派来的?”
老四点头。
话说王老四死后,彭定邦用飞鸽传书给夏想写了封信,字字带泪,看的夏想险些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但被傅莹趁机榨了次汁的夏想陡然清醒,让他再次认清世道艰险,人心险恶,并回了封信给彭定邦。
除了回信给彭定邦,夏想还让如今负责守山的老三,带了条消息给老四。老三按照约定把消息带到客似云来,由当初喂了他们狗粮的老板娘帮着传递,没留下他和老四直接接触的证据。不一定就会被人发现,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多方联系,于是有了今天的局面。
没多问如今保安团的情况,夏想说道:“老四,剩下的你处理,顺便带一车东西走,笼络人心难免花钱,你自己拿主意。老五老六,你们跟老四走。”
夏想用人不疑的态度,让老四心生感动,匆忙点头。
眼前变故让玉莲和田小娥眼花缭乱,夏想驱马至她们身边道:“玉莲,你带她先去县城的客似云来客栈住下,等我把山上的事处理好,再去接你。”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玉莲问道:“你是保安团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欺负过你的,都将烟消云散。老四,送她们去客似云来,快走吧。”夏想吩咐道。
他的话,听得一边的田小娥眼睛闪亮亮的。
玉莲则嗤之以鼻。
自打知道夏想偶尔还要被傅莹榨汁以后,玉莲就不再心疼他,而夏想每每打退堂时,就说这样的情话,玉莲早就免疫了。
等他们走后,夏想先是在地上滚了两圈,又借了点辛旺快要干涸的血,跃上拖着板车的骏马,猛夹马腹,在官道上狂奔。
一个时辰后,“昏倒”在山寨前、被老三背上山的夏想悠悠转醒。一醒来,夏想就猛的从床上跳下,不顾旁人,扯着嗓子朝老三问道:“我带回的东西呢?”
“在外面呢。”当着其他土匪的面,老三小意道。
夏想推开他冲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把匕首,一把割断绑着麻袋的绳子,同时将七八个麻袋全部划开。里面的银元黄金首饰器皿衣服等等杂七杂八的财物,全都撒了出来。看的跟着夏想跑出来的土匪眼睛都直了。夏想却不管这个,扭头又回了窑洞,没一会儿抱出来数十把枪,全都丢到地上。
“按二当家的规矩,大伙分了这些钱,然后拿上枪,跟我下山去找保安团,干死他们给二当家报仇!”夏想睚眦欲裂道。
老三一把抱住夏想道:“三当家,报仇的事要从长计议啊!”
“没错三当家,当务之急是你要养好身体,山寨不能群龙无首啊。”
“……”
夏想一身“伤”,拼死拖回来一车财物,和他一起上山的兄弟也死了两个,玉莲不知所踪,很大可能也死了,土匪们没人怀疑夏想,尤其在分到比上次抄王老四还多的钱之后。
从今天起,王家寨正式开始姓夏。
被一群人劝说后妥协的夏想怒气无处宣泄,只能去折磨关押着的县长姨太,捧着银元望着夏想蹒跚背影的土匪,无一不佩服夏想是条铁汉子。
“停…真的空了。”
“我不信,你这三天显然没工夫和她温存,怎么可能就这点存货?”傅莹翻了个白眼,话音一落,极为娴熟的又坐了下去。
铁汉子夏想:“……”
为了写封信给彭定邦的夏想欲哭无泪,这付出的,也太多了。
往后的大半年,夏想和彭定邦的合作渐渐上了轨道。土匪打劫陈功县富户的次数愈发频繁,商贾无奈响应彭定邦的号召,征兵扩团剿匪。保安团因此和王家寨多次厮杀,土匪死的不多,保安团倒是差不多换了遍血,老团丁死伤殆尽,新丁不断补充,抚恤和征丁的花费,让县里每个商贾都肉痛。
不过庆幸的是,土匪似乎被不要命的保安团打怕了,近来下山抢劫的事几乎找不见了。这让商贾们聊以**。因此也对每次身先士卒,拼命剿匪的保安团团长沈长林(老四)格外满意。
而夏想这半年,用从郭老汉的暗格、加上多处分来的钱,通过彭定邦买了很多枪支弹药,现如今神秘空间藏了多少杆枪,只有夏想自己知道。彭定邦以为都是买给土匪用的,要是王家寨的土匪手里没了枪,他和夏想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是以格外配合。何况他还能在这笔钱上再刮一层皮,何乐不为。
话说王家寨几经剿匪,人数不止不减,反而增加了一倍,除了不断有人上山落草,还有兔儿岭的一股绺子,扛不住剿匪,过了渭河来靠王家寨的窑。
搞的夏想一度挺不好意思,感情兔儿岭还真有山头?不过兔儿岭的大掌柜上山后,见夏想年轻又彬彬有礼,竟然想争权,夏想都没开口,这位大掌柜和他的亲外甥,就被王家寨如今为夏想马首是瞻的土匪乱枪打死了。看着他们齐刷刷的几十杆枪,兔儿岭土匪们摸向腰间短刀的手登时停住了。
后来和保安团交战,死的也多是兔儿岭的土匪。
和保安团打生打死,夏想自然不可能把傅莹放回去,虽然无数个被掏空的夜,他无比想做这件事。而王家寨的土匪,眼下也没人再把傅莹当县长姨太,全拿她做夏当家的平头子。
直到前天,失踪半年的玉莲突然上山了,还带了个眉眼清秀的年轻小子。如今不缺闲钱逛窑子的土匪们一点不羡慕夏想的艳福,全都饶有兴致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