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看向洛峰,“我在缔都,你呢?女儿的事你一点不上心吗?”
云卿诺在季之珩身后探出脑袋嘲讽道:“洛琬姝尸骨未寒,你们一个闹着报仇,一个怀揣吞掉玖坛药业的心思,都不对别的假象做怀疑。现在又想相互推卸责任?”
洛峰迎着妻子责备的目光,回应云卿诺,“话别说得太早,季之彦会毒杀洛琬姝?他要靠洛家养活,他为什么要杀害能给他带来锦衣玉食的妻子。”
郝宇沉的接过话头,“这件事已经确定和玖坛药业没有关系,你的疑问可以回家去找。正好,我带来的人,另一队人马已经到了洛家。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一同过去。”
“你凭什么保证他们没有问题?”柳琴不肯承认自己怪错了人。
武沣已经在给她使眼色:来的这个人,这么年轻,做事却毫不含糊,你还没看出来他是谁的人?
郝宇做事干脆利落,“你不是已经让这里的监管机构,对玖坛药业的生产线做了全面检查吗?出具的真实报告都在我这里,难道你质疑我们监管机构的权威?”
柳琴一时语塞。
昨天开始,玖坛就迎来各种审查。
虽然在人家那里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是因为动用过关系,也能得到她想要的诋毁报告。
没成想,郝宇这里特意提到了真实两个字,明明白白告诉她,洛家的伎俩,他已知晓。
这个郝宇什么来头?
郝宇看看时间,“既然此事和玖坛药业无关,就不要在打扰人家的正常工作,那个……”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
季之珩看向办公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放在云卿诺手上。
云卿诺滑开手机,旁若无人的接听,“爸,有事吗?”
郝宇嘴角抽了抽,就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云爸在电话中,问一双儿女在暮港市有没有事。
云卿诺看了一眼云晖手上的手铐,对电话里说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云爸讲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等她放下电话,季之珩看向郝宇,“你继续。”
郝宇向他投去一个“我不要面子的吗”的眼神,看向武沣,“人是你拷上的,还不打算解开吗?”
武沣立刻意识自己吓得连眼力劲儿也退化了,马上招呼自己叫来的人,“还愣着看什么,人家是冤枉的。”
身穿斜襟制服的人,因为同伴被扔出去的事,已经被敲了一记警钟。
这会儿,动作麻溜得很。
走到云晖跟前,马上要给他打开电子手铐。
云晖却把手移到另一边,“干什么?没有理由,不讲事实,就凭关系,想拷就拷?”
斜襟制服的人愣住了,“你不想解开吗?”
云晖摇头,“我遭到不公正待遇,需要道歉。”
武沣看向郝宇。
特使先生脸色很差。
他无奈走上前去,“云先生,刚才是我们对事实探查不清,有所误会,请你原谅。”
云晖轻蔑一笑,“你目中无人,指鹿为马的勇气哪里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洛家养的狗呢。”
武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郝宇也没给武沣好脸色,但是接下来的事更重要,必须尽快结束这里的闹剧,“云先生是受了冤枉,但是武沣也给你道歉了,难道你不想尽快结束这件事,让玖坛药业回归正常?”
云晖看向郝宇,不卑不亢应道:“他一个道歉怎么够吗?从昨天到现在,洛家人干扰我公司正常工作,我们出于人道主义照顾他们,现在马上就水落石出,我需要洛家的公开道歉。”
“你们云家是什么东西,敢要求我们洛家道歉,我父亲……”
洛峰正说着,郝宇打断他的话,“洛老太爷服务过两任总统,深受照拂,但那是他一个人的努力换来的,洛家蒙庥这么多年,还不够?”
柳琴不爱听郝宇的话,“什么是一个人换来的,我为了在总统家里工作,一年四季也难得回家一次,我对总统先生以及他家人的照顾之心,他们是知道的。”
“所以,首席家庭出来的保姆,出行也能有钦差大臣的气势,我倒想问问,是不是连他们家里养的宠物,也看人低?”云卿诺清风明月的神情,表明她并不畏惧柳琴有意无意透漏出来的底气。
“话不能这么说,”郝宇看向云卿诺,“总统阁下一家为人亲和,大事小事公正严明。只是有些人爱拿人家的威严做幌子,拿虎毛,当令箭而已。”
云卿诺“呵呵”笑了一声,“但她用的是主子的名义,大家记住的是,这年头就连给总统家收废品的也不能惹,你觉得这样的是利大于弊?”
郝宇说不过她,看向季之珩,“你这里有完没完?不去洛宅了?”
季之珩耸耸肩,“我是热心市民,不赶时间。”
郝宇转眸看向洛峰,“在你女儿身体里埋下生物毒剂的人,还在你们洛家,你确定要在这里耽搁时间?”
“你凭什么这么说?”洛峰不信。
郝宇懒得和他废话,“我们的办事流程不须告知于你。但是这次去洛家的行动,是我们的外交合作。Y国那边的大使已经赶到了洛家,你回去就知道了。”
动静这么大,洛峰赶到事态比他认知的严重。
“还想在这里耽搁时间?”郝宇觉得洛家人嘴硬,还是沾了洛老爷子的光,回去得把这件事好好反应反应。
他决定不再等洛峰回答,“好了,我这里拍板。楼下的那些幼稚玩样儿马上给撤了。等水落石出,洛家在媒体前公开向玖坛药业道歉,并且补偿这两天给云家带来的损失。至于武沣,立刻返回缔都,现在起监视居住,直到上面给出处理结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玖坛药业和云家的事,就到这里。”
郝宇看了一眼季之珩,直接往外走。
“你哪来的底气就替我们洛家做决定?”柳琴一面质问,一面去追郝宇。
洛峰见状也跟了上去。
武沣当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道理。郝宇带来的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