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晖见到他有些意外,但镇定的浅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郝宇清了清嗓子,看看自己左右两边的人,走到他办公桌前,轻声说道:“玖坛的药在基地出问题了。”
云晖放下手上的事,刚才他们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就知道不简单。
“这不可能。”他很有自信。
“总统先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要亲自询问你。为了避免你……被人说闲话,所以请马上跟我们走,谁也不要惊动,什么也不要拿,连手机也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当然,你可以选择关机再交给我们。”郝宇也很严肃。
手下的人见云晖看着窗外思索,正要上前强行带走他,郝宇制止道:“辉总会配合的。”
云晖站了起来,扣上西装,弹了弹裤腿上的几粒尘埃,看向郝宇,“你打算就这样带我走?”
郝宇点头。
云晖也不和他啰嗦,把手机关机后放到他手上。
郝宇深呼吸之后,小声说道:“最多……我通知你姐夫。”
云晖挑眉,淡淡点头。
郝宇一脸严肃的看向几个跟班,“你们在前面带路。”
凝渚园,云卿诺拿着手机去找季之珩。
季之珩正在和封羿说些事,见到云卿诺来了书房,两人停了下来。
云卿诺也不管他们在聊什么,见到季之珩,她匆忙的走了过去,“老公,我要回家。”
“嗯?”季之珩看向她。
“是娘家。”走得急,云卿诺说得很简单。
封羿没敢插话。
季之珩眸色未变,任她抱着自己的手臂。
“你应该卧床休养。”
“不,云晖今天下午跟着几个人离开后就联系不上了,爸妈肯定着急。”
季之珩沉默一小会儿,然后对封羿说道:“吩咐你的就去办吧。”
封羿点头,马上退出了书房。
云卿诺见封羿一言不发的离开,心里暗道事情不妙。
她看向季之珩,“你知道云晖在哪里?”
季之珩平静的看向他,“玖坛的药出了点问题,他被带去了缔都。”
“这怎么可能……”她激动了。
季之珩马上安抚道:“当然不可能,所以这次也是有人故意暗算吧。不过你放心,虽然要询问他的人是总统,但是带走他的是郝宇。我这就安排去一趟缔都。”
云卿诺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些,她现在身子重,想法和正常人也不太一样,季之珩怕她走进悲观的怪圈。
见她不说话,季之珩刮刮她的鼻子,“那边不会乱来。不然,也不会有人通知我。你给爸妈去个电话,让他们不要忽视乱想。云晖出事,你这个做女儿的要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云卿诺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马上摈弃了低落的情绪,“那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
她这样的情况,可能一个突发状况就要生了。进产房前,她一定要见到他。
季之珩笑了,“让岳母来凝渚园陪陪你,我今晚去缔都了解情况。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回。”
云卿诺不再因云晖的事情绪低落,马上去卧室给他准备行李。
季之珩看她摇曳离开,轻轻吐出一口气。
照顾云家父母本来是一套说辞,不给她安排些事,她会在坏情绪里走不出来。
两个小时后,季之珩飞去了缔都,云妈到了凝渚园陪闺女。
云妈知道季之珩建议她来凝渚园陪女儿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都有默契。云妈尽量不提云晖的事,只对女儿说,女婿亲自去了缔都,她和云爸都很放心。
母亲不担心,云卿诺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季之珩赶到缔都已是深夜,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厅,就把郝宇叫了过来。
郝宇仍旧一身正装,显然是刚在总统府忙完连家也没来得及回。
“吃宵夜找这么个地方,你约女孩呢?”郝宇觉得他有事拜托他,怎么该请吃烤鱼什么的。弄到这么高雅的地方,还怎么一醉方休?
季之珩轻笑一声,“你不配做女孩。”
他点了几份甜品,一副爱吃不吃的神情看向他。
郝宇拿起一个豆腐盒子,直接放嘴里。
季之珩淡淡点头,“吃人嘴短,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郝宇被蛋糕给噎住,勉强吞了一口无糖的咖啡才缓过来。
他终于明白季之珩为什么要请他和咖啡。
“你做得不对,请你小舅子喝咖啡的是总统阁下,你打击报复我干什么?”
季之珩轻飘飘一笑,“人是你带走的。”
郝宇:……
得,就知道这是一份得罪人的差事。
“云晖现在在哪里?”季之珩进入正题。
豆腐盒子有点甜,郝宇有些担心自己的血糖,“人在总统府,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就是没有自由,下午时候,总统先生亲自见了他一面,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你小舅子腰板挺硬,见到总统时比平时处事时还冷静。”
季之珩眸色没有任何变化,云晖这种反应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惊讶的。
威子岭陵墓里的是他的帝王爷爷,云晖打小就是见过场面的人,这点小事,他能应付过来。
“我要知道慕公子的态度。”季之珩坦然说道。
郝宇吃蛋糕的速度特别快,说话间一个盘子已经光了。
“药品是慕公子主持进入基地的,现在云家的药出了问题,慕公子当然要回避,所以这件事总统先生亲自出手调查。”
“明天安排我见见他。”季之珩不容推辞的说道。
郝宇看了他一会儿,“我通知你云晖被带走的事,是看在往日大家的交情上,你还得寸进尺。”
季之珩哼笑一声,“你也清楚,通知只是开始。”
被总统府带走的人,外界几乎很难打听到,但是郝宇竟然帮云晖通知了他。
难道他确定帮忙时,没有想过既然帮了,就要好人坐到底?
郝宇无奈点头,“好,我安排。但是……这甜的太腻了,你也不是早睡的人,不如换个地方聊?”
季之珩嫌弃一笑,“得看你能否值得起一条烤鱼。”
郝宇指着季之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