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之珩的电话响了,是郝宇打来的。
据他打听的消息,厨子的尸检告诉似乎对云晖很不利。
季之珩看向云卿诺,“你说对了。”
云卿诺皱着眉心,低头不语。
季之珩见她情绪不好,轻哄道:“没事,还有三四天才会出正式结果,我不会让你弟弟出事。缔都情况比暮港市复杂,贺缙泱这次花尽心思针对云家,他一定有目的,但是缔都那边的人又怎能乖乖的被他摆弄,能忽悠他爸爸就不错了。”
云卿诺叹息一声,“贺缙泱咬着云家不放,怕是闻到了什么味儿吧。”
他们被埋在威子岭下面,居然平平安安的回来,以贺缙泱的狗鼻子,自然会有诸多怀疑。
只是没有想到,几经试探无果的贺缙泱,竟然撕破脸找答案。
缔都,贺钟再次来到总统府面见总统。
厨子的尸检进程他也听说了,但是明知道玖坛药业有问题,而总统只是把负责人扣下却没有任何举动,这很不正常。
贺钟直接告诉总统先生自己的建议,“既然玖坛连与我们的合作也不重视,用危险系数极高的药物提供给我们做保障品,他们的胆大包天也应该有人重视了。”
慕总统随意问道:“那么你希望怎么做?”
贺钟耿直应道:“当然是让他接受公正的审判。基地里因为这件事,闹得厉害,不能把兄弟们的命当儿戏。我知道这件事会牵扯到小公子,但是大家都须要得到一个保障。”
慕总统斜眼看向他,“你是说我儿子会因为收了回扣,把不合格的药用到基地?”
贺钟见到慕总统冰冰凉凉的眼神,即便是心里想回答是,但只得委婉说道:“也许小公子也是受了蒙蔽。”
慕总统冷笑一声,“贺钟,知道我为什么重用你吗?”
贺钟不明所以。
慕总统摇头说道:“除了两家的渊源,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人,只是我现在有些失望。”
贺钟邹紧了眉头。
“如果玖坛药业是徒有虚名,并且作奸犯科,自然会相关程序审查他们。而你今天来我办公室是什么意思呢?是听风就是雨,还是要提醒我连自己儿子也防着?”
贺钟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
刚才去了一趟医疗鉴定中心,在大儿子的兴风作浪下,迷了心窍才会特意来一趟总统府。
“贺钟,你在浪费我对你信任。玖坛药业的药品是否有问题,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论断,但是你挑拨基地众人的情绪,要不是因为与贺家有渊源,我会认为你是在借机挑战我。”
贺钟一惊,好像……草率了。
在总统办公室碰了壁,贺钟回头土脸的回到家。
贺缙泱闲来无事,见父亲脸色不好看,上面询问。
贺钟没好气的责问他,“你是不是对云家还有成见?”
贺缙泱毫不隐瞒的说道:“不是成见,是意见。他们向来胆大妄为,这次出了事也正好恶有恶报,我乐意见到,现在就看他们如何得到应有的惩罚。”
贺钟愣了愣,似乎儿子没有私下里针对云家的意思。
“爸,怎么了?”贺缙泱摆脱嫌疑暗自高兴,“听说云晖的母亲来了缔都,那个女人太有手段,连总统夫人都见上面了。爸,咱们得防着云家耍心眼。云家是颗大毒瘤,很容易找到庇护伞。”
想起今天总统的反应,已经被儿子洗脑的贺钟觉得他的话更有道理。
入夜,总统府。
一辆吉普车冲破阻挠闯了进去,并且带走了云晖。
大家都没想到做事一板一眼的贺钟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郝宇连夜奉命去基地见贺钟,要他把人交出。
但是贺钟以已经启动审查程序为由,拒绝了郝宇。
郝宇甚至连云晖的面也没见到。
云妈不干了,得到消息便去总统府要人。
无论如何云晖在这件事中到目前为止都不算有罪的人,现在弄丢了她儿子,作为母亲,她有立场向已为人父的总统施压。
慕公子这才觉得,季之珩走前那句云晖若有闪失,他丈母娘便会出面的话,原来是句狠话。
云家毕竟与贺家在暮港市接触多,目前她是缔都这个圈里最明白的人,“贺钟是个什么德行我不清楚,但是他儿子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儿子的原因就是源于此。”
总统夫人没有反驳她的话,只说道:“这件事恰好暴露了贺钟的另一面,耿直是好品质,但是有时也是最大的缺点。”
她看向自己老公。
慕总统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不紧不慢说道:“让他们去要人吧。”
云妈顿然有种儿子回不来的感觉……
果然,没过多久,郝宇就回到总统府汇报,“贺钟把人带去的基地,全是他的亲信,人去了好几拨,连慕公子也去了,但是贺钟说就算鱼死网破也不能把人交出来。”
似乎他心中认定云家是害虫,就一定要法办似的。
奇怪的是,即便是贺钟的做法已经过激,但是总统府那边并没有强迫他交人。
贺缙泱这边也没闲着,他派人去给云妈递了话,并且让她看到了云晖现在的惨状。
云晖换个地方,自不会有好日子。并且,贺缙泱利用他父亲的关系,搞到了云晖的血液。
当妈的见不得儿子受苦,料想不久后,云妈就会主动找上他。
但是消息送去好几个小时,没有等来云妈要求见面的消息,却等来送回暮港市的血制品在半路上被劫走的事。
贺缙泱气极败坏的摔了杯子,布了这么久的局,云家不上钩,他们简直不是人。
不过云家会这么做,也侧面证明,云家是有问题的。
贺缙泱再次去到基地,用父亲的名义见到云晖。
云晖四肢失去自由,只能任他宰割。
屏退了看守的人,贺缙泱再次抽取云晖的血液,“你以为你妈在半路上劫了你的血液,我就没办法了?你在我手里,我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云晖不是个娇气的男人,这些血他损失得起,只是贺缙泱的动机,令他为整个云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